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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吗?”“不用。”“那好,就有劳你多和她赔赔小心了。”三言两语挂了电话,简亦慎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苏莘对白倩语的事情会这么介意。他平常最讨厌那些无缘无故争风吃醋、嫉妒得失去理智的女人,这几年他会这么不喜欢苏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当年苏莘曾经威胁、陷害过白倩语。他和白倩语已经认识很多年了,要有暧昧早就有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既然他结了婚,就不可能会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情,苏莘这样不信任他,是对他的侮辱。这一次也真是巧了,白倩语邀请他参加演奏会在前,他临时起意约苏莘吃饭在后,两个日子撞了,他才不得不折衷了一下,原本可以处理得很完美,没想到撞上了一个热搜,热搜上还偏偏放了一张他献花的背影图,结果弄成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为什么苏莘就不能相信他呢?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了填肚子,简亦慎开车带着父母去了医院。病房里,苏廷允正靠在床上吃药,苏莘坐在床头说着什么笑话,眉梢眼角笑意盈盈的,除了还略显苍白的脸色,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种脆弱崩溃的模样。看着她的笑脸,简亦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忽然发现,苏莘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这样放松地笑过了。“还愣着干什么?”简成泽瞪了他一眼,“快过去。”简亦慎往前走了两步,叫道:“爸……”话音未落,苏廷允一把抓过身后的枕头朝他扔了过来:“你给我滚出去!”简亦慎狼狈地抓住了枕头,郑茗潇赶紧把儿子往身后拉:“这是怎么了?廷允,孩子们做得有什么不对的,你骂就是了,别动手伤了自己的身体,气坏了可就是亦慎的罪过了。”罗珍蕙也慌忙上前阻拦:“医生才刚叮嘱过的,你怎么眨眼就忘了?不能发火,不能发火!”“爸。”苏莘拽着的病服,恳求地看着他。苏廷允不说话了。“廷允,别生气了,”简成泽快步走了上去,一脸的惭愧,“都是我没把儿子教好,也怪我成天忙东忙西的,没有好好关心他们小夫妻俩的生活,亦慎,过来,好好和小莘道歉。”简亦慎到了床前,迟疑了一下。他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但是毕竟苏廷允病成这样,服个软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别太计较了。“爸,小莘,对不起,是我的不是,”他努力放缓了语气,“以后我会和小莘好好过日子的。”苏廷允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苏莘站了起来,客气地对着简亦慎道:“能不能麻烦你带妈一起去外面走一走?我爸想和爸单独谈一谈。”苏莘的神色很坚决,简亦慎不得不领着郑茗潇出去了,没一会儿,罗珍蕙也出来了,替他们送上了一杯热茶。郑茗潇有点不太高兴:“这是什么意思?苏莘也真是的,使小性子也要有个分寸。也就是你爸喜欢她、纵着她。”简亦慎没怎么听郑茗潇说话,他心不在焉地看着紧闭的门。简成泽向来喜欢苏莘,应该不可能会答应苏莘离婚的要求,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程子昊的话。“苏莘是校辩论队的,得过国际大学生辩论赛的金奖,她那时候在台上气场全开的时候,把人都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反败为胜,得了全场最佳。”简成泽不会被她说服吧?儿子没搭腔,郑茗潇有点没趣,喝了一口茶,矜持地看了罗珍蕙一眼:“小罗啊,你也该劝劝小莘,亦慎他虽然脾气不太好,性子也冷,不爱说甜言蜜语,可他从来不在外面乱来,专心事业,外面谁不称赞一句年少有为?小莘的目光要放得长远一些,女孩子嘛,还能真离婚?离了以后怎么办啊?”罗珍蕙笑了笑:“我倒是觉得离婚也没什么,小莘过得开心最重要。”“瞧你这话说的,”郑茗潇轻哼了一声,“这小莘一直以来都很孝顺听话,怎么就忽然闹起了脾气?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到底是亲妈不在了,尽撺掇她做些不好的事情,让人笑话。”罗珍蕙的脸色顿时变了。她也不和郑茗潇争辩,转头看向简亦慎:“亦慎,我原本还觉得,你和小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总想着你们俩应该好好谈谈,现在我明白了,小莘在你家的确过得不好。早离早开心吧,你有你的大好前程,小莘回来做我们的心肝宝贝,皆大欢喜。”简亦慎的眉头皱了起来:“罗阿姨,你也用不着越俎代庖吧。”罗珍蕙淡淡地笑了笑:“有一句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我虽然是外人,但也长了眼睛。先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等。”罗珍蕙走了,简亦慎和郑茗潇等了小半个小时,病房的门终于开了。简成泽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简亦慎进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简亦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了上来。“亦慎,”简成泽缓缓地道,“既然你们俩过不下去了,强扭的瓜不甜,就照小莘的意思,早点把手续办了吧。”简亦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你说什么?”郑茗潇也愣住了:“真离啊?你们这……小莘,你可要想清楚了,谁家小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你这脾气真要吃亏……”“妈,谢谢你的关心,”苏莘淡淡地道,“希望以后你能找到个称心合意的儿媳妇,不用再忍受我这样的了。”郑茗潇被噎了一下,悻然道:“行,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地。”空调“咔哒”一声,室外机突然启动了,发出了“嗡嗡”的声音,站在风口下的简亦慎,忽然感到了阵阵凉意,从肌肤一直传到心底。环顾四周,苏廷允面带怒色,简成泽神色晦暗,苏莘眼睑低垂、默不作声。简亦慎忽然觉得一阵好笑。当初他不愿意结婚,是他们三个人,费尽心机,想了各种办法让他就范,让他不得不和苏莘步入礼堂;可现在,又是他们三个人,在他习惯了苏莘的存在,决定和苏莘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又替他做了离婚的决定。离就离,谁在乎谁呢?他忍着气,冷冷地道:“好。”苏莘站了起来:“那我们走吧,我顺路送送爸妈。”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好像下一刻就有猛兽出闸。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撇清关系?简亦慎努力克制着自己,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来:“现在?”“对,夜长梦多,”苏莘定定地看着他,神情淡漠,“省得我到时候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