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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比一个更气人。这种连着五胎全是带把的,做梦都想要个女儿的心情钱玉嫃是体会不到了。她看着扶着炕桌颤巍巍站起来的明姝,没来得及高兴,小姑娘力气用尽,啪叽坐回去了。暖阁的炕上铺着软和的坐垫,加上钱玉嫃立刻伸手过去将人扶住,没摔着她,也就是脸上的rourou跟着抖了抖。明姝是上元节生的,如今冬月都要过去,她已经有十个多月大,养得虽然精细,也比较娇,她现在坐啊爬都很好,钱玉嫃试着扶她站起来,她能站,但坚持不久。钱玉嫃每天都会同她说话,兴许还没到她开口喊人的时候,她虽然经常张嘴,大多是听不懂的咿咿呀呀。万嬷嬷她们都亲眼看着明姝小小姐从什么也不会长到今天这样,她很多方面看起来和普通的孩子没有区别,但是有两点,一是特别漂亮,二是特别乖。还有就是别家孩子三岁之前都得特别小心照看,尤其刚出生的格外脆弱,可能吹点风都能病了,万嬷嬷见过很多怀上生不出来就掉了孩子的,也有不少生下来但却养不活的。别家添了娃娃之后隔三岔五的都在请大夫,明姝小小姐没有,别看她劲儿不太大,现在站着都摇晃,估计得要满岁才能学走,可她从生下来没病过一场,来请平安脉的都说提着灯笼也难找到养得这么好的孩子。人呢,进入不同的人生阶段之后都会交到这个阶段的朋友,像嫁人之前都是同待字闺中的玩在一起,聊的不是衣裳首饰就是自己的小才艺或者几个凑一起憧憬未来。等嫁了人,平常走动的除了妯娌就是别家少夫人,钱玉嫃在燕王府没有妯娌,她主要同皇子妃往来,还有就是像恩义侯夫人这种慕名前来沾仙气儿的。有的空手来,也有带着孩子一起过来的,反正她们过来只要见到明姝,总是那话:你女儿生得太漂亮了!外人都这么说,自家人能不稀罕?像谢士洲,嘴上说我要记住盛飞瑶的教训,绝对要克制自己,不能把明姝惯坏了。结果呢?他回来一见着自家漂亮媳妇儿和跟媳妇儿一样漂亮的女儿就把持不住,进门不多会儿就心肝宝贝的逗上了。人回来抢着带孩子,钱玉嫃便由他去,自己懒懒倚在一旁,看他们父女折腾。一边看一边调侃大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绝对不要太宠她……”“那是担心把她惯成第二个盛飞瑶,后来我又想了想,咱女儿这么乖,长大了只会像你,哪会变成那个样子!”钱玉嫃一声轻笑。“笑什么?”“笑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知道是哪个说他媳妇儿既不宽容也不大度小心眼最爱记仇。”谢士洲那脸皮本来就厚,又进兵营里待了一年多,兵营那地方连头母猪都没有别说女人了,那头的人训练起来正正经经的,闲下来满口黄腔,没事除了扳手腕子斗武艺就是三五成群的聊女人。谁娶了媳妇儿,谁没娶,以后想娶个啥样的。谢士洲还不至于跟他们混在一起,但在那个大环境下,影响还是要受的。他在蓉城那会儿瞧着特别白净,看着风流倜傥的,这一年多把风流气质磨成了痞劲儿,衬着那张脸,男人味儿更甚了。七皇子受他点拨搞那个销金窟今年春就开了门,那会儿王妃刚死谁也不敢往那种地方去,直到最近,七皇子盛情相邀,谢士洲去看过一回,借赴约的名头是去瞧瞧里面到底怎么样,还能如何改进。就那趟,多少人见着他路都走不动了,都恨不得甩开跟前的客人来陪燕王世子,事后七皇子还说呢,要是冲着出风头来这种地方,带谁也不能带谢士洲一起,他太招人。平时见的都是些正经人还不觉得,进了那种场所,他一身魅力猛的爆出来。那之后,七皇子没敢请他去第二回,生怕多几次那边的女人把心都拴在燕王世子身上,回头闹出狗血戏码来,不说钱氏会怎么反应,头顶那几座大山就要收拾自己。七皇子觉得自己特不容易,一直替兄弟瞒着,生怕他府上知道了闹起来。他不知道的是钱玉嫃那鼻子特别灵光,人一回来,稍微走近点她就挑起眉,问你上哪儿潇洒去了?谢士洲也不心虚,抱着他媳妇儿将头埋进人后颈处,嗅好几下:“还是我媳妇儿身上最香。”钱玉嫃也没揪他耳朵也没掐他腰,而是扭头喊了声白梅,让她吩咐烧水去,多烧点,等水烧开了兑好了,她把人推去浴桶边让他自己脱了进去。“你要不想被人刷猪皮,就自己洗洗干净。”谢士洲老老实实进桶去,泡着水跟她解释说,是七皇子有事找他约在那种不正经的地方,那地方虽然不正经,他人正经,啥坏事都没有干。钱玉嫃发作得快,却不是不依不饶的性子,听谢士洲这么说只道哪怕是别人请的也少去那种地方。“醋坛子打了?”钱玉嫃拖了个高一些的椅子过来,靠桶边侧坐,挽起袖子,拿帕子浸湿给他擦背,擦了几下才小声哼说:“长着就是一副惯会招蜂引蝶的皮囊,还不让我防着些吗?”谢士洲当夸赞听,听乐呵了逗她说:“你就算不放心我,也该放心我挑剔的眼光。”“那倒是,以前你还是谢家少爷的时候说是相过半座城的大家闺秀,一个都没瞧上。那时候人人都说我跟唐瑶表姐是姐妹花,你觉得呢?”“问我?我都忘了她长啥样,料想不是多好看的,外人看你们是表姐妹没闹翻之前踩一捧一不合适,顺带捧一捧她吧。”谢士洲整个泡在热水里,又有媳妇儿伺候着,正舒服,他根本不想动任何脑子。虽然没动脑子,这话还挺讨喜的。钱玉嫃眼睛里都漾出笑,还意思意思谦虚了下:“哪像你说的?你忘了许承则?那会儿我跟唐瑶表姐一起去的许家,他可是一眼就看上我表姐。”“那是他瞎。”“宗宝他们都这么说,当时觉得许承则真不是人,后面看着他还是个痴情种子,后来好像为唐瑶表姐净身出户了。”谢士洲啧了声:“不光瞎,还蠢,让人耍得团团转当真以为人喜欢他。他要是还能回去许家,该对全体女人死心了。情窦初开就遇上这么个,也够惨的……”每次只要聊起旧事,钱玉嫃都会忍不住怀念蓉城老家的亲人,她现在除了时不时还能见着弟弟宗宝,爹娘有将近两年没见了,今年也没怎么往那头送信,也就是生了明姝之后送过一回,告诉他们已平安诞下一女,生在哪日,取名叫什么。她送了一回,宗宝好像也送过一回,他跟爹娘说了不打算应这届科举,想多学学。今年就是科举年,秋天那会儿全国各省都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