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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成婚,就是花亦溪的师娘,只是花亦溪并没有想见这个师娘的意思,想来也是因为易回的原因。无期突然发现,就算易回走了,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他身边还是充满了易回的存在的痕迹。“你不去见见你的师娘么?”无期明知故问。花亦溪摇摇头。“珞玉还在等着我,我要早点回去。”无期沉默,而后道“那我送你一段。”两个人来到镇子上,花亦溪见了一个人,从他手上接过几个包裹。那个人给花亦溪行礼之后就离开了。“他叫右偃,是新的护法。”花亦溪解释。无期看着他手上的东西,花亦溪笑笑“珞玉喜欢的点心,这边很少有得卖。顺便叫人送来几套衣物,珞玉的衣服都坏掉了。”其实就算这边有这种点心,花亦溪也会叫人送来。因为他总是希望给萧珞玉最好的,不论是衣物还是点心,或者是其他的东西。看着花亦溪的笑脸,无期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易回。易回走了之后,无期才发现,原来自己以前穿的衣物都是易回亲手做的,怪不得日后他去那里都买不到那个样式和料子,穿着也不舒服。还有他吃的点心饭菜,喝的酒酿,都是易回做出来的,日后不论吃什么都觉得难吃。曾经的他也出来行走江湖,那个时候总是会不定期的回去,因为在外边总是觉得日子很难过。后来易回走了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吃的东西太过于难吃,喝的酒也难以下咽。“师傅,我在两年前见过易回一次。”花亦溪一向都是叫易回名字的。无期一愣,原本神游的思绪突然被拉了回来,他只觉得心跳突然加速,喉咙也开始发干。而后他听到自己说“然后呢?你们说了什么?”花亦溪摇头“他只是来看我,然后说会各处走走,应该会去极北去看一看。”“他自己一个人么?”无期问道,心脏似乎掉到了嗓子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花亦溪点点头“他一个人。”无期觉得心突然掉了下去,片刻后恢复了跳动。他微微笑道“是么?”想来那个人就算是离开了,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只是他身上当时带着一个人的骨灰,说是带他去看极北。”无期回到住所的时候,是觉得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花亦溪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什么时候走的他完全不记得了。易回带了一个人的骨灰,去极北。易回是个多情也无情的人,他多情,可以为爱的人付出一切。但是也无情,可以彻底的断开曾经。他会关心花亦溪,会在乎爱着自己的人,因为他多情。对于不爱的人,他可以绝情的彻底。就因为他多情,他不会去伤害对自己好的人,会渐渐的去关心陪伴自己的人。然后他的心就会移向那个人,最后易回的无情,就会转移到他无期的身上。晚夜端了参茶来找他,无期却不想见到晚夜。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呼之欲出,但是无期却不想让它出来。无期知道,一旦出来了,就再也没有回去的余地。一旦出来了,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没有回头路,没有可以回去的方式。所以只能往前走,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对的,一切都应该是这个样子。易回带着别人的骨灰去了极北,而他应该和晚夜在这边终老。他和易回曾经在一起的四十年,不过是年少轻狂不懂事留下的错误。最后都找到了各自的终点。对的,就是这样没错。这个样子才是正确的,他爱着晚夜,易回——也爱上了别人。易回离开后的第五年。无期生病了。这场病来的突然,所有人都吓坏了。下人都知道夫人身体不好,经常会生病,但是老爷这些年连头疼脑热都没有,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来看的大夫只说是风寒,几服药就好了,可是无期就是一病病了一个月,开始还偶尔会清醒,后来直接就一睡十几天。谁也查不出是怎么回事。晚夜知道无期自己有药的,但是她对这些一直是一窍不通,拿出瓶子来,什么都搞不懂。这几年,晚夜过的很舒心,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还是那样风姿绰约,她本是京城青楼的头牌,被无期看中赎身。这些年她总是会庆幸自己的选择。这里没人知道她的出身,她从青楼女子,成了大户人家的夫人。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无期对她也是温柔备至。她从未洗手作羹汤,也从未动过一针一线。晚夜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可是这些日子,她却有些隐隐的不安。似乎有什么,要破坏她的生活。晚夜将一些吃食留在桌子上,出了门。无期在睡梦中,隐约的看到了当年的情景。他和易回刚入被他们师父收养,易回还是个个子小小的家伙,连话都说不好。当时师父说他面向薄情,估计是一生都不会有什么安定之所,便给他起名叫无期。至于易回,师父说是个安于现状的人,淡泊名利,便给了一个单字,君。漫长的三个人相伴的时期,他确实是个不安分的人,总是想着出山去看看,功夫还未成之时就偷偷溜了出去,哪知道却遇见了白额大虎。如今的他可以轻易的杀死的野兽,那是却差点命丧虎口。是后来的易回救了他,但是易回也被老虎咬伤了一只胳膊。自打那以后两个人总是一起行动,养成了后来一直就在一起的习惯。就连房事都是水到渠成,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对方可以取暖。易回一向是温顺的躺在他身下,什么都不说。后来易回说他果然是个不安定的人,但是自己却出门却是最容易回家的人,就叫易回吧。梦里中最后定格在易回小时候的笑容中,渐渐消散。“起来吃点东西吧,不要睡了。”无期听到有人叫自己,声音无比的熟悉,似乎已经在自己的身旁很多年。睁开眼,却是易回。“小君——”“不要睡了,我煮了一些粥,先起来喝一点。”易回道。无期愣在床上,半响之后爬起身,鞋也没穿就来到桌子前坐着。易回给他盛了粥,放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