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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这得多少钱啊!看来老五这书,到底没白读。“我感觉这事儿行,什么时候让他们回来一趟,认认门儿!”唐发根说。“哎!”林修见事情顺利,自己也跟着高兴。“这城里女婿,听得比老陈家那儿好多了!”唐发根说。“啊?哦,您说陈文轩先生吧?”林修问。“是啊,你也认识?”唐发根起了兴趣。“见过两次。”林修如实说。“听说他也开了个公司,跟你们老板比,差多少?”唐母问。“这……这不好比啊。行业类型不同,没法比。”林修干笑。他虽说是替老板办事儿的,但也没有背后诋毁人的习惯。但是架不住这老两口一直追问,林修斟酌了会儿,最后硬着头皮讲实话。“陈先生依靠自己能力创业,走到今天这一步,在同辈中属于佼佼者,算是年轻有为了,但是吧……跟我们老板这样祖上阔下来的,无论是人脉还是家产方面,都不一样。”他说的很委婉。老两口听出来了,都很欢喜,态度也越发热情。陈文轩站在门外,越听越心寒。唐宝从外面回来,手里拎了几个袋子,那是在小饭馆里调的凉菜。小地方待客,都这么来,省事儿、又显得很有面子。“哥,你怎么在这?干嘛不进去?外面多冷啊!”他一眼瞅见陈文轩。“不了,我就是随便转转。”陈文轩勉强笑笑。“我姐今年没回来。”“我知道,前两天还见着她呢。晚上到村口一趟我给你带了点礼物。”唐宝还想说什么,陈文轩却拍拍他的肩膀走了。林修说的没错,他在同届校友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但是,跟肖也这样的天之骄子还是没法比。那男人够狠够直接,直接派人到这里收拢人心。摆条件、拼待遇,自己明显差着呢,这辈子都未必拼得过。更何况,陈、唐两家情况如今又势同水火。这晚,陈文轩回去的很晚,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有人打电话,他便直接挂掉,后来打烦了,就干脆关机。凌晨两点钟,他实在无处可去,才讪讪而返。结果劈头就是一个坏消息:母亲打电话给他不接,赌气喝了几口农药,现在已经送到县里洗胃了。陈文轩听得眼前一黑,反应过来后立马去开车。庆幸的是,并不是百草枯之类的药,毒性不是很大。洗胃过后让留院观察,陈文轩站在走廊里,用头抵着墙壁,一下两下磕着。他自责、愧疚,觉得不该对母亲说重话。她那么爱他,凡事都给他最好的,自己怎么能让她难过、失望成这样?!这次虽说没有性命之危,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谁敢保证?!没有人能为自己而活,有些东西注定要被牺牲掉。譬如说,某些无果而终的爱情。陈文轩给唐卡发了一条信息:家里遇到点事,我去不了了,春节快乐。“什么事?”唐卡紧张。“……有人安排相亲。”陈文轩说。“这样啊,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定了吧,现在家里女孩少,省得被人家抢跑了!”唐卡同他开玩笑。陈文轩关掉手机后,轻轻房门。“妈,别这样了,啊。以后,我听话。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希望我娶谁,我就娶谁。随时随地,什么时候都可以办事,我这辈子,绝不会再忤逆您一回。”他轻声说。林修办完事儿后,立马返程,回去之前给肖也打了个电话。“唐伯父吧,希望您将来能给唐宝,也就是您未来的小舅子,买套房子。顺便将来再给他安排个工作,然后呢,老两口身体不太好,希望能抽空去燕京做个全身检查。另外,唐伯父表示,目前这边都流行老年代步车,出行特别方便,大概需要六万。还有就是,您跟唐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最好给他带个能治百病的电疗椅……就是上个月刚被工商局查封的那个牌子。”他说。“……”肖也沉默。“另外还有一件事儿,清溪这边正在搞什么城镇集中化,目前大家都在拼命盖房子博拆迁,唐伯父让问问您四层楼会不会太高。”林修不敢夹带任何个人情绪。“你怎么回答的?”肖也问。“我说自己不敢做主,会把事情如实上报。”林修谨慎道。“你这一趟有什么感受?”肖也问。“……还行。”林修勉强道。“说实话。”“这家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从头到尾都在打听您的资产跟身家,没有问过唐小姐的情况 ,也并不关心。提到其他几个女儿时,语气也非常鄙夷,直接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生下来就全是赔钱货……我听得都想发火!要不是看您的面子,我真想抽那老家伙!”林修立马转了态度,“我待了几个小时都受不了,真难想象,唐小姐在这种环境下,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就这么跟您说吧,那一家子,除了那个弟弟看起来正常点外,其他人都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对了,还有一件事,老头儿表示过年了手头紧,把我身上一千块现金都给盘剥走了……肖先生,这个给不给报?”唐卡家情况,肖也之前也听说过。但是没想到,居然糟糕到这种地步。而林修只在那里待了几个小时,所见所闻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并不周全。他实在想不出来,那个姑娘成长的环境究竟是有多恶劣……一个贫困家庭,养育了六个孩子。没有点手段和心计,怎么可能走得出大山、走到今天?温室里可以养花,路边却只能长草。她的自私、狡猾、薄性……都有成因。肖也挂掉电话后,闭上眼睛,重新将两人初相见的场景仔细回忆过……一件外套,从初中穿到大学,缝缝修修舍不得丢。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永远只夹面前的那盘,未必是因为自己喜欢吃,更有可能是怕别人觉得不礼貌!她只有在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时,才会流露出那么一点点自信。在需要别人帮忙时,她即便是笑着,也透着种委曲求全的讨好。在安广厦出事之后,她有发出过求助信号。小心翼翼地询问试探,并没有直接要他做什么。被拒绝之后,也没有任何控诉指责和言语恳求。她是卑微的,同时也是骄傲的。她努力地踮着脚尖,守护着那点微薄的小自尊,希望能站在同一条地平线上,跟他并肩而行。那时,他应该是她最后的希望与梦想……可是,他却亲手把那个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