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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大纲菌泥告诉他窝有没有种☆、益王妃林步清满头是汗解释着:“宝二爷您不能这样说我们三爷,要知道我们少奶奶已然有了身孕,到时候小少爷小小姐出了世,还要唤您一声宝二叔呢,您不欢喜么?”裘宝旸噎了一噎,面上喜道:“真的?好事多磨,那是要恭喜纪陶和糖糖!”一想又不对,唐糖也帮着那厮瞒骗了他,胸中怒火瞬间更甚:“哼哼,不过……纪陶那厮是打算在哥跟前显摆么。哥不要他同哥套这近乎,他要再不下来,将来我教他的儿子唤他三叔,你且问他信是不信!”唐糖听到此处蹙了眉:“这厮嘴居然变得同你一样毒!”纪陶横她一眼:“小家伙你骂谁呢?”唐糖催促着:“你还是快下去罢,宝二哥已然对你因爱生恨,再不下去连你的儿子都要恨上了。”**纪陶从小就是孩子王,裘宝旸那群小伙伴自小围着这位足智多谋的纪三哥打转,众星拱月一般,唯他马首是瞻。纪陶待裘宝旸亦是肝胆相照,直到二人先后考入大理寺,纪三爷待宝二从来是照料有加,二人的兄弟情谊一直都是贴心贴腑的。这一年被他骗得惨极,裘宝旸连纪陶递来的茶都不肯接,架子端了个十足。唐糖从旁打着圆场:“三哥也是情非得已,他都肯这般低声下气了,宝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裘宝旸哼一声,气得鼻孔冒烟:“你不记得他当日是怎么对哥说的?说真正让他纪陶心寒的,是他有我这么个暴戾无脑的猪朋狗友!三爷的记性自幼超乎常人,你让他自己就可以摸着良心回答哥,当初有没有说过这么一句,糖糖你可是在场的!”唐糖陪着笑:“这样的话他待我何曾少说,成天冲着我鼻子里出气,初知被他骗了的时候,自然义愤填膺,恨不能与此人绝交三辈子才解气。日子久了,想想他也是情非得已,他说的时候也不是针对你这个人……”“他待你是情非得已,待哥可不是。他就是现在想起要用哥来了,不然一辈子不肯同哥透这个底。”唐糖一味劝:“宝二哥你就看在他受了那么多苦……”纪陶道:“宝旸,当初若真透了这个底,在你们头次去鹿洲时,一切便已全盘败露,我们的性命……此事我在信中其实已然详解过了。那些听似口不择言的话,不过是为了做戏,还望不要见怪。”纪陶犹端着茶碗,裘宝旸这会儿心底颇有面子,眼睛却瞥去一旁,不置可否。纪陶去信之中并未谈及私事,却是以少白府暗探的身份,写给裘全德大人的一封厚厚的详细秘报。纪陶用书面文字整理了这一年来,他经手案件之脉络以及案情现状。递给裘老爷子之前,裘宝旸私下先将信阅了一遍。他宝二爷还未曾娶亲呢,光念这一份远方来的报告,他这一辈子的眼泪居然都流给了纪陶,将来哪里还有脸面见儿孙?裘宝旸很是心有不甘。唐糖瞧得有趣:“宝二哥怎么就哭了……纪陶手里的茶碗烫,他指端的皮都要被烫开了,您就看在我的面上……”“他皮厚得很!”裘宝旸何尝忍心,话虽如此说,却将茶碗一夺而过,掂在手里,又觉唐糖言过其实。然而对面纪陶殷殷目光盼着,他也不好嫌弃这茶微微烫喉,抿了一口。裘宝旸喝到茶,气是顺了,嘴上依旧死硬,假意仍不理会纪陶:“哥就是看在这茶味甘香,并非还认他这个兄弟,你让他分辨清楚。”唐糖切一声:“您也够了罢,还不认?”裘宝旸醒醒鼻涕,扫他一眼:“你问你的三哥哥去,他为了让哥转送他的信给我爹,你道动用了什么途径?西京傍花楼!平常也就罢了,殊不知那天哥正在同思凡下棋,结果哥当着她收了封落款是青楼的粉红信笺,你觉得思凡会怎么看待哥?哥坐怀不乱的一世英名就被……找哥做事都不忘诋毁哥!”“话不能这么说,为了案情得以顺利报告给令尊,纪陶找间青楼掩护再寻常不过。”“我呸,糖糖你还真是护短,你知道什么,那傍花楼并非普通青楼……”“还是间特殊的青楼么?”“当然特殊,里头的小倌个顶个比姑娘还俊俏……”唐糖大有兴趣:“真的么?他们有没有涂脂抹粉?卸妆之后的样子可还好看?关键是,宝二哥如何知道的?”不说此事还好,说了此事,裘宝旸更是来气:“我如何知道的?那里的小倌像是排练过的,一见面就搂着我唤宝二爷,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脑袋都快埋到哥的腰里去,恶心死哥算了!纪陶他……这不是栽赃么!”纪陶了然笑:“栽赃?你果然不是一个人去的?”“老头子也不知中了你小子什么迷汤,当即便将哥调去了西京。思凡又不知这信是三爷寄与我的,知道我身在西京,小姑娘不曾逛过青楼,冲到西京便央着哥领她同去。哥架不住思凡好奇心重,只得应她所求逛了一回那间傍花楼,哥被冤死了还不算,梁王殿下看我同思凡走得热络,正派人考察哥的人品,那人哥是认识的,还在傍花楼迎面撞上了……真要命!”纪陶问:“你可曾依我信中所嘱行事?”“这个……哥正是于那个若梅的卧房之中半夜潜逃,绕了半城,确认身后无人盯梢。”“那就好,一路辛苦。”唐糖想起赵思凡误会裘宝旸在傍花楼包养小倌的样子,捂嘴偷笑,忍得肚子痛。裘宝旸适时道:“哼,不过那个若梅小倌,待三爷真是死心塌地。”“这个自然,若梅是令尊养在西京五年的人,帮过我许多忙。”唐糖笑得更凶了。裘宝旸将事情前后思虑一通,无奈又哼了声:“就当是你算得准,料定了思凡会知道我从傍花楼接信的事,亦料定了梁王殿下对哥会特别关照。可你为何却不肯令老头子早告诉哥实情?纪陶,你要查的是五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思凡她门兄妹都还未曾出生……我是说殿下与皇上……他们究竟有何不妥?”裘宝旸最不忿的便是此事,纪陶显然是家中那只裘老狐狸共同部署将他调来南凉。纪陶宁可离亲叛众背负一年秘密,坚持走到今天,何以在这个时候将事情统统写下来交与老头子归档?是这些案件全都濒临收网了?何以他裘宝旸连端倪都看不出来?“宝旸,你不要急。”“有的交换,三爷现在总可以透点底?好歹哥替你秘查五十年前旧档虽无获,却暗查出田穆松五十年前入京原为寻亲这等秘事,靠的也是哥自己的能耐……纪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