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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句:“你要是想跟骆烬斗,从除了他以外的人身上下手,不会有任何作用。”她边说边关门,话似不经意,但林骁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南弥系好安全带,副驾驶位上的门却被拉开,林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就坐了进来,还很自便的系好安全带,赶在南弥赶他之前开口:“南小姐现在不相信我的心意没关系,但我不会欺骗自己,我既然说过追你,那我就不会半途而废。”他的表情很认真,街边的路灯从车窗洒进来,昏黄的光晕打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不该在他身上看到的任性。“我送你回家,亲眼看你到家之后我就走。”林骁又说。南弥松开方向盘,之前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再加上没有休息好和没吃药,她的头疼硬生生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激发了。“行。”她转头正视着他:“你无非就是目的还没达到。”为了摆脱林骁,南弥已经拿出了自己仅有耐心的十倍。“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林骁果真就问了,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用,脱口而出:“你爱不爱骆烬?”南弥一怔,整个人都愣住。这个问题来的措不急防,像个迎面抛过来的乔装炸.弹。她很快调整好表情,但依旧没有逃过林骁的眼底,他似是反应过来自己问题的荒唐程度,又似是已经在这个问题上得到了答案。他迅速转移到下一个问题:“那我还有没有机会?”南弥的大脑被林骁搅得一团乱,她找烟,但是车内的烟上次就已经抽完了。正要放弃的时候,林骁又伸手把烟递给她。南弥忍住了,没接。林骁点了下头,知道了答案。“南弥。”嗓音里褪去了玩笑的口吻,林骁轻声开口,视线投向前方强烈的车灯劈开的明亮道路上:“你和其他人不同。”南弥没答。在迷夜所有的小姐,都和常人不同。她们不被世俗所容纳,不被旁人正眼相待,她们利欲熏心为了钱什么都能做,自然与正常人不同。只是,林骁口中的不同并不是南弥此时心里所想的这个意思。“如果我现在问你,你了解骆烬吗?了解多少?又对他过去和现在的所作所为知道几分?”林骁的语速很快,但情绪却很稳,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后,微微停了两秒,而后又问她:“是不是这样,你才觉得是我该有的表现?”最后一个问题,林骁的语气里夹杂着失落的情绪。车厢内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久到林骁正打算重新找一个话题打破这尴尬的寂静。还没开口,南弥回答说:“这些都和我没关系。”连同骆烬,连同他,都和她南弥没有关系。从南弥嘴里听到这个答案,林骁先是顿了一下,而后浅笑一声:“这才是我认识的南弥。”冷漠又清醒。这句无奈又纵容的怨怪,似是两个人已经相识很久。林骁伸手搓了搓膝盖,释怀的叹出一口气:“行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不如就不说了,我送你回去,我就走。”南弥没答应:“下车。”“南...”南弥不想再废话了,开始解安全带,他不下,那就她走。林骁啧了一声,伸手拦住南弥的手,皱眉:“我下!”说完,真的就推开车门下来了。南弥没多看一眼,发动车子,卷尘而去。夹杂着凉意的冬夜,林骁目送着那辆车子开远,直到连车尾灯都看不见后,他仍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南弥到家下车的时候,这才发现林骁把烟留了下来,就放在手刹的旁边,她看了一秒,而后抄起拿出车,直接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咚”的一声,传出闷响。南弥觉得头隐隐作痛,一进家门就踢掉了高跟鞋,直奔床。倒进熟悉的床垫,舒适的触感和昏暗的光线,极其利于睡眠的环境,眼睛闭上,她的脑子却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思绪左右纷飞,所有人的脸和说过的话在脑中不停的切换。最后只留下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逐渐向自己逼近,这张脸,带着阴鸷的狠和无情的恨。逼近之后,她终于看清楚,是沾满了鲜血的骆烬。她从梦中惊醒过来,全身都是汗,连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梦很逼真,逼真到南弥现在都还能记起骆烬当时脸上的神情和正在流血的伤口处翻出腥红的rou,令人悚然。她坐在床头,双眸放空,整个人还陷在刚才的梦境里。浑身是血的骆烬,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朝她伸出血淋淋的手,在就要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她吓醒了。南弥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光是回忆起那一个梦中的画面,就已经过去了很久。缓过来之后,她的耳边莫名回响起昨晚林骁问她的那些问题,“你爱不爱骆烬?”“你了解骆烬吗?了解多少?又对他过去和现在的所作所为知道几分?”问题闪过之后,她开始问自己要答案。于是,她又用了很多的时间坐在床头沉思。结果是一片空白。最后,又循环回到了那个梦,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提醒自己,这是个梦。梦而已。说来也奇怪,这个梦之后,她的感冒就这么神奇的好了,人身体的自我修复功能有时候就是这么强大。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整个人就像是重生了一样,身体都轻盈了,最大的知觉就是肚子饿了。她点了个外卖,一个人的餐,订了四个荤菜,一素一汤。平时她也一个人吃饭,但她没有过今天这种空落落的滋味。果然,习惯是这个世界上杀伤力最大的武器,伤人于无形,一方有了缺口,整个生活都会受到全盘影响。饭菜只动了两口,她便放下了碗筷,而后起身,又一时兴起似的化妆,换衣服,从衣帽间里精心挑选出一双衬内搭的高跟鞋。南弥没有拿车钥匙,车库里的三辆车都是骆烬买的,也有记在她名下的,但还是骆烬的。从今天开始,她都不想要了。徒步出门,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将通讯录里的所有号码都清空了,最后只留下一个。指尖在这个号码上停留了两秒,而后拨出。她一边迈着轻缓的步伐,一边听电话那头的动静。电话很快接通。对面很意外:“南弥?”南弥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天,斜上方的太阳光照过来,她抬手遮住眼睛,但光线还是会透过五指从指缝里钻过来,不规则的印在她的眼皮上、脸上。她回电话那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