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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

它眨了眨蒲扇大小的眼睑。

——“黑犬眨眼的时候,就是动手的机会。”

没有迟疑和犹豫的余地,遵照魔术师的指示,池清调动起所有的力气,全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手臂,手腕,指尖。

她朝它伸出手——

摸了摸它的鼻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你给我起个名字吧x10、墨非、听风、猜猜子x10、地瓜地瓜x30的营养液,给池清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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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玩家(电竞)

战斧TV.小苦(直播中):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一个上来就选狙的散排野生妹子!妹子我跟你说,这游戏,狙很帅,但很坑。DNZ战队的陈舟知道吗?没有她那个准星和手速,劝你别玩狙

战斧TV.小苦:诶你怎么不听劝啊!陈舟那是职业选手,超级联赛MVP,场均击杀数赛区前五,你学不来的,别上去送了!

战斧TV.小苦:对对对,把你手里的钢铁巨兽放下,我们换个温和一点,可爱一点的武器——就那个水桶吧,提起来,跟着我,带你躺赢带你飞!

舟舟shoot(打字):……哦,我就随便玩玩

舟舟shoot:我准备好了,开局吧

——5分钟后

舟舟shoot:你不是说你带妹躺赢?

战斧TV.小苦:……你不是说你随便玩玩?

战力80分,嘴炮100分男主播X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前职业女选手

游戏原型sptoon,一个业余玩家也能获得极大快落的游戏

☆、第41章快点

手指尖碰到了一个粗糙湿润的东西,好像在抚摸被海浪打湿的沙滩。

这触感让池清的大脑闪过瞬间的空白,但下一秒,她立刻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抬起眼——看到一双巨大的眼睛。

鲜红,透彻,仿佛两轮悬挂天际的血色满月;漆黑的瞳孔沉入虹膜之下,像两片落在湖底的影子。

黑犬又眨了眨眼,眼中的影子缩成两条细线。

——“碰到它之后,随便对它说些什么,让它听到你的声音。”

来自魔术师的指导。

“……快走。”池清一顿一顿地说。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了,每一次换气都像心跳一样又粗又重。她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但她的双腿抖个不停,光是站在这野兽面前,坚持住不瘫坐下去,就几乎用光所有力气。

“快走……”池清看着那对红眼睛重复道,“走开……回去……”

她的喉咙被恐惧攥紧了,只能用喘息似的声音,说出这些简单的词语。

黑犬没有动,它的红眼睛静静地燃烧。

池清看到它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勾着脑袋,缩起肩膀,像一只胆战心惊的鹌鹑。

“走开……”一呼一吸的间隙里,池清再次开口,“走开……别留在这里。”

掌心触碰到的那个湿润鼻尖微微顿了顿。

然后,一阵低低的,发颤的,细不可闻的呜咽声响了起来。全身覆鳞的黑狗从地上站起,四条瘦骨嶙峋的腿晃了晃,朝后退开一步。

两步。

三步。

……

它每后撤一步,巨大的身体就逐渐变得透明,仿佛渐渐分解成一团聚拢的黑烟。一连退出五六步之后,黑犬的轮廓已经淡得像天际的一缕流云。

“呜……”

最后一声低鸣,巨大的野兽从池清面前消失了。

池清听到风声从耳边掠过,来往的车声人声重新回到世界;两阵交叠的警笛声从远处响起,飞快朝这边驶来。

刚刚紧绷的精神顿时松懈溃散,仿佛一座积木高塔“哗啦啦”塌落下来。池清猛地抽了一口气,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像自己呼出的是藏在肺泡里的恐惧。

全身的剧痛也苏醒了,池清一抬手,摸到自己的额角全是汗水。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按住胸膛,想按住那颗还在狂跳不止的心脏——

低头的瞬间,她看到地上落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手指那么长,手指那么粗,外面贴着一张花哨的标签——十分眼熟,她曾经见过。

那瓶子泡在一汪积水里。池清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辰环魔法·喜悦女神油”。

是她差点想买的“魔法油”;也许是在车祸的撞击中,从郑婷身上掉出来了。

池清想起黑犬眼中滚涌的泪珠,每一粒都像孩子的拳头那么大;它们“扑簌簌”地落下来,把马路边的沙土地砸出小坑。

……刚才,那只狗就是看着这瓶子哭的?

池清没来得及想到更多,交叠的警笛声已经一路驶近。她回头一看,警车和救护车同时赶来,红蓝闪烁的信号灯晃得她眯了眯眼。

池清下意识地把瓶子揣进口袋。

郑婷的车子被高温喷枪切割开来,拆了车门,割开安全带,救护人员轻手轻脚地把她从车里搬出,放上担架,抬上救护车。池清被简单地问了两句话,然后在救护人员的搀扶下,跟着进了救护车。

“怎么搞的,大马路上都没车,还能撞得这么怕人。”车里的小护士一边帮她清理伤口一边嘟囔。

池清小声说了句“不知道”,然后朝旁边的担架转过头。

郑婷躺在那里,闭着眼,皱着眉。她的嘴上扣着一个氧气罩,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刚才的大狗……

不知道报警的人……有没有看见刚才的大狗。

或者在旁人的视野中,只看到车子失控地撞上栏杆——只是一起普通的意外车祸?

池清转头看了看窗外。现场已经拉起黄色警戒线,警察正在前后左右拍照取证;警戒线外已经围聚起一些路人,对着车子的残骸指指点点。

“怎么撞的?”

“不知道啊。”

“就听见‘轰’的一声!”

“车里还是两个姑娘?”

“吓死人了!”

“刚刚我儿子突然哭得震天响,问他怎么了,他说外面马路上有一个黑黑的东西——”

“没有其他伤员了,”一个医生跳上车来,一边说着一边关上车门,把那些议论隔绝在外,“出发。”

当前时间是晚上8点,池清穿着散发着消毒水味的病号服,躺在狭窄的病床上,抬眼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