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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京都治安不错,不过女孩子还是不要留到这么晚比较好。”他看了眼天色,似乎在打算什么,天海源子一贯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再不开口可能就晚了,连忙出声抢话:“啊那个,我刚刚就想说,男朋友还在校门口等我,既然班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那我就先走了?他都等好久了。”凉夏下意识点头,马上就皱起眉:刚刚那么久可都没听天海提起过还有位男朋友在门口等她啊。女孩却已经拔腿跑开,回身挥了挥算作道别,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凉夏有些无力舒了口气,局面又变成这样了,莫名其妙地独处,不知道是她规避的方法不对,还是运气着实太差。赤司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细小而微妙,倒也不让人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很是有趣。等凉夏终于抬眼看过来,赤司便转了步子道:“走吧。”这就是要送她回去的意思了。凉夏明知这应当不算什么,甚至以任何一个有过一些交集的教养良好的男性立场来说,这可以被视为绅士的礼节,但是一股难言的抗拒在此时攥住了她的心神,让她再度想起那种窒息不虞的压迫感。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来,赤司回头的时候看见女孩还待在原地,微微低着头,表情陷在阴影里,右手有轻微不正常地发抖,像是某种负荷过度。“虽然这么说很过分失礼,但是……”凉夏咬了咬牙,“赤司君,我们确实已经分手了吧。”嘴角尚存的弧度淡了下去,方才还气质温雅的少年逐渐冷了神色,眸光都随着不经意转为毫无温度地冷眼旁观,路边打过来的明明是暖光,却愈发显得眉目冷峻,蔷薇色的发丝与金色的瞳仁一道划出两种截然不同态度的界限,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开端之时便已胜券在握。赤司的这等态度总让早川凉夏联想到捕食的猛兽或是布下陷阱的猎人,不言不语地看着对方掉落,再亮出武器。“抱歉……”凉夏仍旧低着头,抬手捂住嘴的动作使得她的声音有些含混,“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一直保持平静的假象和赤司君相处下去……”“呵,”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比可笑的事情,少年自嗓间低低溢出一声笑,“你说假象吗?”那声音说是饱含恶意也不为过,这个词用在赤司征十郎身上显然并不恰当,凉夏混乱的脑子里却只有这样的反应投射,视线里对方的脚步移动过来,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动作僵持到一半她的左手就被牢牢扣住,赤司放低了的嗓音沉着一丝急促响在她耳畔:“为什么露出这么委屈的表情呢,凉夏?你觉得只有你在忍耐什么吗?还是说——”他猛地加重了力道,“你就如此无法接受现在的我?”……“主持?”凉夏反问一声,手指因为动作撞在杯沿,难得冒失的动作显出她错愕的心情。“是,你不必过于惊讶,我认为由你出任完全可以胜任。”赤司双手交握,轻轻搭在桌面上。“出任什么的……”凉夏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更想问一下赤司君为什么会推荐我吧。”“我说了,因为你能够胜任。”赤司的回应十分笃定。早在之前就听说过关于赤司看人准确、知人善任的能力,凉夏对自己并不是没有信心,只不过一开始没想过去参与,这次又是直接被找上门,惊讶也是难免的。“那么,你的意思呢。”被放在手边的咖啡第一次被那双修长分明的手举至唇畔,温雅的笑意同时显现出来,“当然,我很希望你能够答应。”凉夏短暂地晃神,赶紧低头咬住柠檬茶的吸管加以掩饰,几秒后才又开口:“那……我试试吧。”咖啡的醇香和柠檬的清新味道撞在一起,早川凉夏头一次觉得这两样东西既有着和谐感,又有种微妙地违和存在。结账后出门,凉夏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一回头,发现刚刚一起进店的那两个人还没有走,视线投过来撞上,立即拿杯子挡住脸。早川凉夏:“……”这样就看不见了吗?她有些踌躇,就这么不管还不知道明天会在学校里传出些什么,毕竟校园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流通渠道,总能传出各种各样的言论。“不用管他们。”一直采取无视政策的赤司突然附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那并不算是亲近的行为,说是附在耳边也只是因为放低了声音而微微倾身,但凉夏还是露出了慌乱至几分脸红的神情。她并不常与男性亲近接触,素来乖巧模范得不像话。余光里能清晰看见那两个人稍显激动的肢体动作,凉夏懊恼地抿了唇,跟着走了出去。太阳斜挂在空中,晕出一大片层次不同的云霞,柔和地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具体事宜我会在通知你,至于……”赤司顿了顿,眼睫一搭,复又舒展开来,“不介意的话,能交换邮箱地址吗?联系上大概会方便一些。”“诶,好的。”赤司过于客气的措辞和公事公办的态度完全没办法让人想到其他的层面去,凉夏很快拿出手机,添加了对方。打下“赤司征十郎”这几个字的备注,女孩自手机屏幕抬起视线,笑起来眉眼弯弯:“这样就好啦。”“……嗯。”赤司不动声色地瞥过手中的通讯工具,也慢慢地笑了。这样就好了。☆、开局她的状况很糟糕。这实在不是什么需要仔细观察就能得出来的结论,而几乎是在这个认知出现的一瞬间,那个沉寂许久的人格突然地苏醒了过来。“不要过于逼迫她,她不是那种会一昧服软的性格。”或者应该说,“他”本来就没有沉睡过,只是一直再未开口,而现在,为了这个女孩子,“他”又开始和他争辩了。“我的行动不需要你来指导,被淘汰的人格还是安心待在黑暗里吧。”他们毫无疑问是一体的,但身为次人格的他却逐渐对主人格不满起来,那些微小的恶意深埋在心底,让他无法对这个人格心平气和。——明明是那么软弱,保不住胜利,被他取代了的人格,为什么早川凉夏如此地区别对待?“你的怒气毫无缘由,她喜欢的大概也不是我,只是喜欢我所表现出来的模样罢了。”那种温和,有礼,冷静而理智,十分完美体贴的模样。早川凉夏就站在他眼前,整个人紧绷得如临大敌,他稍有动作,便同惊弓之鸟一般惶然无措。脑海里一直有声音在劝他压制怒火,甚至她会逃离这件事也是被一早预料,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