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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邵狠狠地唾弃了它一句,懒得再跟他废话,主动拿起筷子将两只鸡腿分给爹娘。顾大河和陈金莲哪里肯要?忙不迭地又将鸡腿夹到顾邵碗里。顾邵知道他们俩的心思。上次是因为他难得的孝顺,让老两口忘了推辞,可鸡腿这样好吃的东西,他们肯吃第一次,却不肯再吃第二次了。推来推去,结果还不是会回到他碗里?想着,顾邵果断地将鸡腿又分给了两个小的,不偏不倚,两人一人一个。顾礼眼睛一亮,鸡腿一到他碗里,他便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口:“谢谢大哥!”陈金莲看着顾小妹眼里的鸡腿,眼睛都要瞪直了:“邵哥儿,这可是娘可以留给你的!”“让他们吃吧,没事儿。”顾邵强迫自己不要多想。陈金莲被儿子轻飘飘的态度弄出了火气,可她不好说儿子,便逮着顾小妹发火:“你大哥给你你就接着?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大哥在外头读书多辛苦,还是惦记着你们能不能吃一口好的。瞧瞧你呢,如今竟然抢了你大哥的东西,好没良心,真是白养了你了!”顾小妹没骂的一愣一愣的,连话也不敢说了。不知为何,顾邵忽然听了心烦意乱了起来,“好了,不就一只鸡腿吗。等明儿我考上了举人,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有?”噼里啪啦地说完了一通,顾邵便后悔了。可陈金莲却听得痛快了起来,不等顾邵后悔,便狠狠地拍一下下儿子的肩膀:“我们邵哥儿果真是有志气。便是凭着这股劲儿,一定能考中举人的。”顾大河也笑呵呵地道:“那是自然,邵哥儿从小就聪明,怎么可能考不中?”两个小的也异口同声:“对,大哥肯定能考上的!”系统恰如其分地在顾邵脑子里放起了烟花,纪念宿主第一次有了积极向上的念头。不容易,真的不容易!顾邵:“……”他其实就不该回来,早知如此,在酒楼里将银子花完才是正经的。顾邵确实只在家里住了一眼,第二日一早,便跟着堂兄顾大文的马车一块儿回县城了。顾大文也听说了堂弟的事儿,没有亲眼看到那个秦先生,顾大文还有些不相信。可眼下村里人说他们俩邵哥儿有了大造化,久而久之,连顾大文也怀疑,是不是他这堂弟真的变了性子。顾大文独自琢磨,正准备回头问一声,便看到自家堂弟四仰八叉地睡在牛车上,仪态全无……这实在,委实不像是能有大造化的。顾大文心中复杂,再没有往后多看一眼,生怕看多了眼睛疼。等到了秦府,顾大文才叫醒了堂弟。眼看着堂弟从马车上下来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掸了掸衣袍,瞬间变得玉树临风起来的样子,顾大文再一次沉默了。顾邵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便问道:“堂哥你怎么了?”“没事。”顾大文只觉得村子里的传言真是不可信,闷声闷气地来了一句,“你好好读书,我走了。”顾邵站在台阶前冲他挥了挥手。等堂兄离开以后,顾邵才在脑子里向系统问道:“我怎么觉得堂哥怪怪的。”系统早就看破了一切:“可能他被你的睡姿吓傻了吧。”“胡说,我睡觉的时候明明最规矩不过了。”规矩?系统但笑不语。进了秦府,顾邵便熟门熟路地去了厢房读书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再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有别的出路之后,顾邵对于读书一事,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当然,中举这件事,他也还是想都不敢想的。半个月过去,当初秦先生说得是让他将全部背完学完,顾邵还觉得秦先生肯定是疯了,如今看来,疯了的人分明是他。他竟然真的将给学完了!边上有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他读书的系统,顾邵连读书的时间都比别人长好几倍,这样下来,顾邵学东西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起来。非但如此,那本什么的考题,顾邵也做得差不多了。不做不行啊!顾邵怕疼!可秦先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所以在他看来,顾邵就是天生适合走科举这条路的。记性好,脑子灵活,一点就透,虽说为人懒散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秦先生觉得,自己对顾邵的期望,或许还能更高一些。“既背完了,从明儿开始,我便着重与你将这里头的四书五经。”顾邵有点不乐意:“这十三经里头有些乡试并不考,干嘛还要背?”“糊涂东西!”秦先生瞪了他一眼,“读书最重要的是融会贯通,这些东西若是没有全部学完,如何知道什么是经什么是理?”顾邵被骂得再不敢多说一句。先生要教就教吧,他看着学就是了。不过私心里,顾邵是觉得没必要的,还有,“那作诗?”“蠢物蠢物!”秦先生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科举兴家,诗文立身,这点道理都不懂,将来你可怎么在官场上立足?”文人之间,相互写诗唱合再正常不过了。若是诗词都不会写,谁还会愿意与你相交?顾邵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只是听过之后,他也没怎么往心里去。毕竟他以后才不会进官场呢。考个乡试就够了,中不中举人那都是听天由命的事,至于入官场,他又不想当官,凑什么热闹?第17章与人绝交(二更)检查了顾邵的功课之后,秦先生便夹着书回去了。周氏早就在屋子里等他,见他回来,这才让小丫鬟摆了饭。秦先生坐了下来,看看桌子上面的菜,忽然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酒。”“也不看自己如今是什么身子,还指望这人喝酒不成?”周氏没好气地递给他一碗粥,“在外头我管不住你,在家里,这酒你是别想了。”秦先生不大乐意,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喝口酒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如今正得意着呢,得喝两口酒。”周氏倒是奇了:“又没出什么事,你得意个什么?”“自然是得意自己收了个好徒弟。”周氏笑了笑,这话,自打那位顾邵住进她们家之后,她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周氏也觉得好笑,“从前也没见你怎么看中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将他视为关门弟子了?”秦先生不好跟妻子说自己的梦境,不过眼下他对顾邵是的确再满意不过了,“他从前顽劣,心思从来没有放在读书上面。但是天分还是有的,如今我只稍加点拨,他便触类旁通了。”秦先生不知道顾邵背后还跟着一个近似全能的系统,便将他的转变都归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