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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以佛礼。两人又在房中说了好一会子话,都是三日后一些安排的事项。午后,德箜带着莫菁苍来到了静谧堂,德箜走上前拜了几拜,这才敢走上前,掏出钩锁针,将暗盒打开。德箜命身后的一名师姑前去取来,只见容色净白的师姑爬上了佛台,绕到了它的身后,将里面的一个黑漆漆的盒子还有一块灰白的包裹拿了出来。小师姑下来后,将东西递给了德箜。德箜双眸一直落在黑漆漆的盒子上,那里面放的是舍利,德箜自然看得宝贵。只是盒子上的一个灰白的包裹,那是什么东西?德箜将黑盒子放在佛台上,然后打开了灰白的包裹,里面有一本石青色的书躺着。德箜拿起来看了看,封面没有任何标注,德箜掀开几页。莫菁苍这时也凑了上来,看着里面详记的内容,双眸喜出望外。这里全是平素记录的静慈庵往日香油钱出入明细。越往后翻看,后面的越让莫菁苍惊喜,这里不仅有静慈庵往日的出入账,而且还有松鹤村,相府,还有一处不明的地方只是用圈来代替。德箜越往后看,心里越是沉重,想不到平素背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之前她竟然还那么相信她。德箜将手中的账本递给了莫菁苍,自己在黑盒子前拜了两拜,神情失望的端起黑盒子,然后让小师姑放回了原处。莫菁苍合上账本,想着回去好好的细看。德箜转过身吩咐道:“吩咐下去,今后这里,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来……”两名小师姑诺诺的回声:“是”几人便离开了静谧堂。回到大殿,一个快步走来的小师姑前来禀报:“主持,外面有相府的人,前来传话?”德箜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莫菁苍,莫菁苍微微颔首,然后便带着浓晴和浓墨回了厢房,半路让浓墨又遣了回去。莫菁苍回到厢房中,相府之前来送帖子,明显是个预示,而如今亲自差人前来,只怕是想将她堵在静慈庵,不让她回松鹤村。须臾,浓墨回来,将偷听的禀道:“奶奶,是相府的一个小厮前来传话,他来让德箜主持备下,说是相府的姨娘刘氏,肖姨娘,郡王府的狄二奶奶,成国府的赵娘子,国史院盛炳骏家的幼女,盛合芷等人,已经带着一群嬷嬷和婢子都往这里赶,听说相府少奶奶在此,让德箜主持将奶奶您留下,好一同为肖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祈福。”浓晴在旁气愤道:“肖姨娘她们太过分了,咱们都躲到这里来了,为什么还不罢休?”莫菁苍倒是没有想象的紧张与胆怯,倒是思量着,这么一大群人来是何目的?刘氏和肖姨娘一起来,倒是意料中的事,只是狄二奶奶前来,她是为了什么?狄二奶奶本名叫楚绒岚,是相府楚家的嫡女,她嫁给了郡王府的嫡二子陈赢狄,身份尊贵,此次前来是还愿的?成国府的赵娘子前来,她不觉得稀奇,毕竟德箜在此,能否嫁给恭王,一半的因素都可能在德箜这里。而国史院盛家盛合芷前来只怕是肖童欢叫来,只是肖童欢让她跟着来,是为了什么?很多事情都在慢慢靠近,很明显她们猜到她想躲避,差个小厮前来和德箜传话,并未直接和她说,是想借助德箜的手强行留下她。看来肖童欢此行目的是她。她嫁入府中,近一年无子,出身是边池长史之女,想必这些人早已恨不得将她逐出相府,只是之前那个莫菁苍素来胆小怕事,没有任何过错行为,让她们抓不到把柄。这次看来她们是有准备而来,穆道将平素带回了城内,只怕引起不少风端,她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莫菁苍想到此处,眉心一松,转念吩咐道:“浓墨,你先下去吧,过了这几日,我让雪儿将四儿带回来,只是她日后不能在我身边,我身边留不得不忠心的人,你可听明白?”浓墨仰起头,惊喜地望着莫菁苍。“奴婢谢奶奶,奴婢一生一世忠于奶奶,绝不会有二心,谢谢奶奶大恩,……”浓墨不停地磕着头,莫菁苍有一丝疲累,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挥着,让浓墨退下。浓晴默默地站在一边双手为莫菁苍揉着两鬓。过了两日,相府的小厮前来禀报,说是贵人们的轿辇已经来到城外,申时初便可到静慈庵。德箜在坐完午课之后,便率领众弟子前来静慈庵门口迎着。莫菁苍站在德箜的身后,浓晴打着扇子,浓墨擦拭着她额角的汗。五月的天,申时已经有些热了,莫菁苍一行人都站在大树下避光。只是按着小厮说的时辰,相府的一行人迟迟未到,多等了两刻钟,仍不见踪迹,连个跑腿前来禀报的人也没有。德箜命身边的小姑子去庵道上瞧瞧,小姑子忙不迭的跑了去。只是待小姑子跑回来的时候,却连连摇头,说是没见到一辆马车过来。德箜和莫菁苍相互对望一眼,便暗暗的垂下头。直到申时三刻,庵道上只有一辆马车出现,车夫已经减速,拉住了马缰,德箜和莫菁苍迎了上去。待婆子打开车帘,里面一位身着月牙白的坦领烟纱裙的娘子,面带薄纱,徐徐走出来。莫菁苍看着她的双眼熟悉,见娘子走到莫菁苍和德箜跟前,微微屈膝福了礼:“成国府赵茹凌给主持,相府沣奶奶行礼了。”莫菁苍上前托起赵茹凌的手,“赵娘子何须多礼,只是怎么只有你一人前来?其他的人呢?”第三十章,到来赵茹凌腼腆的回道:“沣奶奶,路上燥热,太阳又大,其他的人都在茶舍避着光,我只担心无人前来传话,怕德箜主持和沣奶奶等的急了,这才只身先行,她们随后便到……”赵茹凌一番心意,只怕都在怎么讨好德箜身上,而她却忘了,德箜如今是出家之人,见不得人受委屈。且看赵茹凌身后的那个车夫,年纪偏大,正在树荫下躲着大口喘气,身上的衣物全部汗湿,丫头婆子也是如此,累的福过礼,也不顾及规矩,唯唯的跑到树荫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