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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婴考虑了半天,没有说答应,也没有不答应:“你这伤,若非有我的灵丹妙药,别说是一年半载了,二三十年也未必会好起来。要是你现在就去的话,我肯定会拦着你,但是半个月后,还要看你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我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让你去……”“我自己的伤,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不用担心我……”宣子方急道:“可要是师叔也被崇明打伤了怎么办,我还有你能帮着治伤,可是师叔……”释婴被他吵得脑仁疼,他还是第一次见宣子方这么聒噪的,不由皱了皱眉,狠狠敲了下宣子方的脑袋:“苏纪身上有那么多救命的法宝丹药,他会有什么事!而且我亲眼看着他坠入洞府的,后面崇明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你是伤到脑子了吗,你也不想想,他这么久没有联系你,说不定是他现下的情况不方便……”“除了受伤,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情况下是他不方便的……”宣子方委屈道。“如果他现在被人监视起来了呢?”释婴缓缓道。“这……”宣子方心中一惊,眼睛突然睁大,如醍醐灌顶般抬头看向释婴:“你说……他有可能,坠落的地方是在‘梵阎城’!”释婴点了点头:“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或许他真的受了什么伤……只是,你那只骜虎,却不可能也跟着受伤吧?他没有找过来,就说明他很可能遇上了和苏纪差不多的困境。”相较于释婴的镇静,宣子方也发现自己确实太过紧张了,紧张得都有点乱了方寸。听释婴这么说,他也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人之常情。”释婴摆了摆手,表情很酷地看了宣子方一眼:“你们人族,就是情感太泛滥了。”当初那个在喻初尘面前总会炸毛失态的到底是谁啊,现在终于找到机会板起脸来教训人了,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皇者的风范……既然释婴都这么说了,宣子方也只好安心养伤,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前前后后在床上躺了将近整一个月,宣子方都快变成软体动物了,释婴才准许他下床,不过见他灵力恢复得还不是很好,坚决不允许他用灵力。主要是崇明那一掌几乎将宣子方的五脏六腑连同全身经脉都要震碎了,离心脏就差那么点距离,释婴把他毕生收集来的好东西能用的都用上了,这个情况已经是恢复得最好的了。不过,释婴却没有跟宣子方提过这件事,看宣子方的脸色明摆着就对崇明的做法虽是不解,却还是把崇明当成了长辈的。再者,释婴心中也有些疑惑,他察觉崇明专门就是为了宣子方而来,若是为了杀宣子方,不可能就只用了一掌,更被宣子方掉入了深蓝洞府,明知深蓝洞府没多久就要封闭了……为了不让宣子方使用灵力,释婴还rou疼地掏了不少上品灵石出来给宣子方用,让宣子方好生感动了一番。但宣子方也确实很担心师叔和敖驰,一刻都不想再拖延,费力画好了符阵,把灵石放好,脑中描绘出苏纪的神识印记,口中轻念口诀。这个符阵的品级不算高,需要消耗的灵力也并不多,但这毕竟不能和当初宣子方对左宸做的那样,还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景色,甚至能说的话也都不多。可是没办法,释婴不会弄这些修者的符阵,也没有苏纪的神识印记,一切只能由宣子方亲力亲为。失败了两三次以后,宣子方额上全是豆大的汗水,脸色苍白,可他还是咬着牙,又试了一遍。这一遍,终于成功了。识海中出现的,是苏纪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子方?”“师叔……”宣子方忍着心中莫名而来的酸涩,开口道:“你在哪里?你还好么?崇明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敖驰也在你身边?”那头的苏纪却是噗嗤一笑:“你问这么多,我该先回答哪个?”宣子方忙道:“你受伤了没有?”“没有……倒是你……”苏纪的语气中多了不少关怀,听起来声音柔和得都不像是一贯冷漠的苏纪了:“你伤得那么重,怎么还乱用灵力?”“没用多少灵力,我用的都是灵石……”宣子方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其实这次两人分别的时间也不算长的了,之前那一百年里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一想到现在条件这么简陋,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样子,宣子方还是觉得不太好受。修真之人说是比凡人要更神通广大,岂不知一朝从云端跌入泥沼,纵是修为高深的修者,也有许多力所不及的时候。“别太逞强了。”苏纪道。“不妨的。”宣子方道:“师叔……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没有来找我?”“没什么,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你先好好养伤。敖驰……他和我在一处,过得很好。”苏纪道。宣子方隐约觉得苏纪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可是他尽管咬着牙坚持,灵力还是告罄了,他不得不抓紧最后的时间问明白,可苏纪一直在关心他的伤势,要么就说自己很好无需挂怀,半句没有说到宣子方最关心的地方!“师叔!你若是不方便,总要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宣子方的话还未说完,苏纪就打断了他。原本宣子方已经是灵力不支了,身上的伤患隐隐作痛,就连苏纪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阵法很快就要失效。苏纪也是察觉到了这点,才出声打断了他:“不必担心师叔,子方……师叔会来找你的,师叔喜欢你。”“诶……”原来还有很多话想要问的,甚至还想如果苏纪执意不愿告诉自己,宣子方就算是威胁也要问个水落石出。可是……苏纪最后说的那句话,简直让宣子方无法思考了,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不仅在傻笑,而且阵法也彻底失去了功效。“问清楚了吗?”释婴过来问道。“师叔……我……”宣子方还沉浸在苏纪告白的那一刻,心跳扑通扑通从来没有那么快,就连身上的伤都似乎瞬间好了,只剩下一腔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喜悦。释婴毫不客气地敲了敲宣子方的脑袋:“问你话呢,弄清楚他们在什么地方没有?”宣子方终于回过神来,顿时从喜悦变成了沮丧:“没……”“你们聊了那么久,什么消息都没有说?”释婴看宣子方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师叔只说他和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