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他从暖风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情愿的卸下头顶华丽耀眼的光环,像普普通通的居家男人一样,为心爱的女人洗手作羹汤吗!

一直以来,他虽然接受了严臻的存在,和他在长家新的身份,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总觉得他和长安的未来,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因素。

可是今天看到严臻不同于往日的模样,他心里头总也顺不下去的那口气,却像是忽然就通透了,这样‘不严肃’的严臻,这样‘小家子气’的严臻,却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亲近感。

所以,当饭桌上长安主动向他说起她和严臻想在五月完婚的时候,他只是惊讶了一瞬,就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虽然你只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可你毕竟是我姐,jiejie自然应该先结婚。”

长安惊讶地看着弟弟长宁。

今天和宋志娟的见面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她老人家不仅主动为上次的事情向她道歉,而且不再坚持买新房。但她却提出婚期定在五月六号,到时回苏州办婚礼。

宋志娟退了一大步,她也不好驳了老人的面子,于是,当场就答应下来。在车站送走宋志娟,她便赶紧联系长宁,让他带着凌薇到家里来一趟。

她在气氛融洽的饭桌上提及结婚的事,就是不想直崩崩地捅出去让长宁心里不舒服。可没曾想,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那语气连一丝留恋都没有,表情更像是甩掉了沉重的包袱,显得轻松而又自然。

难道在他的心里,她一直是个累赘?

长安忽然觉得嘴里发苦,心中很不是滋味,她黯然垂下头,不想再看长宁那眼角眉梢堆满的喜悦。

看到长安沉默不语,长宁拿起一个油焖大虾拨开外壳,把白嫩的虾rou放在凌薇的盘子里。

“唔……”凌薇嚼着鲜甜多汁的虾rou,眯起眼睛幸福地微笑。

长宁神情宠溺地帮她擦去嘴边的油汁,这才转过头,对长安说:“我们家薇薇是个心地善良的小丫头,她先前一直跟我说,jiejie为了你,吃了不少苦,今后,我们一定要让jiejie过得幸福。今天,你和严臻,哦,不,该改口叫姐夫了。”

他朝嘴角微扬的严臻眨眨眼,笑道:“你们算是修成正果了,我和凌薇由衷地为你们感到高兴。是不是,薇薇。”

凌薇用力点头,目光真诚地说:“是,宁宁和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长宁笑道:“那就照我们之前商量的,让jiejie风风光光的出嫁,好吗?”

“好啊。”凌薇毫不犹豫地说。

长宁摸了摸她可爱的圆脸,转头,看着长安,语气正式地说:“姐,家里那笔积蓄,你用来准备嫁妆吧,我这里还存了些钱,等明天取了给你送去。”

“不行!”长安拧着眉头,“我怎么能动用这笔钱呢,那是爸妈留给你的。”

“什么叫留给我?难道咱们不是亲姐弟?在法律上,你也是继承人。而且……”长宁笑了笑,握住凌薇的手,“我和薇薇已经商量好了,我们暂时不买房子,至于婚礼,我们也决定一切从简,准备去旅行结婚。”

长安愣住,沉下嘴角,目光冷冷地看着长宁,一旁的严臻也敛起笑意,变得严肃起来。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长宁赶紧强调说。

“你这是胡闹!”长安把筷子重重扣在桌上,凌薇吓得一哆嗦,长宁却倔强地昂着头,呛声说:“我怎么胡闹了?难道弟弟不该照顾jiejie,不该为了弟弟一直在牺牲奉献的jiejie出点力?”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劝解

严臻架着长宁的胳膊,把情绪激动的长宁带到楼下。

“你撒手——”长宁挣了挣,却纹丝未动,他不由得羞恼成怒,赤红着脸朝严臻吼道。

论起来,他的个头比严臻低不了多少,平常也有健身跑步,可是被严臻卡住胳膊的时候,竟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严臻肤色较黑,只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光芒。

他慢慢放开长宁。

长宁手臂一松,立刻像只炸毛的猴子似的蹦了出去,他一边揉着肌rou酸痛的手臂,一边瞪着严臻,怒气冲冲地牢sao道:“你这叫武力胁迫!不,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告诉你,你要不是我……我未来姐夫,定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严臻挑着眉毛看着气得跳脚的长宁,忽然,低下头,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长宁恼死了。

“不愧是孪生姐弟,你们生起气来,那神态语气竟是一模一样呢。”不知怎么,严臻看到长宁气急败坏的样子,却忽然想起初见长安时,把她误以为是小偷,卸了她胳膊的那场‘误会’。那个时候,她也像长宁一样,犟得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废话!”长宁翻了个白眼。

严臻可能不知道,双胞胎不仅容貌表情相像,而且心意相通,当一方情绪波动时,对方也会感到不舒服。他和长安试验过无数次,每一次都非常灵验。

最近的一次,是长安拉肚子,在她向他求援之前,他在外地的应酬场上就觉得坐立难安,心神难宁。没过一会儿,长安的电话就来了。

他当时有想过同严臻联系,让他去照顾长安,可是想到长安叮嘱他切莫因为私事去打扰在部队服役的严臻,这才转而联系温子墨,幸好温子墨人在上海,答应得也非常痛快,这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他倍感安心。

不过,他听长安说,严臻还是赶去医院了。当时听到这一消息,他的心却咯噔一下悬了起来。

不知道严臻看到温子墨在医院照顾长安,他这个准男友,会不会生出什么想法,进而对他生出怨气。怨他这个小舅子不会办事,竟把长安托付给他的情敌……

长宁撩起眼皮看了看严臻,心想,你绝口不提医院的事,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在生我的气?

恐怕是后者吧。

长宁动了动仍旧酸痛不堪的手臂,在心中腹诽严臻挟私报复。

严臻听了长宁的呛声,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腔。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路旁的花草随着夜风轻轻地摇曳摆动。

“有烟吗?”长宁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忽然问严臻。

严臻摇头,“我不抽烟。”

长宁拧着眉头,小声嘟哝道:“是不是男人啊,连烟也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