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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怎么了?”姚暄夏正不明所以,却发现吕郢墨的双眼突然变得水汪汪的,脸上骤然多了两行泪水!姚暄夏吓了一大跳,顿时浑身颤抖!他在战场上见惯了血,因此,这一幕,给他的冲击比刚才那血淋淋的一幕还要大!吕郢墨是什么人啊?是天生的帝王之星万民之主!连面对那么多分分秒秒取他性命的难关险境,他都没有哭过!自己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自己弄得伤心到哭起来?“我以为你走了,自己回长安去了,我派人找遍了周围,还派人去姑臧城门问过,都找不到你的踪影。”血泊里,泪眼汪汪的吕郢墨从床上起身,拖着虚弱的身子,虚浮的脚步,走了三步,迅速整个人往姚暄夏扑去。说是扑去,实际上算是倒去也不为过。姚暄夏匆忙接住了他,把他抱在怀里。——姚暄夏是真的很惊讶。他深知,这个人为了皇位,可以忘情绝爱,六亲不认。……他对他的重要性真的大到这个地步吗?姚暄夏眼神清澈,用冰凉的嗓音道:“你因为我搞成这样?我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他吐血,为了他哭泣,为了他伤心至此。吕郢墨眼睑低垂,微声道:“对。愈不熟的人我愈懂讨好,愈熟的人我愈不懂讨好。你,不要生我的气啦。我本来一个人过得很好,是你令我依赖上你,你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我觉得现在你离我愈来愈远,我好怕你和我说分手……”“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吕郢墨将额头轻轻抵在了姚暄夏的前胸上。下一瞬间,姚暄夏左手紧紧搂着吕郢墨的肩背,右手柔柔摸着吕郢墨的后脑,用这一个动作安抚了他所有的不安。“殿下,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我没有要和你分手呀……”姚暄夏很心疼,很自责,不断在心里责怪自己,怎么用最无心却最无情的方式,伤害了自己此生最爱的人呢?“放心,没事的……”是的——吕郢墨是他唯一的最爱。虽然他结了婚,吕郢墨生了子,但是,他一如既往地爱着吕郢墨,这份爱是没有改变的。他没有变过,他用情之深一直没有变过。在现在这一秒之前,这件事对姚暄夏来说,还只是一个心理的认知,好比是理智上知道这一件事这样。而在现在这一秒之后,这件事对姚暄夏来说,则变成了一个脑海里真真实实的感受,是一个直截了当摆在眼前的事实。现在这一秒,这个英姿瑰丽的男人,眼窝藏着眼泪,嘴角泛着血丝,站在这一地鲜血之上,就这样卑微虚弱地倒在他的胸膛。而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他最爱的人,被自己害到遍体鳞伤。自己,真是天下间最大的坏蛋。太糟糕了。“殿下,对不起,我竟然把你伤成这样……”“我对你的情不曾改变。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不能和你分手。”“我也很喜欢你。”左手环过了他的肩背,右手顺着他后脑的发毛,姚暄夏在吕郢墨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照顾好吕郢墨睡下休息之后,姚暄夏在房间里外忙出忙入。先是清理地上的血迹,后是嘱咐好下人熬药,还把风箫、雪杏都叫来了帮忙。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病发事件总算是处理完毕了,吕郢墨也睡完觉,醒过来了。见到姚暄夏没有离开,听了姚暄夏那番让他安心的话,吕郢墨已经感觉好多了。他从床上坐了起身,安静地休息。顾桂娴经过主人房的时候,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她的夫君姚暄夏,正俯身亲吻着坐椅上的吕郢墨的嘴唇,带着从没对她用过的,极尽此生的温柔!那两个男人接吻的画面,简直要令她气疯了!她青筋暴现,死死握住拳头,气得全身发抖。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她的丈夫,怎么可以那么温暖美好地吻另一个男人呢?他是她的丈夫啊!他只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吕!郢!墨!这个诱惑她丈夫的屁/眼怪,她要杀了他!!!!!!!!!!待姚暄夏走开去拿熬好的药之后,她从袖中取出了匕首,直线冲过去刺向吕郢墨的心脏!“!”吕郢墨虽反应够快,但发病的身体还是不听使唤,他一手握住了那把匕首,汨汨鲜血极速从他的虎口里喷出来!他反手甩掉了顾桂娴的匕首,将匕首夺去丢到了地上。见武器已失,杀红了眼的顾桂娴疯了似地张开手冲过去,直线伸向吕郢墨的脖子!“!!!”在她的手指尚差一寸触到吕郢墨的脖子之际,一道身影横扫飞来,一拳打在她的身上,再一脚将她踢飞至十步之外!她定睛一看,正是姚暄夏!“夫、夫君……夫君!”她激动得发着抖。在姚暄夏出手救下吕郢墨的时候,风箫、雪杏其实已经准备出手,只是被他抢下了先机。此时,姚暄夏站在吕郢墨的身前,手中的药刚才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现在的他手上握的,是刚才极速抄起的吕郢墨的专属金刀。他举着那把金刀,刀刃举在离顾桂娴的脖子一寸前的位置,像战场上的死神一样地看着她,“桂娴,不要逼我杀你!”“你、你为了这个男人居然要杀我?”她不可置信道。姚暄夏简直心寒,他的爱人刚才差点就被这个女人捏死了!眼前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女人!姚暄夏双眼泛红,质问道:“你刺杀当朝亲王,该当何罪?”她震怒,“死罪。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如果要秉公执法的话,那就一刀杀了我吧!”吕郢墨后怕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定了定心神,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了她。他一向知道这个女人恨他,可是,他还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想要取了他的性命。刚才,那么疯狂地想要杀死自己的眼神,实在是令人心寒。“没想到,你竟然恨我恨到要杀了我。”吕郢墨隐忍地说。“对!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顾桂娴杀意满满地吼。姚暄夏手里还举着那把吕郢墨最具代表性的金刀,刀刃指向他妻子的脖子,“对,一夜夫妻百夜恩,所以我不杀你。”顾桂娴咆哮:“你现在不还是站在吕郢墨的身前护着他吗?你不站在我这一边!你站在他那一边!”姚暄夏摇首,“我不站在任何人的一边,我站在受害者的一边。”“天!”顾桂娴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他是受害者?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不停狂笑。“至少在这一刻他是。”姚暄夏面不改容。顾桂娴双目盯着他,jian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