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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了她一张卡,说是康海爹妈给的见面礼,一万现大洋,老两口直接塞的卡。“正好我还没动,你先拿着用吧。还钱记得给利息!”她当时原话是这么说的。“不是一万嘛,怎么了?”电话里柳芳乔迷迷瞪瞪的。“你查过?”“查过呀。”陶筠重重甩上冰箱门。“柳、芳、乔!再不说实话我砍了你!”一万你个头啊,少了个零!柳芳乔“嘿嘿”讪笑,支吾半天,吐出来两个字。“你再说一遍?”含含糊糊的,陶筠没听清。柳芳乔老老实实全部招认:“是冉靖。他知道你辞职了,来找我……”“她一定不愿见我,你想个办法,务必让她收下……起码把房子退了,租个好点的,她那个舍友是个神经病……我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真的想对她好。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一定要帮这个忙……拜托了。”不是什么高超的告白,但柳芳乔就是替闺蜜面红心跳了下,鬼使神差应下了。“他一番好意,你现在又正缺钱,就拿着花呗,找到工作再还他。”感动于冉靖一片赤诚,柳芳乔忍不住做起了说客。陶筠脑袋一片空白,背过身靠着冰箱蹲下。最不想欠人情的人,偏偏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白天还好,一个人待家里吃吃喝喝看书睡觉。等到了晚上郜琳琳这个上班族下班,陶筠心底那股无业游民的罪恶感便冒了出来。好在郜琳琳没有嘲弄她,还一本正经问用不用给她介绍工作。陶筠暗笑,一个搞设计的能给自己介绍什么工作,风马牛。又不便明说,于是谎称刚面了一家单位,感觉不错,正等通知。说完有点心虚,迅速洗了碗把厨房让给了她。第二天,陶筠出了门。为挽救半死不活的自己,她选择去商场受刺激。很快见了效,不过刺激源不是标签价格,而是活生生的人——母女三人组。陶筠绝少见到曹文华,若不是近段时间被迫听到这个名字,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与她有重大关联的人。将她带来这个世界的人,关联太大了。但当与曹文华和她的女儿们在人头攒动的商场迎头相遇时,陶筠顿觉那点关联也成了可有可无的。陶筠那会儿还小,脑袋里没什么印象。但是她猜想,当年她的父亲每天面对的大约也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嘴脸。你看我一眼,我扫你一眼。谁都没有张口。陶筠更是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离开了商场。挤上地铁,眼眶早已濡湿一片。出地铁时,她犹自怀疑自己是否唐突。转念想,来都来了。今天外出还有个目的,找冉靖。她想过再次把卡快递给他,但太伤人了。面对一心为你的人,无论如何硬不起心肠。他没在家。她犹豫了半天,电话终是没打出去。离开时碰到佟玉的儿子乐乐,胖家伙被她的零食俘获,看见她就阿姨长阿姨短地叫。陶筠捏捏他脸,问他知不知道冉叔叔去哪儿了。他摇头,说,好几天没见过冉叔叔了。陶筠像是中了邪,一连几天,每天必跑一趟,却每天都落空。“我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女人的把戏,你如果只是想玩一玩,那你找错对象了,冉靖是个实打实的好人。你要对他无意,就离他远远的,不要欲擒故纵。他一穷二白,没什么好骗的。”这天,佟玉在楼下拦住她,一改往日的温柔大方,冷言冷语,好像换了个人。陶筠斜她几眼,没做声。外面雪正飘。沿街店面十分应景地放起了老歌:“又见雪飘过飘于伤心记忆中让我再想你却掀起我心痛早经分了手为何热爱尚情重独过追忆岁月或许此生不会懂原来是那么深爱你此际伴着我追忆的心痛……”眼泪夺眶而出。*几百公里外的海边小镇。礁石边立着一个孤峭的身影,狂肆的海风掀起他的衣衫,嗤啦啦响。他面对的,是一片呼啸的海,风起浪涌,望不尽的铁灰的海与天,仿佛末日到来,天与地仅残这一隅,而他,是最后的守望者。过了许久,嗡嗡嗡开来一辆车。来人急吼吼跳下车:“黄有德要见你!”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免费帮忙制作封面的涂画乐园,推荐一下~地址:☆、妥协汽车驶入小镇,海水的腥咸味没了,渐渐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怪味。前排后排的人都闻到了,马成龙皱皱鼻子,关紧窗。冉靖望望窗外,面沉如铁。“查这么严,他们胆子还这么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马成龙指指街两旁或气派或寒酸的民居,“每一所房子都可能是一家作坊,在你看不到注意不到的时候,也可能就是现在,正在运转。”他讲这番话的时候那张胖脸罕见的严肃,没有半点滑稽放诞。冉靖眼前浮现出一只满是疮口变形的年轻女人的手、僵卧病床枯瘦等死的老者……他闭了闭眼。车停在一栋小洋楼前,不知是已经麻木了还是此处不同别处,冉靖深嗅几下,那股怪味似乎消失了。踏入院门前,他回身,困惑地望了眼这个奇怪的海边小镇。云游是距江城数百公里的一个海边小镇,很多人从事外贸。外贸其实是一个云山雾罩的概念,豪车奢侈品算外贸,没人要的到处丢的垃圾废品,也算外贸。黄有德发家,靠的就是后者。林滔正是盯上了他手里这点东西。黄有德是个六十来岁的精瘦老头,海风吹太阳晒,浑身黝黑,头上顶了一层白。冉靖和马成龙进屋时,他正提着酒壶自斟自酌。“黄叔好雅兴。”冉靖和马成龙大咧咧闯进来,不待主人发话就兀自坐下。黄有德拉拉滑到胳膊的外套,眯眯浑浊的眼,骂咧咧:“你们这帮狼崽子,尽扫老子的兴。”冉靖笑道:“黄叔您这就不对了,咱们兄弟可是给您送钱来的。晾了我们这些天,骂也骂了,今天该给个准信了吧,林总一天一个电话催。”“又不是他明儿个就死了,急什么急!”黄有德一杯酒闷下,越想越来气,他实在不甘心冒了那么大风险弄来的东西就这么仨瓜俩枣的给卖了。可是不卖又不行。宁广武亲自致电他,他大吃一惊。宁广武说:“冉靖上次来见我,问为什么唐朝长孙无忌要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