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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艾卿下班去买菜。路遇传说中一直把自己当“大白”照顾的姑妈。她见到艾卿也有些意外,倒是先跟艾卿打了招呼:“艾卿,来买菜?”“啊,过几天,金盾回来,我想先备下。”姑妈脸上的笑僵了一上,想起赵宇城从艾卿离开家里后的种种。他还是一直很淡然的来往于公司与学校之间。到大学里去客窜一下教授,来一堂有关刑侦方面的讲座。偶尔跟资讯社开一下会。钱交给她来管着。吃饭准点按时。只是……姑妈在打扫房间时,看到了赵宇城的画夹子。自从赵宇城的父亲死后,他就没有再提起过画笔。而不知道何时开始,他居然提笔画素描了。同一个人,不同的场景。时艾卿,成了画中唯一的人。姑妈不敢问他。毕竟他伤才刚刚复原。看到姑妈愣在那里,艾卿道:“姑妈,我回去了。”姑妈追上去,道“你……有时间回来看看我,没有大白,没有你,家里冷清得像没有人气一样。”大白?艾卿脑子里惊闪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老师还好吗?我听同事说,他受了很重的伤。”“为你受的,也是为了工作受的。”姑妈神色黯然的道。艾卿怔了怔,从没有人说起,赵宇城的伤是为自己受的。这是第一次听到姑妈说起。姑妈想了想又道:“我们家宇城他说,你没有什么家人,你要是嫁到金家,有什么要准备的,又不明白的来问姑妈。”“谢谢,其实我真没有做准备。”艾卿随口答道,低眼看到自己篮子里的一条鲜鱼,随手拿起放入到姑妈的菜篮子里,“他是搞刑侦的专家,平时用脑过度很容易疲倦,而且我看了一些他之前的档案,在抓那些犯人时受过重伤……”姑妈掂了一下篮子,这条鱼明明不重,却瞬间让她有了千金重的感觉,看样子艾卿忘记了自己的侄子,但却还是那个感恩的好孩子。听到她要嫁人了,她心底有些不舍,随口叹道:“我也觉得这次伤得比任何一次都要重。”艾卿静默的看着姑妈远去的背景,看到她钻进一台黑色车里,那车尾灯亮了亮,像在冲她眨眼。然后,消失在一片车流之中。艾卿呆了很久没有说话,没有挪动步子,看得居然有些痴了。冬天的夜色,冷寂如寒宫。修诚捧着一包卷宗坐在了大厅里。他在这里已足足呆了三十分钟。如果不是因为傅军、吴健的失踪,他是断然不会在周末的大早上,像个雕像一样的坐在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当风景。赵宇城双手捧着一本的书,悠闲的从卧室里慢慢走出来。一直习惯一个人的他,显得没有丝毫兴趣跟修诚说上一句半语的,反而如一个人独处一样的,安然的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自己窝进沙发里,手指摸在书本上,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修诚清咳一声,提示这里还有一个活物,请主人注意一下,不要太不当回事。“是这样的,那个案子现在有了新发现,就是傅军和吴健是真的失踪了。我们觉得跟闻桐归有关系。”赵宇城头都不抬的说:“你们找到我们时,他们两个就让人带走了,走的是直通停车场的秘道,然后往北走了,沿途的监控只拍到他们出了相城,最后再无记录。”赵宇城一口气,连贯又极快的说出了修诚花了一个月才搜集到的资料。修诚有些不是味道的道:“赵宇城,你比警方早知道,为什么不……”说到这里,他打住了,因为那时的赵宇城身体时好时坏,就算醒来,也并不想谈案情。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姑妈在鞋架前看到一双男人的鞋子,有些气恼的说:“这谁,八点不到又来堵我们家的宇城了。”修诚只能陪笑的说:“姑妈早。”姑妈拎着菜篮子瞄了他一眼,入厨房走。走近去后,她伸头出来:“今天吃鱼,修诚你在这吃吗?”修诚正要答,赵宇城抢先道:“姑妈,你今天怎么买鱼了?”姑妈露出一个极明媚的笑:“艾卿送的,说是给你补一下。”赵宇城眸光微闪了一下,手指在厚厚的书上无意识的划拉着,恍了恍神才把身体坐直,郁闷的心情,似乎好了点。他对修诚道:“孟香去哪了?”修诚:“说是没有参加高考,在复读中。另外家里安排她订了婚。”赵宇城:“复读?在哪读?”修诚:“樱花学院办了一个十人班,说是可以考国外大家的那种培训班。”赵宇城点了点头:“如果要查的话,只怕得安排人在孟香的身边。”“他们家请了保镖……”修诚说到这里,突然又不再说了。赵宇城合上书,微微扫了一眼修诚:“金盾现在是孟香的保镖吧。”修诚内心里有十万头草泥马奔弛而过,没有想到几句话,就让赵宇城推测到了金盾的去向。这……不算是他泄秘吧。他有些局促的道:“赵宇城,一切进展得不顺利。”赵宇城微一挑眉尾:“那又如何?”“这个是这样的。”修诚刚要开口,赵宇城把手伸向他的眼前,眼睛看向他的口袋。修诚的口袋里除了烟就是手机。他摸出烟,在赵宇城的面前晃晃。赵宇城摇了摇头。他摸出手机,赵宇城微微点头,道,“你打电话给贾局长,他如果要我来查这个案子,我得有一个比较正式的说法吧。”电话接通。那端的贾局长透露出孟香一直在跟警方说,有人在监视她。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加上她也不愿意离开相城,所以警方只好派了金盾去卧底。赵宇城单刀直入的问:“贾局长,你想我怎么做?”贾局长:“赵宇城,我们警方要保护当事人。”赵宇城轻哼一声:“保护一个小女生?”“梅家的儿子没了,只有这一个了。而且,艾卿也参与了这次行动。”贾局长道。赵宇城压低长眉,冷色调的眸光突然间的闪烁了一下,没有再深究,两片薄唇轻轻的哼出一个“好”字,便一声挂断了电话。他的一个“好”,比任何承诺都有执行力。“赵宇城,你这是同意参与调查了?”倏诚不敢相信的赵宇城转变得如此之快,毕竟他还没有把自己三顾茅庐的精神发挥到极致,只是刚刚坐了三十分钟,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