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夺嫡不如养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随即道,“九meimei身上有些湿了,快些回去,莫着凉了。”

阿容几乎要被三皇兄关心的话语感动得泪流满面,天可怜见,三皇兄与她说过的话不过一掌之数,今日却态度大改。

好不容易碰上三皇兄心情好脾气也好的时候,阿容决定得寸进尺,张开了手臂就央他,“三皇兄抱……”浑然不觉得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指不准就遭了别人嫌弃。

“阿容找不着秋玉,也找不着小舟舟,阿容好可怜,脚也走痛了,嘤嘤嘤……”不得不说阿容装可怜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虽说抽抽噎噎的有几分样子,但时不时从指缝里观察别人神色的小模样别提多明显了。

但谢昀对这样的小心思没有一丝反感,无奈一叹,将小魔星抱起来。她软得像要化在他的臂弯,像融化的糖稀,蓬松的棉花,软中带着甜蜜的气息。谢昀的托抱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呵护一朵脆弱的花儿,一手从她臀下绕过,一手固定在她的背后,典型的抱小儿姿势。

阿容的脑袋搁在三皇兄的肩上,满足之余又有些昏昏欲睡。

三皇兄比两个阿容还要年长,从他的肩头望过去的风景也就比在父皇肩头矮上稍许,但是三皇兄身上有股清冷的淡香,与父皇身上浓郁的龙涎香截然不同,却叫她觉得满心的安宁。

谢昀抱着她走了一截路,路上风景变幻,由亭台楼阁的湖畔变作了镶石小径和不远处檐角飞扬的寝殿。

倒是遇见了几个宫女和太监,见了他们二人俱是瞠目结舌,受惊不小。谁不知道三皇子在宫里头是个稍有脸面的奴才就可以践上几脚的存在,而他抱着的这位九公主则是整个皇城最惹不得的小家伙,便是叫他们仰望得脖子疼的大总管也不敢惹了九公主生气。

若这二人关系亲近了,这三皇子还是能冷眼视之的人物?

这些人心里头揣着怎样的心思阿容不晓得,但不远处那一声唤却叫她一个激灵。

“阿容,你跑哪里去了,又不乖。”

来人语带急切,玫红的繁花纹曳地长裙到她身上显得既端庄又妩媚,云鬓上钗环轻响,随着走近带来一股醉人的香气,精致绝美的容貌渐渐明晰,宫眉微蹙,唇角轻抿,叫上位者怜惜,居人下者胆寒。

待看清了抱着阿容的人之后,珍妃的面色陡然冷下来,口气生硬地道,“三皇子,劳烦将阿容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须知:

1.本文是江湖宫廷大乱炖,作者力求构建一个鲜活有趣,有血有rou,爱恨交织的世界,欢迎大家入住么么哒~

2.男女主为伪血缘关系,在关系存续期间不会有情感(爱情)描写。

☆、太子青玺

“珍妃娘娘。”谢昀面色不改,喊过一声之后便没有再看她,而是小心地将阿容放下,低声叮嘱她,“站稳了。”话毕便叫阿容的双脚落了地。

珍妃立即将阿容拉到身后,阿容方才落地又被她这一拉硬是踉跄了一下,轻呼了一声揪住珍妃的衣摆稳住身子。珍妃弥补似的将她的小手捉进手心,轻轻揉了揉,“阿容没事吧。”

阿容摇摇头。

珍妃的面色柔和下来,细声叮咛,“下次不要与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亲近了,母妃给你的玩伴都是精挑细选的,忠诚得很,全听你的话,阿容与他们玩便够了,可好?”珍妃能歌善舞,平日里说话的时候语调不自觉的便会婉转几分,好听得很,几近惑人。

但她的声音并不小,足够几步外的谢昀一字不落地听清,阿容面上有些涨红,她知道母妃不喜她亲近谢昀,但此时已经躲无可躲,只好连连摇头,试图辩解,“母妃,三皇兄没有,没有……”

阿容的机灵模样在珍妃面前荡然无存,竟有些拘谨和紧张。

谢昀却没有丝毫难堪,就连眼神也是清淡寡然的。他知道现在珍妃对他和母妃深恶痛绝,珍妃就是迁怒他也是情理之中,前一世也是如此,阿容亲近他的同时,频频惹得珍妃降罚于她。

若是不能为母妃洗刷冤屈,这样的仇恨永远不会消散。

看着谢昀,阿容更难过了。他的态度可以称之为疏离,但这份疏离好似不单单是对出言伤人的珍妃,而是对所有人,所有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人好似都被他轻巧隔开,在两个阵营之间广袖一挥便划下了一道鸿沟。

珍妃厌恶地睨他,这份敌视在对方的漠然面前越发高涨,像是一堆被架高了的柴堆,燃起了熊熊大火。所谓的三皇子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余孽,不苟且偷生也就罢了,竟还露出这样满不在乎的眼神,这叫她平白生出一些无力感,好似自己的打压对他不起作用。珍妃冷哼了声,周遭的奴才将脑袋垂得几近贴胸。

阿容扯了扯珍妃的袖口,声音细弱地企求,“母妃……”

“算了,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本宫还想清静清静,多活几年呢,这恶人自有恶人磨,老天爷迟早来收!”珍妃用凛人的目光剐了谢昀一眼,牵紧了阿容道,“阿容,随我回去。”

按老祖宗的规矩,皇子的地位是高于妃子的,但这个皇子遭了圣上的厌弃,与一介宠妃自然没得比,珍妃虽不能明目张胆地磋磨三皇子,却有无数种办法可以给他下绊子。

这下周遭的奴才算是看明白了,这三皇子仍是那个无所依凭的皇子,也就九公主良善,连仇人之子都可以容忍,不过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却得擦亮眼睛,究竟谁是不该惹的,谁是可以踩一脚以讨他人欢心的,得分清楚了。

见阿容一步三回头,谢昀露出一个浅笑以示安抚,珍妃却将手放在阿容的发顶,叫她连头也不能回。

翌日。

暖阳洒在阿容的脸上,叫她越发困了。

傅大儒手里的书卷卷成了筒,毫不留情地在阿容脑袋瓜上敲了几下,梆梆作响。

“嗳——”阿容惊叫一声,从白日梦里头醒了神,水光十足的眼可怜兮兮地看过来,“阿容昨晚实在难以入眠,因此精神不济。此时读书也是事倍功半,老师~”话毕还眨了眨眼示意。

“小小年纪,有何忧虑?”傅大儒有些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小丫头大抵又想偷懒了。

现在日头正好,是春.困的好时候。

“老师啊,你不知我。”小丫头有模有样地长叹了口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阿容满心忧思,老师却不以为意,这委实叫人难过,这书还如何读得进去?”

傅大儒对这丫头实在是又爱又恨,爱的时候直想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她,恨的时候呢,就像现在这样,手里的书卷又“梆梆梆”地敲了三下。

“老师,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呢?”小丫头控诉地看着他,“你们大人真叫人读不懂。”要么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要么又偏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