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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一对照,照片里的玉佩大部分藏在衣领里,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就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轮廓来看,照片里的鸟形玉佩跟胡不归画的凤凰是一模一样的。玉佩在方冰香那里。奉欢突然想起,她之所以觉得这块玉佩眼熟,原来是因为原主曾经在方冰香身上见到过。就苏深调查到的信息来看,方冰香的爸爸以前是个考古学的教授,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买下了这一块玉佩,出于私心和喜爱,就把这块玉佩留了下来,之后玉佩戴在了方冰香的脖子上。正好苏深还在梅县,奉欢正准备发短信让苏深想办法把那块玉佩买下来,突然的,手机一震,苏深发来了一条信息:“你找了别人来调查她?”奉欢稍稍一顿,回了过去:“别人?谁?”“等等。”一句等后,苏深再没了消息。看着没有再回复的手机,奉欢轻啧了一声,深深觉得这个任务太过棘手。因为去了打印社一趟,以至于回家晚了点儿,不过季晓茹仍然等着她一起回家。奉欢将那一沓资料夹在书页里,笑眯眯地跟她结伴回家。一路走到奉欢家附近,原本还跟她有说有笑的季晓茹顿时停下了脚步,连带着面上的笑容也僵了下来。顺着季晓茹的视线一看,奉欢没有太意外地见到了马路对面的胡不归。季晓茹很快跟奉欢道了别,随后牢牢捧着她的书,低头匆匆离开了。她的表现如此怪异,奉欢想不注意也难。不过见季晓茹已经走远,奉欢便漫不经心地想着明天去学校再问她。彼时夕阳悬天,夕光泛红,本是一种喧嚣的颜色,街边亦是人流来来往往的热闹,胡不归却静静伫立其中,温雅而平静的眉目有如一幅图画。不管别人如何朝他投去打量的目光,他的姿势神态也丝毫不动。只待他注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珠子才微微一动,凝向了奉欢,平静的面容上不觉露出了一抹笑意。不等奉欢走近,胡不归就已经大步大步地迎向她。他习以为常地伸出手想接过奉欢带回来的书本,但这一次她却若无其事地避开了,只慢悠悠地跨着步子往前走。胡不归敛下墨黑的眼珠子,他收回手,跟上了奉欢的步伐,轻声询问身边的人:“今日怎么迟了些?”奉欢踩上了上楼的阶梯,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跟朋友多聊了几句。”“朋友……是吗?”注意到胡不归的语气有些奇怪,奉欢抬眼看了过去,然而她只见到对方朝她露出的笑容,斯文无害,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晚上想吃些什么?”这段时间都由胡不归掌厨,不知道他从哪儿学到不少菜式,每天变着花样下厨房,即便是养伤吃不得辛辣,那清淡的菜式也能做出一番可口的味道来。这方面奉欢完全听胡不归的,她道:“你做主就好。”胡不归点头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不过说起来还有一件事很奇怪。转过楼梯间的走道时,奉欢透过窗户往楼下看了一眼,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季萧了,虽然背后偷窥的目光从未松懈过。怀里的书本有点儿滑落的迹象,她细心捧了捧。或许是从她身上得不到线索,放弃了吧。晚饭后,一边盘腿坐沙发上吃苹果,一边看电视的奉欢收到了苏深回复的短信。“这个人是你找来的?”奉欢往上一拉手机界面,又是一张照片。似乎是刚刚拍的,夜色里,朦胧不清的路灯下躲着一个人,那人正偷偷地打量走在前面的方冰香。这个跟踪的人很眼熟。咔嚓一口苹果咬的清脆,汁水溅在了手机界面上,奉欢却无暇兼顾,她微微眯起眼,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嘴里嚼一下没一下的。这不是之前张秋秋叫来揍她的两个混混里的其中一个吗?怪不得他们失踪了,原来是去梅县……跟踪方冰香了。可无端端的,怎么这么恰巧的,就去跟踪身有玉佩的方冰香?奉欢抬头看了一眼厨房里胡不归的背影,眼里积蓄了一些怀疑。乱猜也没有。不过看情况她得马上去梅县一趟。奉欢很快上网查询了起来,永华市去梅县的交通工具只有汽车,而最近的时间却是在一个小时后。奉欢很快定下两张车票,复又看了墙上的钟一眼,才对在厨房的胡不归道:“别洗碗了,你收拾一下,我们要出一趟远门。”胡不归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偏过头,看向客厅的奉欢:“去哪里?”“一个很远的地方。”奉欢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原因。胡不归一瞬沉默下来,他维持偏头盯着她看的姿势许久,久到手上的洗洁剂泡沫一点点变得稀少,低柔的声音缓缓传了出来:“为何这般突然?”“刚得了玉佩的消息。”“那——”胡不归刚想说什么,又很快将声音堵在了喉咙里。迫不及待地想把他送走了啊……不过,也好,他也不想再呆在她哥哥的身体里了。他抿住要弯起来的嘴角,垂下眼转回头,继续洗着洗碗槽里的碗筷,“待我洗完这些。用不了多长时间。”奉欢应过一声,三两口吃完苹果便回卧室收拾东西。在梅县呆不了几天,衣服也不用收拾几件。等胡不归准备好的时间里,她又跟苏深聊了几句。苏深这会儿在跟踪那个小混混,不过他还透露了一个消息,他虽然没有查到玉佩的来历,但是他找到了一点儿那块玉佩图样的资料。那如同在浴火的凤凰,最早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图腾。有关这个民族的记载只有寥寥几句,说是出自传说里一个会长生不死秘术的种族。苏深原想就这个民族往下查,却什么东西都查不到了。但方冰香的父亲是考古学家,又是他想方设法买来的玉佩,说不定他会对玉佩有所研究。奉欢捏着下巴想了想,发短信让苏深再仔细查查。“你在看什么?”耳畔撩来一阵痒意。奉欢心一紧,随后很快放松下来。她若无其事地退出对话界面,对他笑道:“跟朋友聊几句而已。你收拾好了?”胡不归不觉两人的距离过近,他微微一笑,笑声在她的耳朵里化成一卷柔风:“收拾好了。”奉欢像是什么也没有发觉,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笑道:“我们现在出发。”坐上前往梅县的大巴车时,已是半夜。乘车一段时间后,原本还在低声谈论的人们差不多都熟睡了,车厢里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窗外边除了呼啸飞离的冷风,就只剩下浓稠如墨的夜色,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胡不归清楚地听见身边人轻微的呼吸声,离得他这般近,他不由得悄悄屏住了呼吸,不动声色地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