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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是经过通惠河,当日千帆过目之景象,让人瞠目结舌之余,也不免感叹此处的繁华,如今这江面上甚是平静,反倒让她有些认不出来了。“在想什么?”“我在想当初进京时,也是走的通惠河,当时江面上有好多船,一路上走走停停,因为用的是商船,总要给过路的官船让道,如今江面上这般的平静,倒让人有些认不出来了。”也许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可同时伴随着而来的还有高处不胜寒。太子真怀疑就这么一路南下,难道真能体察民情?所听到的所看到的,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谁又知道这副景象下到底有多少才是真。本来太子的打算是不跟着南巡队伍走,半路上兵分两路,也算是微服私行,他利用南巡拉拢朝臣之余,也想看看这座未来将属于自己的江山到底是什么样,可方才舒平来的话又让他犹豫了。太子从小所习的就是大儒之道,帝王之术,书上、圣人言乃至身边人,甚至他的太师太傅,都告知他为君之道,必要先存百姓,先百姓,后君王,可他眼睛所看到的却告诉他,这些话都是假的。很小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日后等自己做了皇帝,一定要当个好皇帝好君父,可真的事到临头才发现,君父也可以因一己之利轻易舍弃自己的初衷。“你说有人想做一件事,可在做成这件事前,他必须要做一些有违初衷的事,那么他想做的那件事可还有意义?”太子竟不自觉说出自己的心声,盘儿诧异地看过来。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忙装着不懂地眨了眨眼,问道:“那这个人想做的这件事可重要?与那些让他有违初衷的事相比较?”太子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可在面对盘儿这种另辟蹊径的不答反问,反倒有了些兴趣。他认真地想了想,道:“他必须做这些有违初衷的事,才能顺利完成他想做的那件事,等他完成他想做的那件事以后,他就可以去摧毁这些让他有违初衷的弊……端。”最后的‘政’字,被他灵机一动换成了‘端’字。可即使他完成了他想做的那件事,他也不可能去摧毁这些让他不快的弊政。盘儿心里默默地想着。作为一个众观两世之人,她总算明白为何前世建平帝那么勤于朝政了,他可以日日埋在乾清宫御书房里不出来,一个月只来后宫几次,都是为了他的朝政;他可以殚精竭虑,哪怕龙体抱恙也不忘看折子,都是为了他的朝政。可哪怕穷尽他所能,他依旧有一些哪怕他身为一国之君都不能完成的事。盘儿想起了很多,想起前世他为了两淮盐政弊政殚精竭虑,却也是他五十之年才解决掉这一事情,还有沿海一带……这些有的是她从他偶尔的只字片语,有的是从她大儿子宗钺那里所知晓,这世上总有一些让人难以抉择的境遇,你会面临选择,会权衡利弊,然后渐渐拖慢你想走过去的步伐。可这一切,盘儿不能说,她只能笑着道:“那就再等等,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大抵也就是这个道理?”是啊,他可以再等等,总有一日扫清这些藏污纳垢和弊政成风。双眸一合一启之间,太子的目光已转为坚定,他低头看了看坐在窗前的女子。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她黑发如墨,衬着下面的肤色越发白皙,秀气的鼻子挺翘,给她楚楚可人的面相增添了几分娇俏,嘴唇是淡粉色的,像极了西府海棠的花瓣,诱人得很。他低下头,印了上去。第44章盘儿接受到这个吻,才意识到太子做了什么。太子是个极为克制的人,不管他在床笫之间再狂放,可在外面他也从不会和她亲热,拉手环抱已是极限,更可况是吻。可在这种氛围下,天气秋高气爽,江面上流水声声,隐隐有船破开水面往前行驶的动静,有飞鸟从江面上低飞而过,旋即又盘旋而上,沿岸似乎有歌声传来……她突然不想‘懂事’了,就想享受这份难得的亲昵。她环上他的颈子。半晌,他才放开,两人坐一张椅子,盘儿半伏在他怀里。太子大掌在她颈后顺着,看着外面的江面上。不知过去了多久,太子拍了拍她,盘儿直起身来。他叫了声张来顺。听到唤声,张来顺小心翼翼弓着腰进来了。干爹在的时候,他总想着什么时候他要能坐上干爹的位置就好了,等让他正儿八经开始在太子身边服侍,他才知道他干爹能坐稳太子身边大太监的位置,有多么的不容易。“去把我书案下那个锦盒拿过来。”张来顺心里暗道是哪个锦盒,低声应道就下去了。不多时,他捧了个盒子过来。这盒子倒也好找,书案下就这么一个盒子。太子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递给盘儿。暗红色的丝绒上,放着一个通体呈粉色的发簪。似乎是玉石的质地,簪体是玉白色的,簪头是一枝西府海棠。枝杈上有数个花苞,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娇艳绽开,花瓣红中透着白,白中又透着粉。乍一看去像芙蓉石,可细看却不是芙蓉石。簪头上还点缀了些红宝石为边缀,黄宝石为蕊,更是让这枝西府海棠看起来栩栩如生。好吧,细细地看了又看,盘儿又发现所谓的红黄宝石似乎都不是,看着倒像是珊瑚?越看越像珊瑚,前世盘儿的库房里便有不少珊瑚摆件,尤其其中有一尊做成蟠桃树的珊瑚摆件最受她喜爱,摆在案上时常观摩赏玩。赏玩多了她便知道,珊瑚因是海里所生,和一些玉石宝石的形成不一样,因受海水挤压,上面会有不显的纹路,这些纹路哪怕是最上等的工匠都无法去掉的。且珊瑚哪怕是同一颜色,细看去色调也不会完全相同,可谓是每一眼都有不同感受。“眼光倒是不错,看出不是芙蓉石了?”太子浅笑道。盘儿调皮地皱了皱鼻子,拉着他袖子道:“殿下快告诉我这是什么做的。”“是珊瑚。”“珊瑚不是红色的吗?”尤其又以红似血的珊瑚最为珍贵。“珊瑚也有粉色和黄色的,珍稀非常,比血珊瑚还罕见。”见盘儿似乎想说什么,他道:“给你你就收着,又不是多稀奇的玩意,就是博个罕见吧,孤觉得倒是挺适合你。”其实太子才不会说,这东西是他特地准备来哄她的,也是提防她因为他瞒着南巡的事生气。谁知她没生气,这东西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太子方才想到西府海棠时才想到这么个东西。话都说成这样,盘儿自然不会拒绝了,其实她也没想拒绝。男人给自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