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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扫了眼桌上的菜,然后又出门去了。过了一会儿,厨房端上来一些新的菜品,有蜜梨银耳燕窝盏,红枣桂圆碧粳粥,雪莲马蹄糕……每一样都做得十分精致,碗碟周围都点缀了不同的花瓣。鲜艳的色彩在这寒冷的冬天很是缤纷眩目,只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爽。最关键的是,每一样都极为滋补。他把这些菜都摆到她面前,又替她一一盛到小碗里,“吃吧。”青辰看着这些膳食,然后又看向他,“这些,是你让加厨房的吗?”“唔。”他边吃边点点头。“为什么?”他搁下勺子看着她,“我说都是为你专门做的,你信吗?”不等她回答,他又道:“沈大人,吃饭吧。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做什么,让厨子做,自然是因为好吃,我想吃啊。”青辰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垂下头,“……哦。”“诶,你今晚就住我家吧。”吃了两口菜,他忽然道。*与此同时,赵其然在内阁外终于等到了宋越。“你可是出来了。”赵其然一脸着急愧疚,“沈谦昨日入狱了,受了一夜的刑。你也知道了吧?”宋越点点头,“边走边说吧。”夕阳斜照,落在灰色的石板路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赵其然叹了口气,“他是为了我跟蓝叹。原我还抱着侥幸,以为徐党不会发现泄密的是他,没想到徐党还是比我们想得要狡猾。我听大理寺的人说,他受的伤不轻,这会还不知身子有何损伤,躺在徐府里。”“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些看不透。此事分明是徐延设计报复他,如何徐斯临又出面将人救了出来。这父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不明白,我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这才找你来了。”赵其然说着,看了宋越一眼,“你可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宋越摇摇头,“我与你知道的一般多。不过我猜,依徐延的行事风格,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徐斯临年纪尚轻,行事还够稳重,徐延若是有什么计划,应该还不会与他共谋。徐延老谋深算,这事可能不仅仅是报复那么简单。”“不是仅仅是报复?那还有什么?”赵其然疑惑道,“还有那徐斯临,为何要救沈谦?”宋越静默片刻,才道:“笼络沈青辰。”赵其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徐延想要沈青辰加入徐党?……唉,也不奇怪。经过赛马这一事后,你这个学生愈发炙手可热,前途无量了。这才升职不到一个月,只怕是又要升,徐党想笼络他,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打了一巴掌,又给个枣,沈谦是个明白人,只将事情始末跟你学生一说,徐延的阴谋不就败露了吗?”“他不会说的。”宋越缓缓道,“如果徐党这么对付你,你会跟蓝叹说吗?”赵其然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不能说。蓝叹的性子那么冲动,知道徐党因他而算计我,定会找他们拼命的……就是我这心里,对沈谦、对你的学生都挺过意不去的。那这件事,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静默片刻后,宋越道:“这件事,涉及了顺天府,还有大理寺。就算是我们找到了证据证明沈谦的清白,板子也打不到徐延的身上,自然会有人替他垫背的。这些垫背的人,不过也是被他利用的棋子罢了,未必就不是受了胁迫的可怜人。”“这么多年了,构陷、残害、官官相卫、互相包庇……从来就没有少过。我们不是看不到天黑,而是想要天亮,就只有一个办法。”赵其然接着道:“扳倒徐延。”宋越看着远方,点了点头。“沈青辰是你的学生,你的心里,肯定比我还着急难受。”赵其然说的没错。他自然是着急的,眼睁睁看着青辰地走入徐延的陷阱,他却跟沈谦一样,什么也不能对她说。“其然,这些年与徐延走得近的人,你到都察院将他们的卷宗都给我调出来,我再看一遍……”说着,他又摇摇头,“所有有过来往的官员。”徐延近些年行事极为稳重,没有犯什么大错。他已经有点等不及他犯错再对付他了。赵其然点点头,“走得近的你都看过几遍了。可这所有有过来往的官员,又太多了……你平日这么多政务要忙……”“我没事,去帮我取来吧。”*北镇抚司衙门。副指挥黄瑜收到了一桩报案。有人夜里给一名四品官员的大门口泼了好几桶羊血,还在府门外的地面上用羊血画了个图案。陆慎云回镇抚司的时候,黄瑜正拿着画有这图案的纸张仔细端详。第96章陆慎云坐下喝了口茶,睨了黄瑜一眼,“什么案子?”黄瑜歪着脑袋,思索着咂了砸嘴,“没灾没难没出人命,不是什么大案子。”“那还能惊动你副指挥使黄大人?”陆慎云边脱手套边道,“你不是一向混吃等死的吗?”“我这儿不行,”黄瑜指了指自己的一双腿,又指了指脑袋,“但这儿勤快啊。”“方才听弟兄们说起,我总觉得这事有那么点怪。”说着,他将那幅图案递到陆慎云面前,“你看看这图案,像什么?钦天监监正张大人门口,有人半夜用羊血画的。传开了,都说是什么上天的启示。”陆慎云皱了皱眉,接过他递来的纸,看了看上面的图案。黄瑜解释道:“这图案,上面一个圆,圆中有一点,像是个‘日’字。下面是个‘太’字,合在一起也不成个字。你说,这什么意思?”陆慎云沉吟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他,“你方才说,是用什么血写的?”“羊血啊!”不是猪血,不是狗血,是羊血……*与徐斯临用完膳后,青辰先回了家。沈谦今天还动不了,只能养在徐府里,她担心夜里他有什么不适,就答应了徐斯临的邀请,在他家住下。回家安顿好了老沈,带了两册书,青辰便回到了徐府。沈谦一直昏迷不醒,李时珍在晚膳前过来给他一些伤口又上了点药。徐府的下人们不时过来添碳斟茶,青辰怕麻烦他们,只嘱咐他们搁下木炭和茶壶即刻,她可以自己来。上了灯后,她搬了把凳子坐到沈谦的床边,一边照看他,一边就着烛火看书。身兼四职,每个岗位都还有很多事务她不了解,只能是多看多学。尤其是最近赢了些马,如何让这些马顺利繁衍,源源不绝地为大明提供战马,又如何完善大明的马政,还需要做更多更细致的研究。在她看书时,徐斯临到屋里来了两回。他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