分卷阅读23
是为了仲秋佳节团圆,实际上却是动了另立东宫的心思。若是六王继承帝位,势必会清理太子旧党,到时首当其冲就是太师府,她的这位大伯父便在心中起了投靠六王的打算。而将辞诺接回京都,就是向六殿下表示诚意的第一步。“不论你祖父待你如何,那终究都是外家,盼兮才是你真正的亲人,你们是才是血脉相承的亲姐妹。”“我懂的。”辞诺垂眸,“长姐在我心里,就像我的胞姐一般。”辞夫人听完她的话满意的点点头,便叫她退下了。辞诺走在太师府的长廊殿宇中,心中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上一世辞柔被原身设计陷害,心怀怨恨而死,如今带着仇恨重生,一步步避开阴谋,揭开原身懦弱无害的面具,保住了太师府,报复了前世利用她的六殿下越简,而男主岑玉拥有了辞柔前世的记忆,在她每一次危险时出手相助,最后与辞柔修成佳偶。想到此处,辞诺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开头的第一步棋,还真是难下。作者有话要说: 逛书店的时候看到了女神的书,开心☆、公子总觉得我要害他(三)“你老盯着太师府女眷那边看做什么?”“啪嗒——”他刚拿起的干果落在青案上,又若无其事地拾起放回托盏上。耳边传来一声哂笑,岑玉侧头皱着眉看着一脸打趣靠过来的兄长,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为兄早就跟你说过了辞太师的女儿美的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偏生你不听,怎么样,现在被人家美的挪不开眼了吧?”“这仲秋宴上美人云集,独独那辞小仙女生的如此标致,看了她再看其他女子简直都污了眼。”“看来从马背上一摔倒是把你那怪物似的审美摔正了嘛。”岑洛河晃了晃手中捻着的酒杯,一本正经的下了结论,“你就是应该多摔一摔。”岑玉不耐烦应付他不正经的揶揄,只抬头看了眼女眷的方向,那岑洛河口中小仙女正和其它世家小姐闲谈,不知是聊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扯住衣袖低低的笑了起来。她穿一身桃红色的绣裙,笑起来的时候眉弯唇红,发间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颤。一时之间不知吸引了多少世家公子的目光。岑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冷冷淡淡地开口:“不是。”原本已经收了打趣心思的岑洛河听见弟弟开口,又一脸新奇的凑过去,“哦,原来是辞二小姐啊。”“啧啧啧,人家才刚到京都就被你给盯上了。我说你最近怎么总派人去打听太师府的消息呢,原来如此。”岑洛河一脸发现了他的小秘密般的看着他,随后又开始絮絮叨叨:“这辞二小姐生的还真是好啊,端那一坐就跟个小仙女似的,真不愧是江宁长大的姑娘,温温柔柔的就和江宁湖的水一样。”“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让人再看不下其他人……”刚听到岑洛河提起辞诺,他的神色就冷了下来,他打落兄长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冷笑着朝岑洛河开口:“你瞎啊。”岑玉眼底的嘲讽还没敛去,他扭过头,抬眼正对上辞诺的目光。她面无表情,一双眼睛静的像江宁湖的水。岑玉最先移开目光,不知怎的,他忽然有些心虚起来。兄长的手又从攀上他的肩,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还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他忽然就想起几日前,那时安平府的小公子还未醒,他还是太师府的辞柔。庭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辞诺站在长廊边,双手倚在栏杆上,低头去瞧那池塘中的鱼,面上看不清表情。岑玉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经过,却被她开口唤住,“长姐。”他这才停下脚步,看着她转过身来。梦境中辞诺的脸大多模糊不清,岑玉只记得她那双雾霭沉沉的眼眸,像是初晓时伴随着阵阵看不清的冥冥薄雾。他第一次看清她的面容。与京都中美人比起来乏善可陈的脸,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眸子。岑玉心中忽的涌起一阵怪异感,“我察觉得出,你不喜我。我对亦无好感,何必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面孔?”辞诺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长姐这一病是脑子病傻了么?”“我不做出这副姐妹情深的面孔,长姐拿什么去接近六殿下?”“这难道不是长姐乐见其成的吗?”岑玉闻言后退一步,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是了,这场阴谋诡谲的博弈本就是他们相互利用的结果,只是辞太师和辞柔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这个人从开始就冷眼看清。可他无法苟同。他没有答话,沉着脸走过长廊。……辞诺刚起身,辞柔就看了过来,胜过西子的脸上带着笑,关怀的问道:“扶呦怎么了?”“刚刚饮了几口果酒,有些不舒服,我出去走走。”像是想起了什么,辞柔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嘴边的笑却越发柔和,“别耽误太久了,仲秋献艺马上就要开始了。”辞诺点头:“我知道的,长姐放心。”说着就悄声退出了席间。辞柔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笑却挂不住了,仲秋献艺就是前世她噩梦的开始,她怎么可能放心?一边的岑玉早就一直默默的关注的女眷那边,见辞诺离席,他也起身跟上去。不防被人扯住了衣袖,岑玉面无表情地扭头,只看见朝他挤眉弄眼的兄长。“怎么,你也瞎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写古言,尴尬☆、公子总觉得我要害他(四)跟出去的岑玉傻叉叉的和辞诺站在太宁湖边吹了许久的风。风很凉,谁也没有说话。直至席间传来一阵sao动,夹杂着阵阵的议论和女人的尖叫声。岑玉回殿前又扭头瞧了辞诺一眼,清秀的面容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身上唯一称的上亮点的眼睛里闪着半明不灭的光。那一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他的脑子真的被那匹马给摔傻了,忽然脑子里莫名其妙蹦出一句岑洛河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来:形容一个姑娘千万不能说她长的清秀,一般只有那姑娘身上实在找不出什么过人的地方了,也只好用清秀来描述了。岑玉奔向殿席的步子缓了缓,他也实在搞不清楚自己脑子乱七八糟的在想些什么东西。他想,用岑洛河那套见到个漂亮姑娘就夸成仙女的歪论来说,单单靠着她那双眼睛,应该称的算是个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