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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情的真相。他十分想破口大骂,但刚才的匆忙行走让他胸腔发紧,实在是有心无力。不论卡林格如何,他也不能放着这三个盾卫不管。他召来一只眼蛛,在其顶端划出法术字符,眼蛛从身体侧边弹出一个小盒。雾凇默念咒语。随着他的手势,小盒里飘散出淡金色的沙粒,沙粒流向三架盾卫,从它们的身体各处的接缝徐徐渗入。沙粒全部没入魔像体内之后,一条条纤细的丝线从空气中由虚变实,一边是魔像的各个关节,一边是法师的指尖。看到这一幕,卡林格聚精会神,暗暗惊叹。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法师修理魔像。雾凇抛下了木头权杖,左手牵引着魔像,右手在空中划出各种法术符文。三只魔像先是停止动作,再是缓缓恢复备战站姿,一只魔像去拔掉了同类身上扭曲变形的剑,然后三只魔像整齐站好,列队,慢慢走向坠月塔附近,回到它们待命时的掩蔽地点。做完这一切之后,空气中的丝线也消失了。雾凇放下双手,沉默片刻,转身走向卡林格。“你……”雾凇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底气不足,一时没能把话说完。卡林格立刻接话:“治安官死了。”雾凇楞了一下。卡林格说:“他躲了起来,你给的食物没及时送到,他攻击了家人。我杀了他。”雾凇轻轻点头:“原来是他……”卡林格问:“你只知道有感染体离开森林了,但并不知道是谁?”“嗯。我只知道大概范围……”说着说着,他慢慢睁大眼睛,“等等,刚才……你说什么?”“我说治安官死了啊。就是叫马洛的那个人。”雾凇向前走了两步,直视着卡林格的眼睛:“不……刚才你说……食物?”卡林格笑了笑:“当然是食物。对,我看出来了,你给的东西不是药,更不是预防受感染的药。人类吃它没有任何效果,但感染体能用它获得满足。感染体满足了,舒服了,攻击欲/望就会降低,就会慵懒甚至沉睡……就像你对山里其它感染体做的一样。”雾凇好像松了一口气。卡林格觉得他的神色别有深意。雾凇说:“你懂得还挺多……对,就是这样。这是一种法术药剂。”“只是法术药剂而已吗?”卡林格靠近精灵,“你为什么不向外界求助?大家一起研制法术药剂难道不好吗?再说了,既然有感染体,就必然有感染源,咱们一起想办法把感染源清除掉,这样不好吗?”被卡林格紧紧盯着,雾凇反而移开了目光。他没有解释,扭头向坠月塔走去。卡林格紧跟在后面:“盾卫的事也不全怪我。我一直想找你谈正经事,可是你总是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我是来工作的,你也是在对付异界感染,咱们的目标一致,到底为什么不能合作?”“因为根本不需要!”雾凇烦躁地回过头,“事情就快结束了。不劳你cao心了!”刚才雾凇丢掉了木权杖,这会儿,他脚步有点发虚,眼前也一阵眩晕,也许是因为一时走得有点急,再加上之前积累的疲劳……卡林格察觉出精灵有点不对头。他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精灵没有回答,好像是根本没听见。卡林格伸手轻轻拍到雾凇的肩膀,他已经发现了雾凇脚步虚浮,所以特意小心留意了力道。手指接触到深色法袍时,雾凇整个人突然向前面跌倒。卡林格手疾眼快,一把捞住精灵的腰部,没让他直接摔倒在地上。雾凇不是被绊倒,他昏过去了。“好轻啊。”卡林格把精灵横抱起来,走向坠月塔。走了几步他又想到,精灵昏过去了,那谁给他开门?没别的选择,卡林格只好下山。借着林间的魔法照明,卡林格端详着怀中的精灵。精灵的皮肤毫无血色,头部和四肢以完全被卸除力气的状态垂着,就像一具被剪断提线的木偶。TBC第8章雾凇徐徐转醒。他还闭着眼,能够感觉到眼皮外的光亮,现在一定是白天。知觉一点点地恢复了,身体仍然很沉重,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没问题,看来这次是缓过来了。他睁开眼,眼前一片雪白。起初他疑惑了一下,然后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什么“雪白”,而是他脸上盖了一层白被单。雾凇把被单掀开,先看到低矮的木质天花板,再看到脚尖方向的褪色壁纸,然后是右手边的粗布窗帘,最后是右手边——狭窄的房间,贴墙放置的木桌,桌上是水壶和一件黑乎乎的斗篷。桌边有个木凳,凳子上坐着赏金猎手卡林格。卡林格脱掉了斗篷,还穿着皮夹和护臂,腰上的弯刀也没卸掉。他抱臂靠着桌子,腿架在床头柜上,看到雾凇睁眼看他,他挑挑眉,说了句“早安”。雾凇就这么侧头看着他,他也看着雾凇。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是尴尬还是默契的复杂气氛。最终,是雾凇先移开了目光。雾凇揪了揪手里的白被单:“这是什么?”卡林格耸耸肩:“因为你死了,所以我把你盖起来了。”这句怎么听都像个恶劣玩笑,但雾凇既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卡林格看他久久不说话,就主动说了下去:“雾凇阁下。你是真的死了。这句话不是调侃,我是认真的。”雾凇的脸色仍然苍白,但其中多少能看出些血色,比凌晨时看着好多了。这幅样子虽然憔悴,倒还不至于像个尸体。但雾凇并没有反驳。他慢吞吞地爬起来,靠着墙。平时他行走在空旷的地下遗迹中,所以下意识地想和人保持更远的距离。这间位于“欢歌小屋”二层的客房实在很窄,即使他缩到墙角也躲不远。卡林格问:“我确认一下。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吧?”“记得。”雾凇小声说。“你知道自己‘昏倒’来着,对吧?”雾凇点点头。“那就好,免得我们沟通不畅,”卡林格说,“我是个赏金猎手,这么多年到处跑来跑去,该见过的东西都见过了。我能分出‘活人昏睡’和‘尸体’的区别……别说是我了,普通村民也能分出这个吧?凌晨的时候你在我面前昏倒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突发了什么急病,我进不去坠月塔,就只能带着你下山。走了没多远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从你的温度、神经反射、僵硬程度等等来看……我抱着的并不是一个昏睡的精灵,而是一具精灵的尸体。”雾凇双手抓着被单,手指收得越来越紧。整个人绷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憋出了回应:“那又怎么样?”“怎么样?我看出你是个尸体,你还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