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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不同。在修真界,他和薛凛是众所周知的宿敌。门派比斗,洞天福地,他们总能一言不合便唤出法宝。可是这个世界,他和薛凛签订了灵契,放下往日恩怨,携手寻找归路。秦远的眼神复杂,脖颈处衬衫的扣子已然解开,配上他迷茫的神情,竟是显得十分无措。他绷直了身体坐在薛凛面前,周遭灵气涌动。在不和传闻还未散去,他和薛凛在公司的休息室无声对坐之时,他便问过自己。——杀了薛凛,你的心结当真就不在了吗?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良久,秦远握了握拳,双眼中茫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果决。他终是悠悠地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将刚才所有的茫然与无措都掩埋在了叹息声中。仅凭薛凛是因为帮他陷入如此境地,他就不可能置之不理。两人上方,月中镜转动得愈发快速,转瞬便要爆出天大的威压。紫光愈演愈盛,将整个客厅都笼罩在神秘的紫色当中。秦远松开握紧了的双拳,双手换上了薛凛的脖子。双唇相贴的那一刻,薛凛唇边的血迹带来丝丝血腥,他因灵力消耗过多而有些双唇冰凉。冰凉与血腥提醒着秦远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他紧紧地闭着双眼,迅速地传递着灵力。薛凛消耗一空的身体再次得到了补充,四周灵气渐渐平缓,月中镜转的愈发慢了起来。秦远满脸通红,只觉得浑身都要被燥热给烧了起来。这样柔软的触感同平日里薛凛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不是漫不经心、不是从容不迫、也不是那总能让他无言以对的锋芒。像是春日新雨后的纯阳,冰凉中升起一阵温暖。他和这人在修真界的腥风血雨中厮杀过,却没有在这样一个比起修士洞府算狭小的家里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薛凛的神识似乎已经在月中镜中找到了归路,可他却神思漂移不定,浑身都轻飘飘的,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月中镜渐渐停止了转动,薛凛微微睁开眼睛,面前的人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无尽的春色都尽收眼尾。紫光一闪而过,月中镜回到了薛凛的识海中。秦远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薛凛神识已经归来,他的双手仍旧环着薛凛的脖子,他闭着眼,灵力自他口中迅速地传递过来,迅速地充盈着他的经脉。薛凛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下一瞬,他的眼眸被无尽的情意覆盖。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抬起了双手。倏地,秦远感受到薛凛用力地抱住了自己,压上身来。他一时坐不稳,竟是向后倒去,同薛凛一同半躺在了沙发上。那人的舌尖突然伸进了他的口中,同他的舌尖相触,酥麻感自舌根蔓延而至,将所有的旖旎都收入这短暂的相撞中。本来不知身在何方的秦远脸上更是燥热,他僵住了那么一瞬,猛地睁开了眼睛,用力将薛凛向后推去。在他睁眼的那一瞬间,原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秦远的薛凛立刻闭上了双眼,闷哼一声便往后倒去,状似晕倒。客厅恢复了平静,周围淡薄的灵气也平稳了起来,秦远自沙发上坐起,看着似乎不支晕倒的薛凛,下意识便抬起手,摸了摸方才于薛凛紧紧相贴的双唇。想到方才突然推倒自己的薛凛,那时和薛凛一同看到的四格短漫在他脑中浮现了起来。短漫里,房内一片凌乱,他们相拥亲吻。而现在,碎裂的玻璃片和薛凛吐出来的鲜血还在地上,他与薛凛……秦远使劲摇了摇头,不愿意继续深想刚才的感觉。这个人是他的心结,是他的宿敌,是他在修行路上必须去除的障碍。“……嗯?”倒在一边的薛凛似乎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向发呆的秦远。他此刻已经恢复了血色,唯有嘴角的血迹透露着方才的危险。秦远瞪了他一眼,“你刚才为什么伸舌头这句话”半天也说不出口。薛凛却是一脸无辜:“你……嘴角为什么有血?”闻言,秦远愣了愣,下意识便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手指上瞬间染上了血迹,他脸上刚要消退一些的热度再次浮了上来。他强行压下内心的纷乱,冷然道:“还不是刚刚——”刚刚渡灵气的时候从你嘴边沾上的。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凛便问道:“你也受伤了?”秦远一怔。薛凛这话里的意思是……真的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吗?他看着对方,这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与困惑,看上去确实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恨不得赶紧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抹去的秦远立刻借坡下驴:“你刚才差点魂体不容了。”绝口不提他的嘴上为什么沾有血迹。薛凛似乎被他带走了注意力,低声道:“我有印象,啧,我刚才可是为了帮你差点识海破碎,不表示点什么吗?”末了,他还笑了笑,将秦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秦远:“……”所以他刚才是为什么要救这个总是让他想拔剑的人???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了手机。手机上显示着严才关心的消息,以及杨明微询问情况的消息。他背对着薛凛,将一切的窘迫和害羞都隐藏在了另一边。点开了微信,秦远开口道:“所以你看到什么了吗?”眼见秦远没有被自己调侃到,薛凛撇了撇嘴:“哎,真没意思。”他说完,下意识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唇上的血迹早已被秦远给抹干,只余下嘴角流下的鲜血。他没有尝到血腥味,却觉得甜得很。方才他与秦远唇齿相贴,舌尖相触。即便此刻双唇已经感受不到秦远的温度,薛凛却觉得那温度早已流淌进心间,彻底融了他几百年间练就的坚韧内心。秦远背对着他,他明目张胆地无声笑着,语气是压制不住的喜悦:“看到了他明早会出现的地点。”他给秦远报了个地点。此刻秦远已经回了杨明微一个“明天一定搞定”,他拿着手机回到薛凛身旁,沉默着回完了严才的消息,随后给陈清打了个电话。那边早已待命:“秦远,需要我做什么?”秦远温声道:“麻烦你明天早上去一个地方。”他将地名告知陈清,并嘱咐对方找了个借口“碰巧找到”这个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