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经典小说 - 万有瘾力 【NP,高H,系统】在线阅读 - 220.旧情人.上

220.旧情人.上

    

220.旧情人.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不遂人愿。

    男人的胸膛坚硬如石碑,那一下把她撞的七荤八素,多亏徐虎眼疾手快抱住她,才没栽下楼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沉默的坐在客厅里,相顾无言。徐虎仰靠着沙发,手里点了支烟,眉骨处的擦伤结了疤,横在棱角分明的面庞上,男人味十足。

    万恬偷着瞟他,目光却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来了?”   徐虎问。

    “我路上碰见莹莹姐,哈哈...”   万恬顾左右而言他,“莹莹姐怎么还没回来啊。”

    “林维一直没接我电话。”

    “那再打几个?”

    徐虎看了她一会,才缓缓道:“跟我待在一起很烦吗?”

    “不是不是!”   万恬连连摆手,“我就是随便问问,哈哈,随便问问...”

    又沉默了。

    那支烟徐虎没有抽,在他指间兀自燃着,烟灰攒了很长一截,最终不堪重负的落下。

    太烫了。

    徐虎捻灭了烟头,站起身:“喝点什么?”

    “水   ,我喝水就行。”   万恬再也不想碰那红酒了。

    还是那句话,天不遂人愿。

    徐虎把厨房和客厅都翻遍了,这房子就像是被土匪洗劫一空似的,只剩下餐桌上那瓶红亭玛高。

    刚好还有两只酒杯放在旁边。

    徐虎开了酒,浅浅倒了个杯底,递给万恬:“只有这个。”

    万恬接了,但不敢喝,她怕这里面下了什么可疑的东西。

    徐虎晃着高脚杯,偶尔抿一口。他不喜欢红酒,太优雅,太无聊。他更喜欢在夜风中和朋友喝冰啤,听长街川流的嘈杂。

    如果那时万恬在他身边,她一定会挽着他的手高声笑闹,像盛开的鸢尾花那样漂亮灵动。

    现在她也在他身边,只是神情尴尬,如坐针毡。

    “那个,你伤口怎么样了?”   万恬受不了这沉默,开始没话找话,“这两天我有点忙,忘了问你...”

    听着就像借口。万恬想。

    联系方式都拉黑了,问什么,怎么问?她决绝在前,不管什么话听起来都像虚情假意。

    “没什么,一点小伤。”   徐虎问,“你呢?”

    “我怎么了?”   万恬没明白。

    徐虎顿了顿:“还痒吗?”

    这提问很微妙,总有种“痒了可以再找我”的意思。想起电梯里的荒yin万恬都想抽自己嘴巴,当初就算奶子烂了也不该勾引徐虎的。

    两个人没名分没身份,她莫名其妙就骑在人家身上,算什么?

    把人当工具用?

    万恬在心里把系统骂了个千八百遍,脸上还要摆正经:“没什么,一点小伤。”

    徐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空调挺暖和啊...”   万恬又搭话,“有点热感觉...”

    他妈的,就穿一件棉布袍热个屁啊,要热也是徐虎的雄性气息搞燥了好吗。

    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

    “我得走了。”   万恬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那个,我还得,呃...”

    她一时想不出个理由,看着徐虎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她就脑袋宕机。

    “你烦我吗?”徐虎问。

    “没有没有,怎么会,我就是...我真有事...”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她只穿了件浴袍,包裹着玲珑曼妙的酮体,诱人的乳沟若隐若现,白皙修长的小腿不安的晃动。

    “你这样回不去。”   徐虎别开了目光,“再坐一会,我去给你买衣服。”

    “不用不用,我这样就行,不麻烦...”

    万恬拦不住他,只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分手而已,谁没有分过?大家都是成年人,说到底谁离了谁不能活,矫情什么?

    徐虎觉得自己很清醒,照常上班,按时吃饭,不买醉不烂酒,生活有条不紊。

    没什么变化,他又回到那个黑白无趣的世界里,只是偶尔想起万恬,就会发一会呆。

    有时候发着呆,一整天就过去了。

    他已经升职,没必要再跑火场前线,可他还是和同事们并肩作战,永远冲在第一个。

    他觉得这样很好,总比安安静静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强得多。

    火总是很无情的,它尤其讨厌勇敢的人,几次三番想要夺取他的性命。

    他命大,但总是伤痕累累。

    林维大骂他:“姓徐的你他妈是不是想找死?!”

    这位小两期的后辈很尊敬他,在此之前从没这样气急败坏过。

    “你想死,我不拦你,可你就甘心了吗?”

    徐虎想,甘心什么,有什么好甘心的?

    “徐虎,别说我看不起你,你他妈就是个窝囊废!你喜欢她就去争取,你在这不明不白的被烧死了,她就能为你掉眼泪了?!”

    “...她有男朋友了。”

    她喜欢了别人,选择了别人,放开了他的手。

    “有男朋友又怎么样,结了婚还能离呢!你心里根本放不下她,又逞什么强?那些伦理道德都是虚的,知道吗?哄人玩的!咱们是普通人,喜欢你就行动,不争取怎么知道结果!”

    林维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们心照不宣。

    徐虎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他的颓态日益显露,那个一直没能愈合的伤口逐渐腐烂,流脓,痛得人神经麻木。

    他选择了比酒精更危险的方式,执着的在熊熊大火中推开一道又一道门,心里怀念着他们的初遇,期待着再次重逢。

    冒着生命危险,永远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