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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人的对手,他的脚步开始凌乱放慢,不再稳健快速,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抓住的。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快速地冲向了一家店,夺过了一个小婴儿站在门口。“啊!”店里的人惊慌失措。孟书言还没反应过来,弟弟就在他手里被人夺走。看到对方持枪,田桑桑心中一窒,安抚顾客的同时,把孟书言拉到一旁。吃饱喝足的小汤圆,不哭也不闹。华父看到边上的田桑桑,又看了看怀中可爱的孩子。真是个有灵气的孩子,只要他扣动扳机,这孩子的脑门上就会迸发出血花。要死大家一起死,但他还不想死。别人有儿子,他也有儿子。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江景怀抬了抬双手,示意队员们后退,别轻举妄动。华父的心里有了底气:“江景怀,你可真厉害,连我都骗了。这是你儿子吧?我今天很累,不想动刀动枪了。你放我走,我就放了你儿子。我们之间的账,以后再算。”“好。”江景怀如履薄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对家庭,他犯了太多的错。人可以再抓,孩子不能再失去。他无法忍心,再伤害家人一分一毫。“让他走,别开枪。”他吩咐道。华父满意地把孩子扔向他,飞快消失在人海中。江景怀接过孩子,没看两秒,孟书言就迈着小腿飞跑到他的脚边。小家伙抬起脑袋,审视了他几眼,干脆地开口:“叶叔叔,把我弟弟还给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软糯,小脸板着。江景怀哭笑不得,慢慢蹲下身,把小汤圆放他怀里。孟书言抿紧了小嘴,怀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小汤圆偏着头,缩到他怀里,压根不给警察叔叔一个小眼神。江景怀宽厚的手掌放在孟书言的脑袋上,又卷起一绺小卷毛用食指卷了卷。孟书言生气了。573不硬怎么来(上)“言言。”江景怀的手依然放在他的脑袋上,看着他稚嫩的小脸温声道:“你的头发长长了,让你mama带你去剪短些。”孟书言狐疑地瞟了他一下,是真的吗?头发变长了吗?他又不是爸爸,干嘛说这些,还叫他言言。好讨厌哦。田桑桑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处,“言言,你和陌生人说什么话?快点抱着你弟弟过来,到mama这里。”孟书言哦了声,乖乖地抱着小汤圆走过去。田桑桑把他们俩安排在隔间,又戒备地站在大门口。江景怀站起身,走到门边。饶是在心里练习了无数遍,还是晦涩难当。半晌,才冒出沙哑的两个字:“桑桑。”田桑桑讽刺地牵了牵嘴角,恍若未闻。“外面有点乱,华家倒台了。”江景怀清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长话短说:“所以这两天你们要多加注意安全。”田桑桑嗤笑一声,淡漠地看他:“华家倒台了,你不去关心华珺,跑到这里跟我说这事是为何?叶同志,你到底又是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的呢?”江景怀道:“我不姓叶。”“所以你姓江?”她缓缓地问。江景怀不敢答。呵呵。“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说是就是,总是你说了算。”田桑桑道:“只要你离我们远一点,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了!”她憋了一腔怒火,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自己。江景怀失落地垂下眼眸。时至今日,他终于能撕下面壳来面对家人,物是人依旧,但有什么不同了。**江景怀来的事情对田桑桑来说就是个小插曲,发火过后也就那样。她不在乎他是江景怀还是叶江,因为从始至终她都知道他是江景怀。她要的不过是一种态度,一个解释。她并非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就像曾经她说过她心疼他,只要他给她一个答案。可那时候他拒绝了。拒绝了就没有然后了。不过华家要倒台的事情,她倒是记在了心里,她会多加留意的。晚上,孟书言坐在沙发上偷瞄,瞄了几下之后,他软软地喊:“mama。”田桑桑早就注意到他的小眼神,清了清喉咙:“嗯?”小家伙走到她面前,有些腼腆地指了指:“我的头发是不是变长了?”咦?田桑桑庄重地瞧了他的头发几眼,把他抱到沙发上。拿出一把木梳子给他梳了梳头发,用手轻轻地往下压。好家伙,头发都遮住大眼睛了。她放开手后,头发又缩了一点儿回去。孟书言拿着个镜子,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显得调皮可爱。“来儿子,mama给你弄个发型啊。”田桑桑往他脸上亲了口,温柔地笑了笑。孟书言小脸微红,疑惑地眨了下乌黑的眼睛。田桑桑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皮筋,把他额前可以当刘海的头发用皮筋绑住,绑成了一个小啾啾。左看右看,真可爱~孟书言可能是没见过这种发型,新奇地瞅了好几眼,又去抱小汤圆。小汤圆看见他的发型,眼睛都闪亮了,伸出小爪子一直要去抓。晚点遇到赵纯,孟书言激动地抱着他的腿,脑袋仰着,“纯子酥,看看我的新发型!”头顶一汪小黑泉。赵纯将他举高了一点,眯了眯眼:“你自己扎的吗言言?”“不是哦。”孟书言清亮地说道:“mama帮我扎的。”赵纯望向田桑桑。“杀马特呢。”田桑桑朝他莞尔一笑:“你要不要试试?”赵纯抖了抖,用眼神:不,我显然拒绝。**第二天夜里,把两个孩子都照顾睡了,田桑桑轻手轻脚地往床上走,打算睡觉。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哐当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翻窗而入。田桑桑警戒心顿起,还没有去开门,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人的影子透过浅浅的白月光,和她在地上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她的心剧烈地咯噔了一下。黑暗中有人在轻笑:“田小姐,好久不见~”田桑桑心灰意冷地转身,果然看见了得意洋洋的华子丰。他站的地方,正好是小汤圆的摇篮边。而他的手就放在摇篮上,这个动作意味着威胁。华子丰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不想你儿子出事的话,你就乖乖跟我走。”明明是笑嘻嘻的语调,田桑桑却听得出内里的凉气森森。她没想到潜逃的华子丰还滞留在京城居然会来找她。顷刻间的变故,让她明白了自己这危险的处境。华子丰不是个善茬。“好。”她提着一颗心,紧盯着他的手,说道:“我们上外面谈,不要伤害我儿子。”华子丰将手里的匕首上移,缓缓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