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美女修成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3

分卷阅读483

    得平易近人,又有一张好脸蛋,于是格外受人喜欢。在剑村呆了几天,季遥歌忙着向花喜打听消息,玄寰亦未闲着。剑村堪堪建成,铸炼器具与技术都还落后,玄寰带着这一万之间万华更迭革新的学识而来,他本身又深谙此道,短短几天时间就已折服全村人,男人敬服,女人爱慕,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季遥歌毫不怀疑,如果让他留在这里,他必能给现在的万华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不起,花不能给你。”玄寰微笑拒绝,朝着季遥歌的方向起身。

季遥歌向花喜道了句“告辞”,两步飞奔到他身边,四周的人群散开一些,她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问:“在做什么?”

“等你。”他的答案很简单,又拍拍她的头,“低头。”

季遥歌低下头,看到他将手里编好的花环轻轻戴在她发上,如同替她戴上冠冕。那是用剑村外刚采摘下的花编成的花冠,时值深春,百花绽放,花儿开得最是鲜艳,五颜六色煞是漂亮,他又用了些小心思,花冠才上头,便有彩蝶飞来。季遥歌修媚骨多年,本是风情遍生的人,叫这花蝶一绕,却凭添少女气息,巧笑倩兮间婉如豆蔻少女,又美又灵,直将远近的男男女女看呆。

“陌上花开,春色如你。”他又和她咬耳朵,眼睛眨了眨,如面对心仪女子的少年,“花只赠你。”

“……”季遥歌默了默,半晌只憋出一句,“rou麻。”脸却如胭脂敷面。

很难想像玄寰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只说要与她做人间的小情人,她却不知那人间的恋人都是这般相好的?

撩人的言语,温柔的眉目,如薄酒微醺,蝶翼拂心,挠得人心发痒。

初时向玄寰讨要花环的少女有些不服气,鼓着脸颊恼道:“你们不是朋友吗?”

二人对外只以道友相称。

玄寰指尖从她发上扫过,有只彩蝶停到他指尖,被他沾到身前,眉梢随之跃上悦色:“她便永远待我如友,这花,我也只赠她一人。”

仙途寂寥,漫漫孤路,春光是她,花色是她,星月也是她。

季遥歌的心又痒了痒,好像那只蝴蝶停在自己心尖上。

她有种冲动,想捂紧他的嘴,不许他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但又盼着他能再多说几句,矛盾且复杂的心思,这近千年来好像不曾有过,人变得不再清醒,浑浑噩噩,却是喜的。

玄寰趁她发愣的时刻,将她从人群里拉走,往剑村外漫步而行。万年之前,剑村还只是小村落,村外的山林并没被伐去造城,成片的桃杏棠梨正值花期,深的、浅的,红的、粉的、白的,一重又一重,花开得层层叠叠,由天到地,满目花繁。

“去那里呆着。”玄寰指着花林深处一方平石道。

石上摆有果酒,料来是他早做准备,季遥歌不解。

“想给你画幅画,从前总无时间,如今倒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去吧。”他拍拍她的肩——其实并非没时间,而且总觉得时间漫长,他们都有大把岁月可抛,便不曾花多少时间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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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朝夕相处了很长时间,可到底各自忙碌,那满腔柔情蜜爱,不过眉梢轻雪,眼底温存,淡得几乎品不出其中浓烈滋味。

季遥歌虽然惊讶,还是十分配合地走到花下,在他灼灼目光下执酒半坐,他让她随意,并没拘着要她摆出姿势,可她偏偏就觉得别扭。玄寰才气出众,除了精于炼器,书画亦是一绝,当年与幽篁并称万华二圣,琴棋书画俱是技艺精湛,料来若是幽篁在此,当抚琴一曲,画来才叫漂亮,也有些琴瑟和鸣的意境。琴棋书画季遥歌也会,但并不精通,她也无意献丑,想了想,她索性站起,一手执酒,一手执剑,在这花下予他剑舞春花,醉饮韶光。

季遥歌冗长而沉闷的岁月里,好像也只有在万仞山的头几年,才有这样惬意快活的时刻,她才活了千年,对玄寰来说还是稚嫩年轻的,也应当是稚嫩年轻的,抛开漫长修炼给予的媚骨无双,她本就该是鲜艳美丽的,似这满林春意,恰值人间最盛。

玄寰眼中,笔下,画里,都是最明媚的季遥歌,从来不曾被她万相所迷,他所见的,向来是最真实的她,亦是他所愿见到的那个季遥歌,而那个季遥歌,也恰好愿意为他展现。

世间之情,最好莫过于一个恰逢当时。对的时光,对的人,对的心,如此而已。

景色自然是美的,满树桃杏棠梨花色纷纷,人影剑花如舞,剑尖挑一只斑斓彩蝶送到他眼前,似赠他这一番春/光无限,被墨笔勾抹纸上,绘作一幅。

季遥歌看了那画良久,只道了句:“画很好,可惜只有一个人。”

很久以后,她凭着回忆另绘了一幅,与这幅并作一系。一人舞剑,一人执笔,一段故事,成了传说中并不擅画的媚宗始祖留给万华的唯一画作。

“日后再添。”玄寰笑言,手中的笔却忽然一落。

“怎么了?”季遥歌俯身拾笔。

玄寰摇摇头,只道:“为你美色所迷而已。”

季遥歌捶了他肩膀一下:“油嘴滑舌。”

他笑而不语,目光渐渐落向五狱塔所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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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盏魂灯,灭了一盏。

正文方都叶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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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在剑村这段时间,是季遥歌这千年来过得最为惬意的日子。她一直都知道,只要玄寰愿意他会是最好的恋人,但她并没料到,玄寰的好里面还包括了,放下架子,放开胸怀,抛却属于修士的种种束缚,做出些叫人脸红心跳的幼稚举动。

那是在当下会让她觉得蠢,可回头品味时却觉得甜的举动。

同时,也让她觉得年轻,仿佛沉重的岁月在一夕间变轻。

他们的最初,由欲入情,幽精本能的反应让他们品尝到男欢女爱的疯狂迷醉与酣畅淋漓,rou体的欢愉带来极致感受,她曾经觉得这样的关系自在,无谓责任、道德,这只是她沉重的岁月里难得的放纵,也是抛开万物的宣泄,可到了后来,他们反而不太追逐这样单一的感觉。他们似乎与世间男女背道而驰,走了条相反的路。

季遥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