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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的时间,把小橘猫提前放出去。平时也有被叶深发现的几次,不过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认真找她麻烦。但是今天输了比赛……陶鹿更慌了,抱着小橘猫僵在原地。叶深蹙眉。“我马上带它下去……”陶鹿不敢看他,抱着小橘猫就跑下楼去。在她身后,叶深拧着眉头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很可怕吗?次日一早,叶深带陶鹿去做第三次心理咨询。陶鹿对于去做心理咨询,整体情绪还是抵触的,磨磨蹭蹭不肯快点出门。但是今天的磨磨蹭蹭里,却比前两次多了一份小心翼翼。车子停在颐园外,在陶鹿第不知道多少次偷看他的时候,叶深终于出声了,“你这两天好像很怕我。”不是问句,是陈述句。陶鹿一愣,笑道:“我是关心你呀……”她不知想到什么,青春正盛的小脸上显出深切的恐惧来。她小声问道:“比赛输了,你不会……生气么?”叶深手插裤兜快步走着,淡声道:“比赛是比赛,生活是生活。”他看了陶鹿一眼,声音隐带笑意,“我不会因为输了比赛就吃人——你大可不必怕。”“是么……”陶鹿低头小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又似乎深感迷惑。心理咨询室内。温瑞生微笑道:“上次我们结束的时候聊到你腰伤的问题,这次你愿意谈谈吗?”陶鹿抿唇不语。“好的,我明白了。”温瑞生温言徐徐,给人春风拂面的惬意,“这周过得还好吗?夏天就快要过去了。”窗外画眉鸟在笼子里踱来踱去,似乎那融化了的金子一般的夕阳叫它着迷,它歪着小小的脑袋瞅着远处的天空,时不时鸣叫一声。一声又一声,陶鹿的心事浮出来。陶鹿轻声道:“这周TK战队参加比赛输了。回来之后两天,我一直很害怕——但我自己原本并不知道我害怕。我一直很怕他会发火。”她的话杂乱无序,但是温医师竟然听懂了。“他?”温瑞生一丝不苟记录着,“叶深吗?”“嗯……”陶鹿迷惑不安,“温医师,这是……心理病吗?我一直在不由自主地观察他,怕他忽然发火,生怕做一点惹他不高兴的事情。可是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直到他来的路上指出来,我才发现自己这两天一直过得……”她抿唇,有点艰涩地找到了那个合适的形容词,“提心吊胆。”“叶深之前有对你发火过吗?”“……没有。”“一次都没有?”“……一次都没有。”陶鹿仔细回忆着,虽然有时候他隐约有压着脾气的模样,但一次都没有真的发作出来,相反他尽量耐心地对她——不只是她,也包括TK战队的队员,甚至是每个接触的人。她顿了顿,确认道:“一次都没有。”“所以这影响不是叶深施加给你的。”温医师可靠地给出意见,他慢慢问道:“上次咨询中,你提到了父亲对母亲和你存在长期家暴。那么,请问你的父亲,是不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家暴呢?”陶鹿面上血色渐退,幼时阴影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温医师举例,“比如他不开心的时候,见不得身边的人开心,一定要周围所有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无端的呵斥、突然的打骂,骤然爆发、毫无征兆……”“……是。”陶鹿艰难承认,“我的爸爸就是这样的人。”温医师轻声道:“那么,我们就清楚这无端而奇怪的害怕从何而来了。”陶鹿捂住脸,无助地缩到沙发深处。“这是一件好事。”温医师微笑道:“对症才能下药,不是么?”他语气温和,可是手中的毛笔却像刮骨疗伤的刀,一刻不停。“那么,我们来聊聊你那位爱发火的父亲吧……”这一晚的心理咨询进行了很久。最后,陶鹿缩在沙发里,哭得有点脱水。“你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会儿。”温医师亲手为她泡了一盏安神清茶,转身出了木屋。叶深应声从躺椅上站起来,见是温瑞生出来,往他身后望了望。温医师微笑道:“陶小姐缓一会儿再出来。”“哦。”“陶小姐目前心理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不会再有轻生之念。剩下的顽疾,她心存抵触,要长期咨询、循序渐进方可治愈十之□□。”“十之□□?”“是呵……”温瑞生轻声道:“伤害一旦造成,怎能消弭于无形呢?”他唇角的微笑悲悯,似拈花的佛。叶深沉默片刻,“多谢。”“是世人该谢你。”温瑞生转身去喂画眉鸟,“当旁人发出求救之声时,多数人都会背向而立、充耳不闻。你肯伸手,背上一段本不属于你的责任,是大丈夫所为也。”“……温医师言重了。”“而今陶小姐重新踏上实地,叶先生这份并非分内的责任也可卸下了。”夏末夜浓,颐园内的水汽裹着草木清香,微凉疏冷;而画眉鸟的叫声婉转凄美,仿佛声声叫着:就到这里了,就到这里了。第29章折翼小仙女(十六)陶鹿把仅有的几件衣服团起来扔到行李箱,剩下一枚奖杯塞到行李箱外的口袋里。她来的时候原本就没带什么东西,现在要走了,收拾起来也很简单。“没落东西?”叶深倚在门框上,看女孩拖着卡通兔子行李箱过来。陶鹿安静摇头,心情低落。“那就走吧。”叶深一点头,在先出门。陶鹿站到门外,回头望,目光依依不舍。不过是暂住了一个多月,却已经有了……家的感觉。电脑柜旁,昨天刚送来的跳舞兰金黄明亮,比窗外夏末清晨的阳光还要夺目。“再见啦。”陶鹿伸手冲那束跳舞兰晃了晃,小声道别。她拖拖拉拉跟在叶深后面,“我想去跟山楂他们道个别。”“他们在训练。”言外之意就是不必了。“哦……”陶鹿看叶深把行李箱搬进后备箱,忽然想把他也塞进去。当然只是想一想。今天先去路考,再送她去开学,叶深换了一辆低调的商务车。车里,陶鹿时不时看他一眼。“如果这次路考还没过的话,下次叶哥哥还会陪我考么?”“不会。”叶深专心开车,随口回答。“哼。”“哼什么?”“哼!”叶深就不再说话了,安静开车。就在陶鹿以为这趟去路考中心的车程要在沉默中结束的时候,叶深忽然开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