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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嗯了一声,转头对刘程璧微微一笑,“以后你便是李容奕!是朕的四皇子!”刘程璧笑起来,“多谢父皇赐字!”皇帝笑意更甚,道:“你的兄弟少,你来了,朕心舒慰多了。”三皇子在下面听得一愣一愣,心想这不是你亲自弄死了大皇子,幽禁了我吗?要不然你儿子怎么会少?刘程璧低头,拱手道:“儿臣惶恐!”皇帝笑笑,“你是朕的皇子,惶恐什么!以后还指望你帮朕处理国事。”此话一出,百官变色,却不敢多言一句。三皇子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也只是咬咬牙,什么都不敢再说。被放出来以后,母妃已死,家族势力崩塌,他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关押,从陵园到王府,让他自由行动,也不过是做足样子了,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皇帝是个知错能改,善待孩子的好皇帝。三皇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刘程璧,便低头下去不说话。皇帝扫了一眼下面众人,很是满意,便站起来道:“今日赐宴。”随即太监又唱起来,百官再次叩拜隆恩。这时候皇帝拉起来刘程璧,示意他站在自己身边。刘程璧顿了一下,不敢上前,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皇帝,皇帝也不在意,只是说道:“这就是站在高处的风景。”刘程璧侧头看了一下,跪满了的宫殿内鸦雀无声,他逐一看过去,看见沈赢跪在西南角笔挺的脊梁满满的狰狞。“都起来吧!”随着皇帝放话,三皇子率先站起来,然后百官也渐渐立起来,随着太监们往赐宴的大庆殿去。大庆殿内有四个人站在殿角,是早些时候安排好的镇殿将军,本事正旦大朝会的时候才有的礼节,可现在礼部为了巴结刘程璧,连镇殿将军也请出来了,实在叫人看了不舒服。索性皇帝也没有多想,赐了酒以后,便叫了舞者入场。宴席上推杯换盏,气氛倒是也融洽的很,笑眯眯的称四皇子真是人中龙凤。刘程璧一一应承了,然后说都是托父皇的福。皇帝摸摸胡子,越看越开心,转头又想去找胡总管道:“去拿来。”胡总管疑惑,“皇上想拿什么呢?”“朕之前要那翰林院学士拟出来的圣旨。”胡总管微微一惊,不敢相信似得,“皇上,要现在宣读吗?”“你去拿便是。”皇帝不回话,“多问做什么。”这话让胡总管听得十分不舒服,他唉了一声,转头想走。刘程璧却偷眼去瞧他,见他眼神苦闷,便低头不语。“今日,我嫡子终重回宗室,十多年流落乡野,若不是上天庇佑,朕此生不一定能够见到我儿。”皇帝说着又开始叹气,“朕心甚是宽慰。”刘程璧在边上直点头,唯唯诺诺的样子。百官心里说不出来滋味,只能捧酒高呼上天庇佑皇帝,让皇子回归宗室。刘程璧笑呵呵的感谢众人。皇帝又说了几句,“今日朕高兴,但又难过。”这回没有胡总管在边上搭话,也没有人敢回一句。皇帝哼了哼,道:“朕近日身子不爽,众人大臣心里都是有数的,朕也不一一和你们细说了,趁着今日还清醒,便交代一下国事,省的你们一个个心里不服气朕。”下面众人面面相觑,跪下来齐声喊道:“臣不敢!”“你们敢不敢,朕心里有数,在朕病重之际,都是容弈四皇子侍疾。”皇帝顿了一会,侧头看外间的胡总管一路小跑过来,“朕知道你们怕朕一命呜呼,没有继承大统之人,朕今日就了了你们心中所愿!”☆、第一百三十七章立太子这边胡总管走到皇帝身边,轻声道:“奴才拿来了。”皇帝点头,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百官,忽然笑起来道:“都丧着脸做什么?”沈赢笑起来道:“皇上如今正值壮年,虽偶然小疾,可龙体康健,所以臣等只是......”皇帝见他抬头回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可是却妥帖至极,完全说进他心里了。“沈赢就你会说话。”皇帝转头示意胡总管可以宣读了,“不过朕虽是壮年,但是膝下子嗣不多,立了根基,也是为了朝廷稳当。”沈赢跪下来,“皇上圣明!”众人面面相觑,好话都叫他一个人说去了,赶紧跟上沈赢,齐声喊皇上圣明。皇上嗯了一声,让胡总管开始。胡总管点头,清了嗓子,便走到右前方,“乐起!”众人面色大变,今日是选好了的吉日,皇帝百官都是着礼服和朝服在正殿上的,所有礼节都是对的,皇帝早就准备好了要在这一天颁发圣旨!要知道一道圣旨礼仪隆重而又复杂,皇帝选这个日子,为的是什么?叫任何人都不能阻拦!中和殿的乐声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众臣脸色极差,可是还是跪下,行三跪九叩之礼。等三跪九叩之礼完了,外边的鞭炮声和乐声都也渐渐结束了。胡总管低头,双手奉上了圣旨给内阁的一个老臣。老臣左右看看,无人敢抬头,他抬了一下眼皮,看见皇帝脸色如常,没有不对劲的地方,犹豫一会,还是伸手接住了圣旨,然后展开了圣旨。“元年四月十八日,钦奉皇上口谕,宣读圣旨!”众臣低头,面色不一,心却扑通扑通的跳。“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四子李容奕,为宗室嫡长子,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深恶,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文华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刘程璧这时候微微发愣,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手心的汗已经浸湿了袖口。只是他繁复想着“宗室嫡长子”这几个字,刘程璧经不住的冷笑,他可能不是什么嫡长子,更不是宗室之子,只是个妓女的孩子,但因为听话乖巧,没有任何外戚势力,就被他拉到了这个位子上!他低着头,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胡总管看的急了,见老臣也是大汗淋漓,那刘程璧也是呆愣住了,连忙咳嗽一声,悄悄提醒道:“四皇子!接旨啊!”刘程璧嗯了一声,迟钝的开口,声音有些颤抖,“谢父皇隆恩!”皇帝笑起来,“今日以后,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