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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竟然真有黑袍人跟天权大人回话,“此事属实。”这时候,陆言之又为自己自辩起来,“大人,如果我真是那南亭候之子,且不说我为何在临江县长大,就这人不是自称乃南亭候忠仆么?照着他的话,我便是他的少主,他发现我的身份,不立马想法子迎我回秦国,为何反而高发我是细作?这如何解释?”此事天权大人其实也在想,甚至宫里那位也在想,所以这一晚,陆言之才能安安逸逸的,不然早就重刑加身了,哪里有现在悠悠哉哉的他“那是因为……”闻叔想要说,那是因为侯爷只想保世子,而陆言之生来就是祸星,留他的性命,不过是他还有些用处罢了。但闻叔知道,自己若将这些话说出来,那么秦国那边,自己只怕是真的灭了九族。侯爷的性子,她知道。她绝对不会允许世人知晓大公子真正的病症。恰是此时,又有黑衣人来禀,等他回完话,那天权大人立即转身到黑漆漆的长案前,将白皙的纸张铺开。一片漆黑里,那张雪花白的纸张,异常的引人注目。他写完,就转交给来禀话之的黑袍人。海棠摸不清楚什么状况,也不敢多说话,就怕多说多错,那上面的天权大人也不开口,她就这样带着孩子们守在陆言之的身旁。莲花宫里,齐皇正享受着美人的伺候。顺总管却十分不识相地闯了进来。原本给齐皇捏着肩膀的涟贵妃顿时有些不满,美眸狠瞪了顺总管几眼,“不识眼的东西,没见陛下正睡着么?”几乎是她声音才落,齐皇就睁开眼了,“结果出来了?如何?”他好不容易挑中了一个可以委以重任之人,却忽然有人跳出来指认他是秦国细作。齐皇如何能不恼?而且陆言之的身世他让人查过,并没有任何纰漏。这背后之人是在嘲笑他的能力?还是自己真的被陆言之所蒙混了过去?任何一件,都让齐皇恼。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希望陆言之不是。但现在这结果来了,他竟然有些不敢去看。顺总管得了他的话,连忙将密报打开,脸上随即露出笑容。齐皇一看,也不等他读了,直接伸手过去抢了过来。随即朗朗大笑起来,“朕就知道,朕看重的人,怎可能是敌国细作?”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会看错人?涟贵妃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清楚的感觉到,原本一身怒火的陛下,现在心情极好。而顺总管已经鞠着身子,满脸都是替齐皇高兴。不过齐皇也没高兴多久,又重新将那密报看了一番,然后猛地一拍旁侧的小几,盘子里的葡萄顿时散落开来。“混账东西,想不到他如此大胆,那宋子千什么人,能当得起瞻州大任?何况朕还活着呢?想让谁去,怎由得上他来做主?”“陛下息怒,二殿下到底年少,只怕是被人利用了。”虽说皇室无血亲,可终究二皇子还是齐皇的儿子,现在齐皇不高兴,骂儿子,顺总管是不敢跟着骂的,所以只能说点好话宽解愤怒里的陛下一二。但听出些苗头的涟贵妃立即不答应了,那二皇子还小?二十几岁的人了?要年少也是她家皇儿。于是只凑过去软软的身子,“陛下,到了臣妾这莲花宫,就莫要在为这些事情烦恼,如今咱们乾儿也不小了,我寻思着,二皇子他们也没正妃,要不要过年宫宴的时候瞧几个合适的。”她这话既暗指那二皇子不小了,二来也将话题转过。但齐皇心里,还是国家大事第一,对这种事情不大敢兴趣,当即只将任务指派给了她。这种事情,按理都是那六宫之主来承办,可齐皇没有皇后,如今将给皇子们挑选皇子妃的事情交给她,可见是对她的看重。她与那皇后的位置,也就差个凤印罢了。顺总管可不敢小看这娇美人,言语里赶紧拍了几下马屁。很快,宫里就的旨意就下达了七星司,陆言之不但被无罪放了,反而一下从一个翰林院小编修一跃成为正五品瞻州知州。这跳跃度之大,第一时间就有人反对,不过很快知晓他是去瞻州,大多数便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反而有些同情起这陆言之来,本来以为会扶摇直上,谁知道这即便逃了一劫,却又被打发到瞻州。看来这运气还真是……至于剩下的那些,反对也无效,甚至都下了。瞻州乃直隶州,与府同等级,所以他这官阶,反而在傅现的从五品之上。不过海棠现在不关忧这些,到底是那七星司走了一遭,虽说没有受什么罪,但心里仍旧是后怕。可回了家,还要先顾着孩子们。毕竟往日里,她是不准孩子们说谎话的,可是现在却教着孩子们说谎话。还不知要怎样圆呢?但她却忘记了,这孩子间的交流所得到的效果,远比她一个大人耐心地去解释要好。她被韩素素拦在门口,“表嫂不用去了,此事我已经与嫣嫣好婠婠说过了,她们俩聪慧,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说谎,您不必担心。”海棠仍旧有些不放心,打算亲自去看看俩孩子,反而被俩孩子劝道“娘,表姑说,差一点咱们就没爹爹了,您不要跟爹爹生气,原谅爹爹好不好?”海棠哪里还顾得上生气,此事虽说总算糊弄过去了,可只要南亭候府存在一天,陆言之的身份仍旧是个□□。她匆匆忙忙的折身回到房间,陆言之已沐浴换了衣衫。一袭白袍,长身立于窗前,手里拿着一株向日葵转过来,脸上是温润笑容,“此事,吓着你了吧?”海棠想说没有,可是昨晚她担惊受怕一夜是真的,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却梦到陆言之被当做细作,锁了琵琶骨,浑身是血,朝自己走来。忽然觉得有些委屈,自己都快吓死了,他现在却还笑,鼻子有些发酸,脑子里这会儿也不知如何想的,就想好好打陆言之一顿解解气,可左顾右盼也没什么顺手的,索性弯腰脱下一只鞋子,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