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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水老师。”试图拖延时间,被拽着走的田桑桑轻笑出声,“我记得以前刚见你时,你还是个优雅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却要沦落到逃亡。安安静静地生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绑架我们,搞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命。”水莲的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和嫉恨:“安安静静?你说的可真-----这是华丽的分割线------这是华丽的分割线---好听。只要你还逍遥,我就不可能安静。是你让我一无所有,当初在镇上的时候,你就一直跟我作对!”田桑桑顿觉好笑:“我什么时候跟你做对了,明明是你和姚芳芳一直找我麻烦。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尽管做不成好朋友,也可以做陌生人。要是没那么多事,或许你和徐老师都能修成正果了。”“对。”水莲附和:“只要没有你,就没有那么多事,我现在可能就是茜茜的妈了。”田桑桑真是搞不清她的脑回路,这时候还能把一切怪到她身上。“但我感谢有你。”她扯出一抹奇怪的笑:“让我有幸认识江景怀。比起徐老师,我更喜欢你的景怀。”女人呀,不仅事多,还娘的话多。陈彪听着田桑桑和水莲的对话,不屑地摇摇头。两个傻子,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谈情说爱。“成也因你,败也因你,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绝望。要是你和你家那小杂种没有出现,我和景怀就能在部队里安静地生活。哈哈哈……”水莲开始笑,笑声凄厉:“我告诉你,你根本不了解他,你和一点也不般配,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这是配角的经典台词。田桑桑听得耳朵痒,“你就很了解我丈夫吗?”“我比你了解。”在这点上,水莲很自信,“他如果真的接纳你,他为什么一直不带你回京城,回他家?”田桑桑的脸一冷,毫无疑问,水莲踩到了她心底介意的点上了。她的突然安静让水莲很得意,她继续道:“你这样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是永远也不会了解他的。他需要的不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前方未稳,后院先起火。如果你们强行在一起,你们会受到诅咒的。你信吗?”“水老师,你好歹也是个当老师的人。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封建迷信。什么诅咒?你的诅咒?我告诉你——”田桑桑慢慢地吐出三个字,“我不信。”“我信。”水莲悠悠然瞥了她一眼。雨后湿润的山林里,只剩下脚踩在树叶上“沙沙沙”的响声,偶有惊鸟的叫声掠过,更添丝丝寂寥。田桑桑看了眼妮妮,小女孩虽然不哭不闹,只是这一番惊吓后,显然也是呆呆的。再加上她可能很久没吃东西了,一个孩子哪受得了,力气渐渐小了,几乎是被水莲拖着走的。“看来他们已经转移了。”学校里并没有人,到处检查后的方同舟如是说。“爸爸,我们跟着小奶茶走,她记得味道。”孟书言建议。林政委也说:“是啊,你家的这只狗鼻子灵着呢,刚才要不是它,我们也找不到言言。没准它还真能带我们找到桑桑,只要找到桑桑,也就找到了妮妮。”江景怀嗯了声,深眸看向地上的小奶茶。小奶茶摇了摇尾巴,跑在前头给他们带路。只是它带的路,完全和他们以为要走的路是相反的。“他们还挺狡猾的,往山路走。”310水莲终盒饭(1)林政委一行人,加上孟书言这个小奶娃子,一共有七人。期间,江景怀派走了一个人去通知警局,现在只剩下了六人。众人跟着小奶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一双一双的军靴踩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林政委叹道:“水老师看着温温和和的,没想到这么不安分。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绑人?”他们甚至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江景怀敛了敛深眸,眉峰蹙起:“老林,这次是我的失误,我会负全责。她终究是我带去部队的。”如果当初知道带来的不是一个善茬,他会带吗?他想,还是会的。“景怀,你别这么想,和你没关系。谁都有看人不清的时候,再说路是自己选的。成年人了,道理也不用人教。”林政委没有怪他的意思,就是摸不清水莲想干啥。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男人太优秀了也有错。这么想的不止是林政委,方同舟和林小兵都庆幸自己都不咋地,长得更是不咋地,没他们连长那么吸引人。不然将来也碰上水老师这么一个女人,爱而不得发起疯来伤害他们的妻儿妻女,就麻烦死了。江景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田桑桑开始急了。这都快走出山林了,居然还没有人来?难道找不到这里?身旁拽着她的陈彪忽然停下脚步,低声骂道:“娘的!条子们来了!”“什么!”水莲脸色一白,紧张地看四周:“那我们怎么办!”他们还没撤退,人就来了!田桑桑屏住呼吸,听着周围的动静,趁机拔高声音喊道:“有没有人!救命!”妮妮是机灵孩子,即便饿到快没力气,也知这时候要喊叫,把人引过来。“爸爸,mama!”她也喊道。“臭娘们!别说话!”陈彪连忙捂住田桑桑的嘴,踢了她一脚。这一脚踢得格外重,田桑桑的额角立刻冒出了细细冷汗,小腿骨头在隐隐作痛。“我们分开走!”陈彪对水莲道:“你带着这孩子走那边,我带着这贱女人走这边。”“好!”水莲点点头,时间不容许他们多思考。“我们外面会合。”田桑桑眼睁睁看着水莲把妮妮拖走,她自己则是被陈彪拉着走。手上的铁链硌得她手臂疼。她知道,这附近就有人,她不怕,可以大干一场了。小腿处的疼痛深入骨髓,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举起狠狠朝陈彪的手臂刺去。“啊!”陈彪吃痛都叫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像是见鬼了般,想不通田桑桑的匕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田桑桑趁他失神的片刻,快速朝前跑去。恐惧激发了体内的潜能,她只能快速地跑着。风呼呼而过,刮在她的脸上,仿佛能刮出血,但她丝毫未察觉。陈彪狰狞地笑着,看着她跑,伸手往裤兜里一摸,啥也没摸到!“臭女表子!”这才想起昨天把枪交给水莲保管了,没有拿回来。他看着田桑桑,枪没了,再让这女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