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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味道。不论墨向晚去到何处,只要安定下来便会开始种这些,在看那些菜地,还有木桶,以及不远处溪的水车,随着水势,引入水来灌溉着院内树木花草。除了水车,此处如同在山崖的时候一般无二。他推开篱笆们,有几个人在等着他,也不知是何人,村民应该这个时辰不会来才对。徒弟小武迎了上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敷衍对他作揖道:“先生,这几位说是要找你看病。”小武指着坐在木椅上的三人,看上去应该是一家人,墨向晚看道年壮的男子。瞧着这人有些眼熟,走过去。曹飞站起身来,只见他额间的伤,还是骇人,他见到墨向晚,先是一怔,随后作势要双膝下跪,呼喊道:”恩人。”墨向晚想去拦着他,无奈这人就是太过拗。跪着地上,曹飞的头低到不能再低,用去了那一万两,他便没有什么钱财,听旁人说,桃李村有一大夫,看病很少收钱,除非那人是富人。若是贫苦人家他定会帮忙。没想到竟是恩人,响午的时候,走的太匆匆,名字都未曾问,此时想来也是失礼之时。墨向晚看着曹飞的衣裳,再看他额前的伤口:“原来是你啊,你还是先起来吧。”他不习惯别人跪着,在墨迹也没跪过任何人,就连见自己的母亲墓碑的资格都没有,他大概知道母亲葬在何处,每次生辰之时,他都往那个方向跪着,磕几个头罢了。又听地上的曹飞说道“正是曹飞,恩人。”墨向晚让小武来帮他拉起曹飞,请他坐着,小武又跑来一壶茶,倒在坐上,雾气缓缓而升。曹飞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还是他的娘子林氏先说道:“小女不知为何,脸色苍白,口吐白沫,还请恩人看看。”墨向晚越过林氏,眼光流转至曹飞之女曹燕,眉间英气不剑,看着也是个洒脱之人,手掌有茧,看着模样,该是习武之人应有的。曹燕稍稍低头,这大夫竟是一个小娃子,目光稍落下,手指似乎用力抓住什么,奈何无力气使。墨向晚示意要摸她的脉象,忽而想起男女有别,便用手帕盖住,再摸脉门,这世俗之礼,仍是要守,已下了山崖,自是遵着这些。春风慢慢吹来,带着村口那桃花的幽香。阳光洒在茅屋之上,墨向晚收回手说道:“这是不病,该是中毒。”墨向晚眼中闪过一抹幽光:“这毒很是少见,不对!”他兀然起身,又将曹飞拉到不远处:“这是蛊,还是苗疆之蛊,苗疆人很少入中原,曹姑娘怎会中。”曹飞骇然,他如何得知,自己的女儿中蛊:“这蛊可解?”墨向晚露出一个笑容:“此蛊一般来说无害,口吐白沫应该曹姑娘自己服了□□,不过这毒可解。”只见曹飞怒气冲冲给曹燕一巴掌:“你服毒作甚,为父自会想方设法不让你嫁给王员外,我虽欠他银两,也不至于卖女还债!”转身对墨向晚作揖:“还请恩人为小女解毒。”墨向晚让小武帮忙泡了一壶茶,茶香悠悠,雾气缓缓而上,他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弹了弹自己破旧的袍子:“喝完这杯茶,曹姑娘的毒便可解了。”小武看着他说道:“先生真厉害,难怪我爹说,让我和你多学习。”小武比墨向晚小一岁,不过最是崇拜他。因为有一天,小武在山上遇到几只狼,吓得腿都迈不开,还好遇到正在采药的墨向晚,用轻功将他带走,之后小武便一直跟着他。曹飞知是毒可解,仍是担忧着:“那蛊毒可有办法?”曹燕听到自己的父亲说着蛊毒之时,下巴都快触到胸口,长满茧子的手,慢慢地紧握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乃生死蛊,只有嫁给那人,方可解,是吧曹姑娘。”墨向晚忽而问曹燕,只见曹燕双颊微微一红,手中的帕子卷了几圈,眼中不屈之意显然,未曾见她落下半滴泪,这般女子怎会自寻短见?又是一巴掌,曹飞脸色苍白,墨向晚拦住他。墨向晚安慰道:“无需担忧。”曹飞苦叹一声:“恩人有所不知,若是以前还是可以的,那蛊毒定是与赵家那小子有关,如今我曹家落寞至此,何以联姻?”林氏紧紧握住她的手,难道真与那赵家的有关联?猜不透女儿的心思。墨向晚摸着怀中银票,又拿了出来:“你看看,多少够?”将银票放在木桌上,用茶杯压住,恐春风吹起。曹飞慌忙说道:“我曹飞怎敢在拿恩人的钱财。”“你且拿去。”挣多钱,才能还钱,亏了也罢,反正不是他的,如果挣了钱,自是好。只见曹飞不敢出声,墨向晚又道:“就当我借你。”微风缕缕,树上的新芽发出,春意绵绵染上墨向晚的衣衫,他立足于茅屋间看着曹飞,真是个固执的人:“好吧,这银票我给你,你且拿去做些买卖,赚了钱分了一份,这总可以了吧?”又将一半的银票塞在曹飞手中:“你可以做米商,盐商,随你。”谁知曹飞忽地跪下:“多谢恩人扶持,曹飞今生绝不忘。”壮年的曹飞,眼中露出了坚定,拉着自己的妻女走到篱笆门口,又折回来,而墨向晚所住之地,怎会没有阵法,只不过他没有开启罢了,远处在溪旁的水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只见小小武先开口:“先生唤墨向晚,向晚不适意,驱车登古原!”“多嘴。”墨向晚轻喝。曹飞诚恳作揖,向晚回礼,他才离去。墨向晚多看了一眼曹燕,这样的女子,怎会屈身嫁给自己不想嫁的人,只怕是顾及自己的父母,才会如此。转身对着小武,戳了下他的头说了声:“你啊,还不多看几本书。快快回去看你爹,我要歇息。”小武非常不乐意,嘟着嘴:“那我明日再看可好?”墨向晚不理会他,他喊了:“先生!”“不要喊我先生,我才比你大一岁。”他又思索一会儿,自言自语:“不然叫什么呢,师父吗?也不行。随他吧。”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除了杜书绝之外,似乎无人能打乱打的平静。今日村中人,无人看病。不知何时阵法启动,迷雾四起,一片迷迷茫茫。小武还是要说:“你懂得比我多,自然是先生。”墨向晚摆摆手,让他快些回去,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暮色初至,久久不见自己的孩儿回来,小武的父亲自是要寻。而他墨向晚,何人会来寻呢,小武离去之后,他就是一个人,很安静,别问他为何会弄起阵法,不想与任何交流,每每看到他们的眼神,都会觉得在同情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