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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和自家学生安排在一块,也好时时督促,不让他考前放纵。将两人安顿好之后,秦端才跟弟弟一块儿离开了。还没走多久,秦端便叹了一口气。秦镌迟疑的看一下他:“兄长为何闷闷不乐?”“你可看到方才父亲的态度了?”一句话,秦镌立马明悟了。秦端接着道:“父亲这一路上,看似对我们不满,实则只是敲打,生怕我们怠慢了那个小师弟。唉,也不知这小师弟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让父亲对他维护至此,连亲生儿子都被比下去了。”“这也不足为奇。”秦镌接着说,“父亲不愿来府城,只在金坛县教书,身边除了母亲,并无什么小辈。这小师弟,我瞧这也是个机灵懂事的,他日日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对他上心些也实属正常。”“机灵是机灵,始终就不知道学问如何。”秦端还是觉得方才应该试一试的。秦镌拍了拍兄长的肩膀:“学问如何,等乡试考过之后便知晓了,兄长又何必如此执着?”“也是。”秦端扶额,“父亲说的没错,我怕真的是教书教傻了。”秦镌失笑。屋子里,顾邵洗了把脸之后就躺在床上了。他算了算日子,九号的时候是乡试第一场,不过先生也说了,九号开始考,八号就要去考场核实身份。所以,留给他的日子也就只剩下三天了。顾邵以手枕头,觉得有些无趣,便在脑子里撩拨系统:“还剩下三天,真希望日子过得快一点。”“宿主这么迫不及待?”“我只是想早点解脱。”顾邵对自己能考中举人还有些信心,毕竟他可是在系统手里活下来的人,要是水平没达到,系统也不会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他。“宿主很了解本系统嘛。”顾邵猛得坐了起来,“不要随随便便地窥视我的想法!”系统本来就是无意间听到的。他才懒得窥视顾邵的想法呢,要不是刚才那念头刚好与它有关,系统压根就不会注意,“宿主放心,本系统对你那些无聊的想法,压根就没有半点兴趣。”“嘁,但愿如此。”顾邵解除了警惕,又松松垮垮地坐着。他环视了一圈屋子,发现里头的摆置跟他在秦先生那儿住的地方相差无几,书柜和书案无一不是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生怕他看不见。这样的屋子,最不适合住他这样的人了。顾邵又开始感慨:“早点考完,就能早点回去了。这府城里头,怎么也这般无聊。”系统心说,你才逛了府城了多少地方,就敢说这样的话。不过,想到顾邵方才说的,系统忽然灵机一动:“宿主,你觉得无聊是吧?”顾邵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机:“你又要作什么妖?”系统笑嘻嘻地拿出一套乡试卷子,“不是作妖,是做题。加密版,最适合考前的试题,宿主值得拥有!”顾邵哀嚎:“系统,你是魔鬼吗?!”不管系统是不是魔鬼,顾邵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做了这套考题。他被电怕了。也不知系统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些题目比之前做的要难上许多。哪怕顾邵没有经历过乡试,也知道上面的那些题目,已经远超乡试的范围了,“系统,你说,你是不是成心为难我?”“有这个闲心思抱怨,还不如多做两道题。”顾邵哼了哼,一边看题目,一边分出心思来怼系统:“做题又有什么用,反正又考不到。”“你就不能有点追求吗?”“拜你所赐,我如今的追求就是考个举人回去,光宗耀祖,免得我爹娘我弟弟还有我,落入那般不堪的境地。”说到这里,顾邵忽然发现了盲点,“你之前只说了我爹娘和弟弟,那小妹呢,小妹的结局如何?”“想知道?”“快点说!”顾邵催促。系统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倘若系统这次得个解元,回头我便告诉你。”顾邵但是为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捂着肚子扑哧一声笑出来:“解元?我说你还真敢想。这么多人参加乡试,人才济济的,你还想让我考个解元回来?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系统摇了摇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真该让秦先生好生教训教训你。”顾邵嗤笑一声:“我这叫有自知之明,不肖想自己不该想的,这样不更好吗。”系统懒得再说什么了,只默默地亮出一道电流。顾邵打了一个寒战,赶紧坐定,开始认认真真地看题目。又是一个漫长的晚上,漫长到顾邵差点以为自己等不到天明了。且这题一做,就停不下来。不是顾邵不愿意停,而是系统每天晚上都逼着他做,说是不能懈怠。本以为进了府城就能稍稍解放的顾邵,这些日子简直是受了大罪了。晚上过得不舒服,白天便没有什么兴致了。他这状态,却让秦先生终于觉得他有了些觉悟,知道担心了。欣慰之余,却还是要安慰一番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按着寻常的水准,必定是能考中的。”秦端看了他们一眼,他也不知道,父亲究竟哪里来的底气说那样的话。毕竟,父亲自己都没有考中过,他教出来的学生……秦先生冷哼一声。秦端立马收回目光,低下了头不语。秦先生却还在生他的气:“真是不孝的东西!”顾邵装作忙于喝茶,并不参与到他们父子的聊天中去。说到底,顾邵熟悉的只有秦先生一人,这两位师兄,对他虽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瞧这太过于板正,让人亲近不得。三天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八月初八,顾邵在秦府里吃得饱饱的之后,便跟着秦先生该有秦端一道点名入场了。乡试三场,一共九日,每一场,都要先一日入场,后一日放出。初六那日,考官已经入闱,办了入帘上马宴,这之后贡院便一直锁着,直到今儿才开了,挨个放入乡试的考生。有秦端这个官学里的先生在,两边检查的小吏对待顾邵,也比对其他人客气的多。原先那些日,顾邵从来都没有紧张过,也没有自己即将踏入考场的觉悟。可是到眼下,受了周围人的感染,他却也突然感觉到一丝丝紧张了。顾邵握着拳头,便听到那小吏拍了拍他的手背:“松手!”顾邵下意识地握紧了。秦先生摇了摇头:“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出来的时候不是还轻轻松松得吗?”顾邵松开拳头,手心朝上给那小吏看,又朝着秦先生道:“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秦先生大抵也能了解他的心情,安慰道:“别多心,平日怎么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