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非陈勿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欢。”

“好。”徐诚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那我先走了啊。”他对陈赫嘉也小幅度地挥了挥手,“赫嘉,下次再见。”

陈赫嘉礼貌微笑:“再见。”

徐诚人走之后,办公室里再次寂静了很久。

谭永辉目光深沉地看着徐诚走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陈赫嘉,也立在那儿半晌,视线落在桌上的那管药膏上,一动不动。

直到陈赫嘉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两个人都猛然动了一下,像是忽然惊醒。

陈赫嘉几步走过去,背对着谭永辉将听筒拿起来,“喂?”

过程里只听得到他简洁的回应:

“嗯。”

“好。”

“我知道。”

“马上过去。”

“谭总?”

似乎是在电话里被问到什么,陈赫嘉的语气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后他回头,却只看见谭永辉离开的背影,于是无声苦笑一声:“谭总……不会来了。”

今天中午林予然半路肚子不舒服回家,他肯定……是要去陪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虽然看着很平淡,但是暗藏了很多玄机啊啧啧啧【才怪。

夜半情动

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不算晚,八点多。

陈赫嘉用买来的食材随便炒了几个小菜将就吃了——他的厨艺一向不怎么样。一个人在这大到空洞的房子里忙忙碌碌,收拾碗筷,清洗餐具,出门倒垃圾,然后开始收拾昨天晚上被搅得一团乱遭的客厅和房间。

谭永辉昨晚还落下了一件外套在这。

陈赫嘉单手将那件藏青色的西装外套拎着挂起来,却发现里面口袋似乎装着不少东西,陈赫嘉迟疑一瞬,还是将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五张照片,一把钥匙。

将它们一一摊开在自己眼前,陈赫嘉一向淡然的表情也有了一丝裂痕,照片里自己和温言坐在茶餐厅里四目相对,竟然被拍出了几分温情脉脉,这偷拍的人摄影技术一定很好,陈赫嘉暗暗想着,去翻后面几张,无一例外,都是自己脸上带笑对着温言的样子。

手指忍不住抚上去,陈赫嘉心想,原来面对他的时候,我是这个样子么?

好像被什么东西一瞬间击中,他想,七年。

自己陪伴那个男人,用最真挚的青春,整整七年。

七年有多长?

足够让一个刚出生的小不点长成为会跑会跳会笑的一年级学生,足够让一个原本青涩单纯的初中生走过高考踏进大学校园,足够让一个才刚毕业雄心满志的年轻人成家立业。

但是走过来再回头去望,又觉得过去只不过是一场梦的时间。

多少情人和夫妻都在这七年之痒上栽下跟头,但陈赫嘉清楚地明白,他和温言之间,连七年之痒都是个奢侈的东西,他和他分开不因为自己厌倦,也不因为那个人对自己不好,而因为他不想再对不爱自己的男人付出更多。

他是个多自私又多小心眼的人啊。

陈赫嘉慢慢蹲下身,紧靠床沿坐在地板上,捏紧照片闭紧眼。

他一向都承认自己脾气不好,却会在那个人面前伪装成最优雅最优秀的尖子生,家境清贫又如何,那些所谓的贵族气质他只稍稍模仿便能学会,于是在一群富豪之子里、在别人艳羡的眼光里活了整整七年。

但终究,敌不过一颗隐忍太久、又寂寞太久的心。

——我喜欢你,温言。

——嗯?好。

太多结局都早已被开局预言。

——我们分手吧,温言。

——嗯,好。

看啊,多相似。

从开始不能回头,到最终不会回头。

陈赫嘉坐了一会,又觉得自己跟个青春期少女似的在这缅怀青春实在没什么意思,于是将照片塞回去,钥匙……也塞回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地挂到衣架上去。陈赫嘉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想,过去已经过去,未来却还很漫长。

收拾好凌乱的房间后陈赫嘉便去了浴室。

伤口不能沾水,他也只能勉强脱了衣服打湿毛巾擦一擦身体,过程里后背擦得尤为艰难,但到底是独自生活这么久了,陈赫嘉还是动作很快地做完清洁,再接下来,就是吃药、睡觉。

所有的窗帘被关上,灯光熄灭。

陈赫嘉裸着睡在柔软的被子里,一片黑暗中他竟然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自从那天早上感冒加重之后,陈赫嘉便经常感到有些发热,鼻塞、头疼,尽管吃了药也无济于事,于是陈赫嘉只好把这当做是春季来临的例行感冒,放任它自己发展,说不定,睡一觉就又好了呢?

但是今天半夜他被热醒了。

身上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紧接着是呼吸困难,陈赫嘉辗转翻身,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压得无法动弹,“嗯……”他皱眉,噘着嘴去推拒。

“宝贝儿……”

烫人的气息喷薄在颈间,黑夜里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做什么?”

陈赫嘉睡得迷糊,一双漂亮的眼睛半阖着瞧人,“你回来了?”

习惯性地就说了这一句话,身上不断作乱的手却忽然停下来。

“……嗯,回来了。”

说完之后男人缠着他去吻他的唇,他牙关微开,铺天盖地的酒气便在那一瞬间涌进他的口腔。

“嗯……嗯!”

被迫承受掠夺,陈赫嘉的身体都忍不住半弓了起来。

浓烈的味道伴随着男人手下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动作,激得陈赫嘉不由彻底从睡梦中脱离,尤其是被咬上脖颈那刻的疼,陈赫嘉喘着气看天花板,感官的恢复使得他的意识逐渐清明,于是陈赫嘉就在这一片要被烧起来的火里想起来,谭永辉这是从bingo回来了。

吸吸鼻子,男人身上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刺得陈赫嘉皱起眉头。

“宝贝儿,我想你。”

纠缠的时候他听见谭永辉的呓语,陈赫嘉不由眼神一黯,他这是喝了多少?又把自己当成了谁?

“谭——”

刚想说话便被捏住了命脉,陈赫嘉死咬着唇没发出声音,谭永辉在他耳边低低笑:“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