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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如今的荣华是由jiejie带来的,倘若有一天jiejie失宠呢?他眸色暗了下来。他环顾左右,亲近卫家的无不是追名逐利之辈,就连卫家人都是不顶事。他垂着眼。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帮jiejie,jiejie是否应该高兴,而是觉得jiejie真可悲,要一个人奋斗。他将眸子瞄准了匈奴,匈奴草黄马正肥,年年都会冲到边境劫掠一番,陛下早就不满了,上次言谈中无不透露出要让匈奴付出代价。他想,他也许可以挣军功,他学不会那些大臣的圆滑处世,那就挣军功,军权在手,成了大司马,还还会瞧不起他。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他就领兵打仗了,jiejie是不愿意的,私下埋怨他,他按jiejie的算法周岁才二十一,她问他哪个人二十一岁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将军,带兵打仗。那天还说了很多很多。他只是笑。他答道:“jiejie,男儿应当保卫家国天下,以前我只是个马夫,就想保护好自己家就行了,现在承蒙陛下不弃,国家需要,自当尽绵薄之力。”他没说他的真实想法,想来她的回答一如从前,不外乎是,这家她会支起来,他安安心心的待着就行了。他是带着笑上战场的,jiejie啊,他的jiejie总是口是心非,明明是她教会他万事靠自己,却总想护着他。他微微笑着。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战争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他听说过,直到见到的时候,才明白有多残酷。他杀了人,看着服饰样貌完全不同的人死在他手下,愣了愣,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像杀鸡宰羊一样,手中的剑起起落落,收割性命,一路深入险境。夕阳时,阳光照在这片血色土地上,他才后知后觉的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面无表情,拖尸体的人回来,算着敌我伤亡,他心平气和的分析战术。余暇时,他听见老兵在说他,言辞中不外乎是夸他。“卫将军真是厉害,我当年杀第一个人时,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我吐了两天。”“我睡了一大觉就没事了。”“卫将军太镇定了。”他只是想到了他杀的那个人,心中还是没有丝毫感觉。他问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你杀过人吗?”“杀过,嘿,这战场上啊就是这样,你不杀他,他就杀你。”卫青点了点头。也对,他不懂那些大道理,他只知道,他的身后是大汉,有jiejie,有侄女,那些都是他在乎的人,既然如此,他就不能让匈奴踏入一步。当初四路,只他一路有了功绩,陛下便封他为关内侯。他接了封赏在家待了几日,同去病聊了聊,玩耍一番,去了兵马驻扎之地。既为将军,便是如此,卫国卫家卫天下,守护边疆,保卫大汉。他记得临走的时候,去病那小子紧紧的跟着他,生怕他走了。正文第三百零四章番外:卫国卫家卫天下——卫青他知道缘由的,他之于去病,就如同jiejie当年之于他,是黑暗人生里的一点儿光。都是私生子,都是不被父母所承认,想要活下来也是艰难万险。他没有去安慰去病,再多的话再多的安慰落在别人身上只是轻飘飘的重量。他只是讲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无比认真道:“我曾软弱天真,渴望依靠他人,想要得到很多很多的爱,也曾一度自怨自艾,觉得为什么别人父母俱在,疼宠孩子,我却一无所有,我那时在想,如果,我父母俱在,就算对我不好,我也认了。”“但是你得相信,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人来爱的,所以别人不爱你,就得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儿,因为人很凉薄,只要拿更好的来换,一定舍得,所以祈祷别人爱你,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他最后道:“如果你想明白了,你来从军,我等你。”去病道:“舅舅。”他只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如同jiejie当年,有些话说再多也没用,得让人想明白。他在边塞待了很久,参加过很多战役,从一开始的青年成长起来,并没有花很久。大抵如同老兵说的,每个人生下来都有擅长的事,他擅长的事便是带兵打仗。他几乎没输过,陛下的赏赐封赏来了一波又一波,从一开始,他就没激动过,他看着自己的爵位越来越高,卫家人地位越来越高。他只是略带倦意的想,大抵是能护住jiejie了吧。他听闻,jiejie和陛下一直不亲厚,却十分敬重她。他觉得jiejie应该很满足了,年少时很多次他见jiejie情不自禁的走神,觉得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他以为她喜欢的人是陛下,后来一看却不是。jiejie心里有着人却嫁给了陛下,如今这样对她最好不过。他只是觉得jiejie有些可怜。当然,他也可怜。去病在十七岁时便被封为嫖姚校尉,跟在他身边,沉默寡言,阴沉可怖,幼时对着他的亲近也没了,他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就没放在心上。直到去病独领八百骑兵,在大漠奔驰数百里,击杀王庭。陛下封他冠军侯,赐了套宅子给他,他却不会,只是淡淡留下一句话。他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有人说他贪功冒进,张狂。卫青却知道,他的侄子不是这样的人,他不过是心里不痛快罢了,恰如七年前的他,只想狠狠的出一口气。他不责骂他。事实上,卫青只是道:“你心里不痛快,我明白,你深入敌营也没有错,我年轻时也做过同样的事,只是没你做的狠,我只望你记住,既然你能带他们去,就要能带他们回来。”“是。”卫青又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去看你母亲,同样的,我曾经过的日子你也知道,我同样不喜你母亲、祖母的为人,依旧该喊的喊,莫不是你想成为不孝之人。”“不敢。”卫青却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劝慰人这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