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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呆了,“我们需不需要和卢平他们说一下?”“如果这是真的,我们肯定得汇报给他们。”赫敏说道,她叹了一口气,“不过他现在已经回去了,我们也不能和他有进一步交流……不得不说这个时机不太好。”“实际上,布雷斯约我明天下午三点见面,就在我家附近的广场。”德拉科又冷不丁地说道,他双手十指交叠在一起放在身前,银灰的瞳孔极亮,仿佛寒狼。罗恩和赫敏又谨慎地对视了一眼。“噢,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不过我建议还是得做点防备措施。我不是说一定就要怀疑你的朋友,但我们肯定要小心一些以免被人发现。”赫敏观察着德拉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说,布雷斯可能会被人跟踪?”德拉科扬起眉。“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没有再说话,似乎是默许了。他们商讨了一会儿具体事宜后便觉得困乏了,于是上楼准备休息。哈利故意落在了后头和德拉科一起走,他拉住了他的手,后者侧过头在他嘴唇上压了一下,用力回握住他。“放心吧,我觉得他们已经相信了。”哈利低声说道。德拉科不置可否,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今天晚上你到我这儿来?”哈利的脸微有些红,他捏了捏他的手,色厉内荏:“你就想着这些事。”“所以你来不来?”“不来!”“真不来?”“当然是真的!”他们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德拉科忽然把他按在了楼梯间的墙壁上用力吻住了他。他的舌尖在他的口腔中长驱直入,细密地舔吻着每一处,哈利觉得像是有星星在脑中爆开,强烈、深入而纷乱,所有的感触集中在他所触碰的那一处。他的胳膊攀上了德拉科的腰,伸进他的衣服里感受他的皮肤。德拉科腾出一只手按住了他,拽着他的手腕向下探去,哈利吓得想抽回手,但德拉科死死摁住了不松手。“你有病啊——这是在楼梯上!”“反正没有人看见,”德拉科又靠近了一些,将他逼得紧贴在了墙壁上,“快一点,帮我,哈利。”哈利瞪着他,耳根都红了。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不会起标题了第165章错乱德拉科独自回到房间里时,他觉得身边的光芒灰暗了下去,那些热闹时散去的寂寥又重新找上了他。他拖着长长的影子坐在床板上,门没有关,薄薄的银蓝色光辉被他的黑影分成两把细长的尖刀,刀尖直直地指着自己。他揉了揉额头,将自己的头发拨乱,又一下子倒在了床铺上,直直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他回想着布雷斯的话,这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如此犹豫不决——不,恐怕比他更过分,即使偶尔跨出了一步,又会很快地缩回;即使此夜醒悟了人生至理,想要坚持到第二天早上却又极为困难。他也许应该拉他一把,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这条路适合他自己,却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他深知其中的痛苦与挣扎,所以从来不会要求别人和他一样——在这种黑暗暴力下勇于站出的人本来就是少数,而那些少数人往往是被残杀的牺牲者。他们用鲜血去唤起人们的觉醒,而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作用也就不得而知了,可他们都明白,这是必须要走的路。他没有权力要求别人去做这少数人,甚至,作为布雷斯的朋友,他内心有一丝希望他不要这么做。德拉科的眼睛转了转,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指向大门,门便立刻关上了。他听着窗外的风声阵阵,那像是时常流淌在梦中的嘶哑的小提琴,以及飘舞的芒草与星光。每到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念过去,可他不能想,于是他便去想哈利,但这似乎又是另一种折磨。德拉科翻过身,手肘压着床垫把自己撑起来。他忽然睡意全无,于是便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他走下楼梯,客厅里一片昏暗。他没有开灯,摸索着坐在了沙发上。他叹了口气。他还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对。也许布雷斯回去后便改变了注意,也许他们明天的计划没有意义,也许……他记得那时候一个残余的食死徒带着布雷斯逃了出去,他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他会对布雷斯说什么,这又会改变什么?德拉科摇摇头,试图阻止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情,可无端的思绪不断地冲撞入脑。他想起五年级的时候,布雷斯帮他替哈利解围,虽然他们后来为此吵了一架……还有六年级的时候,他和诺特一起把他送到了医务室,他后来还擅自砸碎了他的催眠镜……那时候他和诺特关系还不错,如果不是伏地魔的那个任务他们根本不会走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伏地魔……是他让他们不得不分道扬镳、陷入这种痛苦的境地,都是因为他。德拉科闭上眼,他的眼前浮起那些昔日伙伴的面容,诺特,高尔,克拉布,布雷斯……他们都过得怎么样?诺特肯定在伏地魔那儿混得不错,高尔和克拉布又蠢又笨,什么也不懂,至于布雷斯……德拉科站了起来,皱起眉。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不,他可能做错了事,那时候他应该把他留下来的,而不是让他被带走……见鬼,谁知道那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他得做些什么,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他可能会后悔终生——他潜意识里这样觉得。德拉科从口袋里拿出了哈利的隐形衣,自从它损坏后他们就没有再用过它了。他满怀希望地将它展开——他记得他从书上读到过这类古老的魔法仪器都能进行自我修复——他欣喜地发现它已经恢复了原样。他把它披在身上,跑到镜子前一照,满意地发现那儿什么也没有。他用魔杖变出了纸和笔,快速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又用一只杯子将它压在了茶几上。他知道这样很愚蠢,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传染了——一定是的,就像那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的身影、握住他的手,他不会忘记自己是怎样被拯救出地狱的。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像他一样去爱别人。与纠结的德拉科不同,哈利洗漱完毕后就躺在了床上。他没有想多余的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无梦之夜——他太累了,但也没有太多担忧的事。然而梦总会在大脑皮层隐秘地活跃,那些白日忽略的细节纷纷挤着闯进他不完整的世界。他看见自己站在宽敞的街道上,两旁是紧闭的公寓楼,耳边呜咽着几声鸟鸣。一辆福特轿车飞快地跑过身边,他盯着它在雾气中摇摆的车后灯看……他发现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