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调变了变,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语气,“呵呵。然而,据我所知,将军可不是晔王的人臣吧?藩镇自古有奶便是娘,墙头草两边倒,从没有固定的立场。连我伯父都为了政治的利益背板了我们投靠了皇帝,请问将军何故对晔王效忠得如此死心塌地?”他一边剥下剑套,一边继续用那诡异的语气说:“依我看来,那是因为将军对晔王存有了非分之想吧?”他望着姚暄夏,狠狠地说:“要不然,你又怎么会不肯撤军离开武威?那是因为,你喜欢他,你想追求他,你想这么做来讨取他的欢心。你对他有了不该有的念想!”姚暄夏倏地睁大了眼睛,瞳孔收缩。良久,他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当然。人臣之于君主,好比妻子之于丈夫。古人多有托女子口吻怀思夫君闺怨言辞以作对君上表忠心之言。我对于我的君主,自是有‘爱’的。”听完姚暄夏的回答,王匡死而无憾。“果然如此!呵呵,你的情分,可是会害死人的,不是害死他,就是害死你自己!”“太子殿下,我们来生再会!”他一剑插在了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泄而出,即时断了气。姚暄夏看着他,心想:真不愧是与吕郢墨、江慧燕同一等级的智者,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发现了真相。第79章爱人的死去御书房。“朕现在就只剩下墨儿这一个儿子了,皇位估计如无意外也将是传给他的了,可以不动他的话朕都不想动他。”叹了一口气,吕光在座上如此道。彭明转身看何布,探头去问他:“何大人有何见解?您是文官,这些权谋之事您最了解。”何布看了身侧的彭明一眼,再看向前方的吕光道:“陛下,恕我一言。自古以来,凡是君虚储实者,嗣子总是下场凄惨,而凡是君实储虚者,嗣子终能登大位。”“臣建议……”说到这里,他走前一步,一揖手道:“……不如将他禁闭在府。”他的眼神闪烁着光芒,气定神闲,怡然自若。“这主意好!”彭明语气激昂道。而吕光听了之后,则是点点头,指着他道:“好,就依你之见去办。”“喳!”二人异口同声道。慧光宫。自从那道命令下达以来,慧光宫已经被何布和彭明的人重重地监视,并包围起来。这些人都是皇帝吕光的嫡系,慧光宫上上下下所有人如非必要都被禁止出门,更不要说是吕郢墨本人了。整座府邸就像是一座牢狱一样,被人日日夜夜监视个不停,而晔王本人则更像是被圈禁了。有一天,李天薇乔装成一个外出采办物资的婢女,独自暗地里前往一个废弃的破庙。废庙里,与她相约见面的是一位衣妆华丽的女子,其衣着的奢华程度比之皇后或丽贵妃来都不为过。这位妍姿艳质的绝色美人,正是当今后宫中最受宠的全美人。李天薇一上来就直接急急走过去,双手挽起全美人的右手,关切地道:“兰蕊儿,自从去年入宫以来,你过得可好?”“天薇。”全美人用左手交叠她的双手,用充满坚毅的语气道:“这一年来我都很好。整个后宫里皇帝最宠爱的人就是我了,他赐我一个‘全’字,正是因为认为我才、智、貌、德四全,所以才赐我这个封号,可见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倒是你,你落入了个不太好的环境里吧?”李天薇嘴唇启闭,用女子独有的娇声说:“如你所见,如今慧光宫已经陷入了绝境。自从由张掖归来,我今天才总算是躲过皇帝的耳目能与你见面。”突然,她看着她恳求道:“兰蕊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请你一定要帮我。”说罢,她直接弯膝跪了下去,黑色的裙摆摊开在地上。全美人将她重新扶了起来,言道:“天薇,你我金兰姐妹,二十七年来相依为命,毋须讲个‘求’字。我对这天下谁属没有兴趣,这对我没有所谓,也与我无干。但如果帮你,这样对我季氏一族的复仇大计是最好的的话,那么我就义不容辞一定会帮你。”“我也是。”李天薇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不太在意吕郢墨当不当皇帝,一切都是为了报季哥哥的仇,为了季家平反。”全美人用力紧抓了李天薇的肩,她望进她的眼睛,无比美丽的眉眼露出狠狠的目光,“我的真名叫‘季兰蕊’,我无时无刻不曾忘记过这一点。”李天薇回望了她,“我曾经带你给我爹见过,他早年曾见过孝俪皇后,他说了你跟她长得很像,五官,轮廓,皆无一不像极了她。我艰难地安排机会派人推荐你进宫,我们千辛万苦才终于走到这一步。你是季家的女儿,就靠你了。我之前一直让你按兵不动,抱歉让你久等了,你现在可以行动了。一切都要终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取了那狗皇帝的命,报我季家血恨之仇!”全美人瞪大了双眼,发出狠戾的视线,“包在我身上!”她尖锐地吼道,立即转过身扬长而去。那天回去,李天薇将关于送全美人入宫的事向吕郢墨和盘托出,并将她叫她行动之事向他诉说了一遍。话语中,她将要交代的都交代了。吕郢墨听完,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不久,有一天,吕郢墨进宫向吕光请安,在路上经过时恰巧碰到了大太监欧幸式,两人互相向对方打了一下眼色。欧幸式走到了吕郢墨面前,行了个问安礼,“晔王殿下好。”“欧公公好。”吕郢墨同样行了个问安礼。欧幸式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太子已被废,悦王又不涉政事,晔王殿下如今是陛下唯一的继承人了。大家可都看着您呢。”“公公言重了。”他微微一笑,回看了欧幸式的眼睛,“公公事忙,内廷后宫这么多事得看着,实在辛苦了。如果方便的话,就烦请公公帮本王也看着一点儿吧。”“晔王殿下开声,咱做奴才的自是愿为效劳。”欧幸式面带微笑说。说完这番对话,两人便擦身而过。他们互相擦过对方的身子,朝相反的方向走远了。只有两种节奏不一致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落在皇宫的地板上。一个月后。御书房。“何卿,你急匆匆地来找朕,到底是有何要事?”吕光在座上看着气喘吁吁突然奔来面圣的何布问。如同当日的彭明,他将何布引为心腹多年,从未曾见过他慌张至此。“陛下!”何布焦躁地说,“臣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啊!陛下!”“你说吧。”吕光手臂一抬。何布望着座上的吕光,神情慌乱,“臣收到了一封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