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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理解都是对的。”颜绾本就生得极美,既有颜纱的端正雍华,又有叶拂湄的明艳妩媚,若是旁人,只被她这样的眼神一扫,早就魂魄飘荡起来,再加上刻意含情的声音,恐怕根本不知她说了什么,就只连连应下了。陆无尘却端坐不动,手里的茶杯都不曾晃一下。一般这样的情况,不是对面前女子毫无意致、另有挂念,就是心智极其坚定。陆无尘当然不属于前者,但也不仅仅是因为心智坚定。他知道颜绾虽然性子洒脱不羁,但也不是能随时玩笑的人,更不是面上看起来的那种直来直去、心中无计较的人。颜纱自幼被当做华颜圣使教导,从来端重大气,脾气内敛轻易无法揣摩,做事多从智谋上入手。颜绾是嫡出幺女,大事和责任有长兄长姐担着,从小性子就要热烈跳脱些。后来不得已接任圣使,也并不是那么顺利。要说稳重端持,她也比不过颜纱,干脆另辟蹊径,把自己的性子发扬出来,做事不同于颜纱的绵里藏针、徐徐图之,而是雷厉风行、果敢大胆。这种行事风格,让颜绾看起来是用强硬手段安定了要办的事,实际上背后是不输于颜纱的谋划。陆无尘对她太了解了,所以从她调笑的回应中听出了深的意思。“你不拦着我帮楚珺那丫头?”在卫珩面前陆无尘称楚珺为“少主”,但因着他与颜绾的关系,楚珺在他眼里也像一个小辈,于是在颜绾面前才直呼其名。而方才卫珩虽然只提了“保护楚珺安全”这样一个请求,但楚珺是皇女,她的安危若需要这样保护,定是牵扯到党争与夺嫡。依颜氏祖训,即使是保护族人,也是不能涉足这两点的,更何况严格来说楚珺算不得颜氏族人。陆无尘能应下来,一方面是因为楚珺是主上的独女,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欣赏喜欢楚珺与卫珩这两个年轻人。第九十九章犯边第九十九章听了陆无尘的反问,颜绾就知道他没有被自己岔开注意,一面懊恼他没被自己迷惑,一面又觉得也只有他才能有这样的心智。这样想着,颜绾也不玩笑了,“我为什么要阻拦?难不成我颜家连自家人都保不住?”陆无尘笑笑,“你是洒脱,我看楚珺和懿轩倒都是守规矩的。”不然方才卫珩也不会那样提出请求了。颜绾哼了一声,“说来说去都是祖训,要是颜家嫡系都没了,空有一个祖训有什么用?”楚珺算不上是颜家嫡系,说是元氏嫡系还差不多。只不过颜绾要这样说,陆无尘当然不会否定。颜缜在楚珺遇刺、颜煦进京找元文谡时,也说过这样的话。要是陆无尘知道,一定会感叹,果然是兄妹,即使性格和行事手段大不相似,骨子里还是一样的。依颜绾的性子,说出这种话也不会让陆无尘觉得吃惊。他笑道:“你最是护短,还是拿楚珺当自家人的,早说开不什么事也没了,在瑶谷非要每次都避开她。要是个糊涂的也就罢了,偏楚珺又是个敏慧的,必觉出你不待见她,又发觉了你我的关系。这不,情势如此紧张也不敢请到无尘居门上。懿轩定是不放心楚珺,又怕她为难不好劝,才自己来的。”颜绾道:“我哪里有不待见她,我只是觉着见了尴尬罢了。”见陆无尘不说话,只笑看着她,她撇了撇眉毛,“好吧,最初是有点烦她的。”她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可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原因。”“从小,长兄长姐就被约束得多,有学不完的功课,就我没什么人管,想做什么做什么,即使胡闹一天父亲也不会责怪。开始,我还以为是父亲疼爱,后来发觉,这是不重视罢了。可兄姐对我极好,时间久了我便也想开了。那些社稷重担家族责任由兄姐承担了,我可以过自由无拘的一生,不是很好吗?”“可我才想开了没几年,jiejie却要为一个男人抛下一切!她执意不做华颜圣使,父亲也不能强逼她,这时就想起我了。为什么从小受重视的是她,最后任性自在的还是她?”颜绾声音低下去些,“那时我已经十六了,虽然也有先生、有功课要学,到底比不上jiejie从小由父亲教导。父亲虽然不说,可我看得出,他认为我不如jiejie。说不恼怒是假的,说没有一点怨jiejie也是假的。但那毕竟是从小对我最好的jiejie,有什么最好的都会给我、我胡闹犯了错会替我受过的jiejie啊!我怎么舍得恼怒她太久呢?”“没过多久,陈国犯边,情势危急,哥哥便与奉德帝一同去了北境。可从北境回来后,哥哥就一直悲伤愤恨,却不肯对我说到底怎么了。那时我才接任圣使一年,又是从jiejie手里仓促接过,很多人事都还不顺,等我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jiejie已救不回来了……”当时的情况又岂止人事不顺,要不是颜纱留了陆无尘给颜绾,恐怕还要好些时间才能腾出手查颜纱在宫里的事。颜绾的声音微微高了些,“jiejie本来还有一线生机,都是因为要保住她!我是恼恨她的,可心里又明白,这关她什么错呢?哥哥怨恨奉德帝,我恼恨她,可说到底,不论是嫁给奉德帝还是保住她,都是jiejie自己的选择啊!”颜绾缓缓闭上眼,“要说恼恨,恐怕哥哥和我最恼恨的,还是自己吧。”陆无尘默默听她说完,轻叹了一声,将她揽过来,“主上走已有十五年了,你与宗主都不能再自责了。若是主上知道,定会不安的。”他顿了顿,声音略略高了些,“虽说祖训难违,但谋害华颜圣使的仇也绝不能算了。想来楚珺不好好在瑶谷待着,非要回京,也不是看重那个位子。她一个手下无人可用的丫头都能想方设法查出仇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若无动于衷,不是太令人心寒了吗?”颜绾的声音冷冷,“这是当然。连颜家人都敢动,孟家是自寻死路。我们不能直接出手,但想来奉德帝也不会放过孟家,在恰当的时候‘维护’一下社稷稳定,也算是履行了我圣使的责任。”这边卫珩回府,并不对楚珺说起今日去向,楚珺也只当是他照常去金吾卫仗院当值,没有起疑。奉德十九年三月十七日,一个从北境传来的消息震惊朝野。陈国犯边,连陷我镇北府、丰州两座重镇,东西受降城危!北境危!楚珺得到消息还要早一刻,消息是褚风送来的。楚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前因后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