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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追去,两人很快便隐没在了人群中。我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出神,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个男生的声音非常像要先生。并非听起来和要先生完全相同,而是他们声音的本质一模一样。如同面包和拉面,尽管制作的技艺不同,味道和口感也差别甚远,但它们的实质都不过是面粉,同理,人的声音也是如此。而那个男生的声音和要先生的声音,一个喑哑低沉,一个圆滑优雅,表面截然相反,本质却从未改变。可他们分明是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拥有一样的声音?“朝雾,”由乃的声音把我从纷繁的思绪中拉出,她扶住我的肩膀,动作轻柔得仿佛面对的是某种易碎的瓷器,“我们先回教室,好不好?”井下樱也一改往日的活泼,似乎是害怕我受到什么打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那个,朝雾,你想吃点什么吗?我今天带了很好吃的便当,要尝尝吗?”其实我并不在意自己的成绩,但一种无法忽视的,诡谲奇异的不安在心里盘旋,隐隐提醒我这件事并不简单,让我无法轻易放过。仔细回忆,这次的试题没什么改变,难度分配比例如常,考点也全是我复习过得。我在考试时,也和以往几次没太大区别,都是顺利地答完整张试卷。按理来说,成绩起伏不可能会这么大。“我想去查一下试卷。”我迎着由乃和小樱担忧的眼神,分别摸了摸她们柔软的发丝,“放心吧,我没事。”征得了老师的允许,我很快翻找到了自己的试卷。我把三科的卷子平摊在桌面上,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我原本的正确答案,大多数都被人用笔涂掉,改成了南辕北辙的选项或数字。更糟糕的是,那个人似乎刻意模仿过我的字迹,因而呈现在卷面上的笔迹,和我留下的几乎一模一样,足以可以假乱真。我把卷子整好,递还给老师:“老师,这些试卷在在批阅前,一般都会放在哪里?”“全都堆在办公室里。当然啦,为了防止有的学生偷改试卷,办公室的门都会上锁,监控摄像也都整夜开着。”老师轻松地说,“以前倒是有坏小子撬门,被保安抓过几次后,渐渐也就没人敢来了。”“谢谢您。”我礼貌地道谢,却感到一道近乎灼热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脊背上。那目光满怀着恶意和yin.邪,仿佛尖锐的长钉,安装倒刺的长鞭,让我的背部甚至犹如针扎般疼痛起来。然而这窥视又让我升起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似乎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注视着我。我猛然回头,扫视整个房间,却一无所获。“怎么了,椎名?”老师迷惑地看着我。“没什么。”我摇摇头,和老师道别,转身走出办公室。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所以字数有点少多点评论多点爱=3=☆、丧心病狂的甜品店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学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笑,我坐在靠墙的位置,转着笔听树下悠长的蝉鸣。漫长的夏季假期对于学生们来说,是个放松的好机会。我国小的好友铃已经坐上了去伦敦的飞机,由乃和樱也约好去冲绳玩,并保证会给我带超多的伴手礼。加入朝日奈这个大家庭的绘麻,则打算和朝日奈兄弟们一起去私人小岛度假。虽然不久前我也接到了朝日奈一家的邀请,但由于试卷被人涂改,我又没能找到足够的证据,所以不得不参加学校组织的假期补课,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哦,朝雾,你来了啊。”身材高大的青峰大辉拎着单肩包走进教室,伴着响亮的挪动桌椅声,他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随口和我打招呼。可能是试题比较简单的缘故,参加假期补课的学生并不是很多,因而全都被集中在一个教室里上课。但是老师讲的内容都太过基础,对此烂熟于心的我就常钻在角落,或是看书,或是玩psp,以此来消磨时间。青峰则总是挑选后排的最佳位置,借此逃离老师的视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加上我对他的声音很感兴趣,久而久之,我们两个也变得熟悉起来。他睡觉时,我就在旁警戒,我玩游戏时,他则为我放哨,从未被老师逮住过,配合堪称完美。“青峰君,”我从桌兜里摸出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递给他,“你上次落在教室里的。”这是本彩页杂志,封面是名我不认识的模特,面容清秀甜美,捧着几片贝壳,对着镜头绽开一个可爱的笑容。她赤脚踩在金色的沙滩上,全身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她的衬衫被水打湿了,不少都贴在身上,隐约勾勒出半抹风景。这似乎是本很吸引人的杂志,但出于对他人隐私的尊重,我只欣赏了一下封面,没有看它的具体内容。“喂!”青峰慌张地一把扯过杂志,快速地塞进自己抽屉,“你不要这么随便地拿出来啊!”“对不起。”我不明所以,但还是非常诚恳地道歉,转而问道,“青峰君,可以把它给我借一下吗?”“你借这个干嘛?”青峰不可思议地瞪着我。我耸了耸肩:“因为看起来会很有趣。我喜欢封面的模特,她长得很可爱。”青峰面色古怪:“小麻衣是很可爱没错……但是你明明什么都不懂……哎,随便啦,你要看就看。”他把杂志扔过来,叮嘱道,“小心,别让别人看见。”我捞到手,藏在书底下翻了几页,看着杂志里各种穿着暴露的模特,占了很大篇幅的不可言说的文字,甚至还有一篇连载的,名为‘一发出水’的漫画,终于恍然大悟:“青峰君,这个就是成人杂志吗?”“小声点!”青峰一把捂住我的嘴,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偷藏成人杂志可是会被老师痛批的,你想让他们都知道吗?”“对唔起。”我模模糊糊地在他手下说,他实在贴得太紧,以至于我在说话时,嘴唇好几次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心。青峰古铜色的手掌太过宽大,把我大半张脸都罩在其中。我记得他在篮球部的一军,可能是长期打篮球的原因,他的手掌长着薄薄的茧子,此时拢在我的脸颊上,粗糙的掌心磨得我有点痒。青峰愣了愣,他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抽回手背在身后:“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