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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点着头,“是,母亲。”莫菁苍见李氏转过身,忙叫道:“王妃,不如让工部尚书汪家也留下来?”李氏垂思了片刻,“也好,多些人在,省的到时你们会担心靳郡王府处置不公?”莫菁苍笑了笑,“如此多谢王妃?”陈母来到陈赢俊的院落时,周太医已经到了,正在为蔡笃宜把脉中。陈赢俊在蔡笃宜身旁,陈母扶着张嬷嬷刚入门,便问:“孙媳怎么样了?腹中的孩子可还好?”陈赢俊迎了出来,“祖母怎么亲自来了?”陈母焦虑道:“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陈赢俊扶着陈母坐在了床前,“周太医正在为宜儿把脉,目前还不知道怎么样……”陈母扶着自己的拐杖,探着头看着周宗保。周宗保自从陈母进来,便一直垂着头。等了些许时间,周宗保终于抬起头,收了手垫和帕子。陈赢俊忙问:“周太医,内子如今身子怎么样?”周宗保没有回话,而是提着医箱往屋外走去,陈赢俊跟着出来。蔡笃烟紧握着蔡笃宜的手,喊着:“jiejie,还疼吗?”蔡笃宜头上的汗已经浸湿了脸庞的头发,摇了摇头,“……还好。”陈母望着蔡笃宜惨白的脸,劝道:“俊儿媳妇,别担心,周太医在宫里专门为娘娘们瞧身子的,你且安心,由他在,你和腹中的孩子都会没事?”蔡笃宜虚弱的点了点头,“多谢……祖母。”第一百七十七章,瑞禧堂蔡笃烟转身跪下哭着喊道:“老夫人,请你为我长姐做主,她是被人推到的,她还怀着孩子,狄二奶奶肯定是故意,求你为长姐做主?”陈母见蔡笃烟哭的伤心,任谁看到床上的蔡笃宜,心里都会心疼,何况是自己的亲jiejie。“二娘子,你放心,若查清楚是谁将你长姐害成这个样子,我绝不放过她……”蔡笃烟听着陈母的话,好像并没有把楚绒岚当成罪魁祸首,“老夫人,此事难道还不清楚吗?众人都瞧见了,是狄二奶奶推到的长姐,就是狄二奶奶?”陈母虽然也瞧见推人的事,但是心中尚有些疑虑,楚绒岚虽然喜欢在外博个贤名,可不至于心怀嫉妒,故意推到蔡笃宜,且在平日请安之时,她也都瞧得清楚。蔡笃宜虽然因她而摔,恐怕不是她所愿意。“蔡娘子,你且起身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两人还在说话间,陈赢俊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陈母连忙起身问:“俊儿,周太医怎么说?”陈赢俊低声回道:“祖母,周太医说,宜儿腹中的孩子怕是难保,她腹部被剧烈的撞击,有很大的危险,只是唯一庆幸的是,目前宜儿尚未见红,周太医说要看到晚上,宜儿会不会见红,若是没见红,孩子可能还保得住,若是……”后面的话陈赢俊没有说出来,只是他不说,陈母也听明白了,蔡笃宜若是见了红,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陈母怔了片刻,慢慢扭过头看向脸色发白的蔡笃宜,待身子转过来的时候,脸上换上了微笑,安慰道:“宜儿,太医说你腹中的孩子没事,只不过你撞得太厉害了,需要休息,等会太医会给你吃安胎药就会好了?”蔡笃烟刚才听到陈赢俊说的话,见陈母撒了谎,虽然她很想说实话,但是思量下来,觉得陈母这般说比较合适,只能沉下双眼,看着蔡笃宜连连点头。蔡笃宜见陈母和蔡笃烟都这么说,脸上笑了笑:“如此……我就安心了,只是祖母,我腹部还很疼……”陈母笑着,“怎么能不疼呢?你是摔倒了,铁打的身子也要动几分,何况你还是有孕在身?”蔡笃宜微微点头,“好,祖母,我信祖母的话。”陈母起了身子,又嘱咐了陈赢俊几句,带着蔡笃烟便往瑞禧堂走去。刚出了陈赢俊的院子,陈母便迎见李氏过来,陈母和李氏说了蔡笃宜的情况,李氏始终不放心,进去看了一眼,安慰了几句,便赶紧随着陈母去了瑞禧堂。陈母带着几人来到了瑞禧堂,看着堂屋里坐满了人,面色立即沉了下来。陈母坐在八仙桌的左侧,见工部家的人也在,问:“工部尚书家的,怎么也在?”杜氏起身回道:“老夫人,不是王妃让我们在这等着您吗?王妃说您有话要说,所以我们在这候着您呢?”陈母一听是李氏,她没让李氏将汪家留下?难道是李氏自个觉得汪家有必要留下来,这才擅作主张?看着杜氏一家都在,她也不好现在让她们回去,只能点点头,像装着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说道:“嗯,我记起来,是我让你们留下了,如今我年纪大了,平日说过的话都不怎么记得,还望尚书夫人不要介意?”杜氏笑着很亲切,“老夫人,我怎么会介意呢?”陈母看着杜氏一脸讨好的嘴脸,便不自在,挥了挥手让她坐了下来。待杜氏坐了下来后,陈母扭过头看向楚绒岚,见她一脸愧疚之色,将头压得低低的,便看向下座的人:“今日特意留下咱们四家的人,是为了今日发生的一些事,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便查清楚,如今这里也没有旁人,差不多应该都到齐了?”陈母的话说完,下座的人都抬起了头,看向她。“你去将那锦帕拿过来?”陈母吩咐身边的张嬷嬷,张嬷嬷慢慢退了身子。陈母望向楚绒玥,“楚二娘子,既然你和蔡二娘子都说,这个锦帕是你们为我绣的,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不知你们两个可有什么证据?”蔡笃烟起身禀道:“老夫人,锦帕本来就是太傅家送给老夫人的贺礼,这是众人都瞧见的,只是楚二娘子却说是她的,这晴天白日,她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楚绒玥也起了身子,“老夫人,她说的不是真的,您若不信大可去请淑品坊的掌柜过来问问,我是否去过她们家染过茉莉花香的丝线,有没有请教过她们家的师傅,教我怎么绣杜鹃的花蕊?”蔡笃烟冷笑道:“淑品坊本来就和相府渊源颇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让她们出来为你们相府家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