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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唯一一件除学习外感兴趣的事儿。果不其然,在表格交上去之后的第二天,杨纯子女神主动来找丁羡,邀请她以后跟自己一起出板报。丁羡犹豫了一会儿,她是想过要出板报,可没想过要跟杨纯子一起出。再说了,板报的事儿也不归文艺委员管啊。“怎么?又怕了?”周斯越挑眉看着她。我怕个屁啊。丁羡翻他一眼,这才转头跟杨纯子说:“可以。”女神冲她笑了,“好,第一期板报主题是运动会,下周就要检查了,可能这段时间得麻烦你放学留下来了。”丁羡点点头。杨纯子走了,周斯越低着头冷笑,丁羡忽然凑过去说了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嫉妒我?”周斯越忽然撇头扫她一眼,见了鬼的表情,哂笑:“嫉妒……你?”丁羡点点头,目光往杨纯子的背影轻轻抛过去,意思是——我能跟她一起出板报,你是不是特别嫉妒我?周斯越看了半天也没理解,目光追过去几秒后收回来,眼神忽然正襟危坐起来,“什么意思?”丁羡僵了笑,觉得自己真蠢爆了。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决定不再与他说话,吐吐舌,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闲的,快写作业吧。”周斯越用一种未明的情绪,饱含深情(姑且认为)地看了她三秒,然后冰冷地吐出两个字:“白痴。”你才白痴。你大白痴。你大大大白痴。丁羡在心里回。结果少年轻描淡写地翻过一页书,视线随之转过去,眼皮也懒得掀:“有话就说,老这么憋着,不怕憋坏了?”丁羡:“你才大白痴。”没见过这么找骂的。说完就再也不理他,翻开练习册开始写题。周斯越抽抽嘴角,还乐了。教室忽然有点sao动,窗户边穿过一道人影,孔莎迪激动地转过来拍她桌子,“校草校草!快看校草。”噫,还有校草这种人物?丁羡一直以为燕三的校草是周斯越,果然是她坐井观天了,带着好奇的目光朝教室外看过去,一个又高又瘦的男生站在走廊外正跟杨纯子说话。校草长的果然很“校草”。染着一头红毛,两边剃光了,额前一戳厚重的刘海。在那时的丁羡看来有点时髦过了头,长得确实精致,几乎都能用漂亮来形容,比女孩子还好看。这这这……谁评的?她还是喜欢周斯越这种干净清爽阳光的长相。孔莎迪这叛逆的孩子有点吃这个长相,“羡羡,你觉不觉得他长得有点像那个韩国明星,最近超红的。”丁羡这个从来不看电视的姑娘,国内的明星都认不全,怎么会知道韩国的明星。孔莎迪皱眉,拿食指轻轻敲打着太阳xue,终于想起来:“玄彬!超帅的有没有?”’“对对对,超帅的。”丁羡配合着说:“他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孔莎迪:“夏思寒。八班的吧,名字是不是也很好听?”丁羡点头如捣蒜,不能更同意,“太好听了。”就听身旁两道:宋子琪:“花痴。”周斯越:“白痴。”两人恍若未闻,继续讨论。丁羡问:“成绩怎么样?”其实想问,成绩比周斯越好吗?孔莎迪:“也是附中直升的,成绩不太好,不过校草嘛,撑撑门面就行了,不觉得跟他走一起很拉风吗?”丁羡想说不觉得。看了看身旁的周斯越,还是郑重地一点头。几乎同时,周斯越哧地笑出声,“夏思寒要是知道三班有你俩,估计下次都不敢来找杨纯子了。”切。走廊外俩人已经聊完,杨纯子抱着书本回教室,夏思寒离开的时候往后门看了眼,跟周斯越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迈着长腿离开了。后来丁羡才知道她这个同桌名气有多大。周斯越以前在附中就很有名,朋友多,什么“牛鬼蛇神”都交,因为数学好,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一些全国联赛,也认识了不少外校的学生。几乎去每个班都有一两个人认识。就更别说蒋沉、宋宜瑾这帮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了,还有杨纯子和夏思寒都是以前的同班同学。夏思寒走后,周斯越忽然看着她说了句:“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类型?”他的笑在丁羡看来有些刺眼,小姑娘下意识嘟嚷:“没人规定我要喜欢你这种类型啊……”教室闹哄哄,嗡嗡嗡地说话声不绝于耳,周斯越没听清,啊了声?丁羡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慌乱地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我发现你最近有点神经兮兮的……”周少爷瞥她一眼:“别不是学傻了吧?”丁羡不理他,对着桌子趴下去。校园内,午间播音时间,一道温柔悦耳的女音洋洋盈耳。“……有柔风,有白云,有你在我身旁,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我的要求是在很巨大,只需有过那样的一个夏季,只需走过,那样的一次。”席慕容的被女主持念的婉转动听,嗓音像跳动的燕子立在校园各个角落的枝头,盈盈绕绕,不断传进她耳里。丁羡小女生心绪沉浸在其中,目光变得惆怅,就听耳旁的人不解风情的一句:“播这种还不如多播几条数学公式,又吵又浪费时间。”“……”你还是跟着你的数学一起去死吧。决定要从这暗恋的泥沼里爬出来,剩下的一周同桌时间,丁羡变的很难熬,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表面儿上装作不在意,可总是忍不住拿余光去瞟他。横看,竖看,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周斯越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耐看。特别是写题的时候。那笔转得行云流水,忍不住盯着看,看完又觉得心烦。她现在真是困在沼泽地里的人。往外爬一寸,往下掉三寸,陷得更深,深感无力,暗恼自己的不争气,又恼他的无动于衷。于是有了下面一幕:丁羡:“你烦不烦,能不能别转了!”周斯越莫名其妙看她一眼,倒也难得没计较,低下头继续写题,笔还真不转了。大多时候,女生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男生都只以为是每个月的生理期到了,周斯越也毫不例外,所以当丁羡一不耐烦地吼他。周少爷难得好脾气地回她:“嗯?又怎么了?”他说话声音本就好听,这种带着鼻音哄人的声音更让丁羡听得一愣。笑话,他什么时候哄过人,哪次不是把她损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