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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也在婚姻的紧密联系下,达成了合作共同发展。婚后不久,白玉梅就顺利怀孕,生下了儿子裴少阳,自认完成任务的原身,立即结束了“短暂”的乖巧状态,继续开始花天酒地起来,夜不归宿都是常事。裴家人很习惯原身的胡来,可白玉梅习惯不了,她生平最看不起这样的纨绔男人,在白家闹了几次,终于压着家人同意了离婚,洒脱地拿着钱出国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重新获得自由的原身丝毫不受影响,过得更加洒脱。裴正雄决心这回要从苗子抓起,便将裴少阳带在了身边,兢兢业业地教导,生怕这孩子跟着他爹长歪了。幸运的是,裴少阳估计是隔代遗传了来自爷爷的商业天赋,又没得到爸爸那叛逆基因,从小乖巧听话,跟在爷爷身后学习,从不叫苦叫累,和父亲隔开的他,几乎没和对方单独相处过几次,爷爷总是抱着他,反复地念叨,告诉他千万不能和爸爸学,他渐渐将裴氏集团当做自己肩头的责任,也对那个毫不负责,只知享乐,劳累爷爷的爸爸产生了些许隔阂感。到了裴少阳高中的时候,裴正雄也已经是七十的人了,身体大不如前,小的没长成、大的用不了,集团不可一日无主,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裴正雄顶着病身坐阵,不得不强压着儿子回了家。原身早就胡闹惯了,哪怕亲爹生病,也只举着当年父亲的保证,说只要有了孙子,不再管他,又说要请什么外人来帮忙经营,满口胡言乱语,把裴正雄气得血压飙升,直接晕倒,这回原身是不想上也只得上了。原身进入集团里,闹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开会睡着、被人挤兑没听出来、约着集团主任到外头飙车、去酒玩,被对方老婆千里杀上门,甚至还开了合作方女总裁的玩笑。裴正雄刚好转没多少,听到的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他顶着病体回到公司处理起事情,打发原身离开,他是不敢再让原身碰集团一个手指了!裴少阳那段时间,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爷爷,他听着下属说他爸爸在集团里做出的荒唐事,看着爷爷睁着眼手指颤抖睡不着的样子,对他的爸爸失望透顶,他在心中暗暗保证,他会成长得更快,替爷爷扛过这份责任。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裴正雄年纪大了,病是越来越严重,他怕影响集团股价,强行支撑,等到裴少阳大三那年,他终于直接倒下。裴少阳彼时在国外留学,这也是结识人脉,建立自己好友圈的一种方式,也在那认识了好朋友——里的男主,听到爷爷垂危的消息,他立刻赶回了国,守在爷爷的病床,他听爷爷身边的人,讲述这些年,爷爷是如何苦撑,隐瞒消息,不让他知道。原身比儿子收到消息稍晚些,因为那时他正和人一起出海,等到他赶回家的时候,裴正雄已经离世。摆在裴少阳面前的,是巨大波动后,几乎快跌停板的集团股票、停滞了许多天无人处理的重大事务、爷爷走得突然没有交接清楚的事项、还有一个这才回来的爸爸。他曾经只是失望,到这时候慢慢变成了怨。所幸裴正雄留下了遗嘱,他将集团的一众事务管理权交给了裴少阳,他留下的股份、财产则是四六分开,裴少阳沾六,原身占四。裴少阳到国外办理了休学,他回国接任集团总裁的位置,坐在爷爷的位置上,他压力极大,报纸、坊间全是关于他的传言,别人说——大厦要倒了,好些个中层干部也因此动摇,被猎头公司挖走。而此时,原身正在神伤之中,他向来依赖着的、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忽然倒下,他也同样伤心难过,可他能做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儿子,想做点什么,面对的却是陡然变得冷峻,毫无表情的儿子,他早就不知道他还能和儿子聊些什么了,世界上哪有她们这样的父子?裴少阳没被打倒,他在众人不信任的眼光中站稳了脚,偌大的集团在他的坚持下重新开始平稳运行,几个新的项目已经落地,旧的辉煌还未过去,新的高楼已经崛起,裴氏没倒。裴正雄在的时候,原身无忧无虑,他有钱有爹,等到裴正雄不在后,他焦虑一段时间,很快发现,他的儿子迅速地接过了裴正雄的位置,原身重新回到了他最享受的享乐人生,集团每年的分红和父亲留下的财产足够他过得比谁都好,他像是从前一样,天南海北的飞,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日落、过两天甚至去看极光。被留下的裴少阳则是用工作麻痹自己,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桌上爷爷和他的照片,苦笑,他不太懂,他的爸爸为什么是这样的?后来的故事挺老套,家境一般的女主到了裴氏集团做秘书,裴少阳很快倾心,可对方却在意外中同他的挚友相识、恋爱,走到了一起,裴少阳挺有风度,没再执着,选择了祝福。也是在同一年,裴氏遇到了巨大的危机,集团多年的核心产业由于巨大的决策错误受到严重打击,甚至波及到集团的其他产业,原本还有挽救的余地,可同时集团在国内外的分公司均陷入了诉讼纠纷,财产被一时冻结后,资金链断裂。裴少阳焦虑到需要服药入睡,他决心壮士断腕,剪除枝丫,保留主体时,又有一件大事发生。原身认识的狐朋狗友,不知是何时,和海外赌场那边勾结,勾着原身入了套,几日之内,近百亿的财产莫名蒸发,甚至连集团的股份都被质押了大半。到此,裴氏集团这个曾经的巨物终于轰然倒塌,无力回天。集团多年经营,仰赖集团而生的人数不胜数,裴少阳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手上的财产拿出,作为集团员工的遣散安排,而他是一夜之间,从天到地。原身回到国内,三过家门而不入,他再纨绔,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他终于走进了那栋别墅——这也是裴少阳唯一保留下来的东西,他嗫嚅着唇想要道歉,说他还有些不动产,诸如仓库里的豪车、收藏级跑车,这些变卖了也能有一些钱——当然这和从前的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裴少阳彼时正喝了酒,坐在沙发上,烈酒混合安定,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忘却痛苦的方法,他从小就被告知,他要代替爸爸扛起这个家、扛起裴氏,可爷爷才去了多少年,集团就已经没了。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拉着父亲的领子,对他大吼:“你知道你多没用吗?爷爷没了,公司也没了,你为什么还在?你知道我多努力了吗?可我救不了爷爷,救不了裴氏,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为什么呢?因为我有一个这样的爸爸!看,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是这样的人。”他大笑,坐在椅子上,神情颓然。原身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