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正当他年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开始剧烈地咳嗽,还想说什么,床边柜子上的机器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而躺在床上的他开始浑身抽搐,他这个模样,吓得倪香心中巨颤,猛地站起来按下呼叫铃,她想尖叫喊人,喉中却失了声。

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凌乱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倪香眼前一片白,有医生拿来担架,将他从病床上抬下,过程不到十秒钟,一只温暖的手揽住她的肩,“别怕别怕。”

倪香抬眼,看到了封斯年,眼泪就在那一瞬扑簌扑簌掉了下来,“封斯年,他会死吗?”

……

消毒水的气息,悠长的走廊,冰凉的长椅。

倪香双手紧握放在胸前,她以前从没有信仰,此刻恨不得把所有神佛请出来拜一拜,亲爱的神,伟大的神,救救他。

封斯年握住她的手,“别哭了,Humberto是个很坚强的人,一会他醒来,看到你的眼睛,一定会难过,他向来不喜欢看到别人的眼泪,对他来说,这是枷锁,亦是怜悯。”

倪香闻言,立即擦掉眼泪,她嘴唇微抿,憋了几秒,却再一次失声大哭。

这一夜太难熬,封夏阳在抢救五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难忍疼痛,要求终止治疗。”

“现在的治疗对病人的身体已经造成了巨大的痛苦,无多意义。”

……

封斯年走进去,封夏阳正望着天花板发呆,他脸上全无全色,浑浊的眼球充满血丝,倪香不敢看,她半蹲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Humberto。”

封夏阳太累了,迟缓地抬起手拂上她的脸,他没有看封斯年,只说,“Nixie,几…几点了?”

“天快亮了。”倪香握紧他的手,清晰地感觉他的体温在她手中慢慢变凉。

封夏阳的手滑落,他痛的紧攥起拳,“哥,告诉…医生,给我打…打一剂…强心针,我…想去看…日出。”

……

马里布海滩。

封斯年慢慢推着轮椅,在他身上盖了一条深色毛毯,摸了摸他的手,轻声问他想吃点什么。

封夏阳摇头,他抬着沉重的眼皮,指了指前方的栈桥,“哥,我们去那边。”

倪香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海鸥在头顶尖叫飞翔,海浪声轰着耳畔。

他们来晚了,日出已过。

封夏阳攥着身上的毛毯,“哥,我其实想海葬。”

倪香浑身一震,她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

封夏阳没看她,自顾自地说,“算了,母亲说她的家乡在南城,火化后,带我回家吧。”

封斯年目视前方,远处的波涛一遍遍拍打着礁石,浪涛声陪伴着他们,此时远处驶过一条小船,船上有垂钓者,像极了一副山水画。

他说,“好,我答应你。”

“谢谢哥。”封夏阳弯了弯唇,“这么些年,终于啊,哥,吃药太苦了,我等着一天,真的等了很久。”

“你要善自珍重,以后…咳咳,以后可能没有人烦你了,让你为我cao心,哄我吃药。”

“Nixie,好了,别哭,别哭了。”

“哥,再把我往前推推吧,我想看看海。”

封斯年握紧轮椅,用指腹擦掉封夏阳脸颊上的泪痕,轻声说了声好。

清晨散漫的阳光洒在马里布海滩上,海面与天际线连成一片,海鸥在漫天飞翔,这里像被施了魔法,流光溢彩,像……天堂。

——

封夏阳,1982年生于马来西亚,与封斯年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人品贵重一诺千金,2002年夏,相识笔友倪香,六年挚友、知音、密友,2008年夏突发疾病,移民美利坚,与笔友Nixie断了联系。

封斯年,1979年生于北城,太阳宫影视公司董事长,剑眉星目气宇不凡,2008年相识舞者倪香,君子之交,却步步紧逼。

倪香,1989年生于平城,2002年结识Humberto,十年之交,宛如知己。

封夏阳(Humberto),12年八月在洛杉矶病逝,年仅30。

愿善自珍重。

第79章chapter79

夏风,又一个清晨,白色的纱随风飘扬,凉爽的风轻抚在脸颊上。

趴在床上的人轻轻蹙了蹙眉,细长的手臂向前伸了伸摸到枕下的手机,倪香揉了揉眼睛,对着手机喂了声。

封斯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听出了她的迷糊,“刚睡醒?”

倪香被一室的光刺痛了眼睛,她迷糊地应了一声,“嗯,昨晚没睡好。”

“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说。”

“易礼秋要结婚了。”

倪香一下就清醒了些,她睁开眼,“嗯?和谁结婚?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月的事,是闪婚,婚礼定在了下周五,昨晚打电话让我知会你一声。”

“行啊,到时候我一定去。”倪香还有点缓不过神,意外地说,“易老师竟也玩闪婚这一套。”

倪香发现封斯年的声音有点哑,问了说是有点感冒,两人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最近黄美兰的身体见好,医生说再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倪大山听到医生这么说,乐的跟什么似得,说终于不用再吃医院食堂的饭了,都快给吃吐了。

哈哈,一厨子嘲笑人医院食堂饭难吃。

倪香在楼下一家餐厅给倪大山带了一份餐去医院,正遇上倪大山跟黄美兰斗嘴吵架,在门口听来听去,还是为了她找男朋友的事。

倪大山的态度似乎挺开明的,倒是黄美兰,有点不高兴了,“再过一年香香就30了,不能再拖了,但我看她是一点也不着急。”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倪大山坐在床边,模样有点憨,他实话实说,“再说了,那时候香香跟那小子谈的好好的,要不是你当初横插一脚,说不定孩子都打酱油了。”

黄美兰本来就堵着气,被他这么一说更火了,“我能未卜先知?当初还不是怕她自己受委屈了。”

“所以啊,孩子有孩子们的想法,你就别cao心了,我看香香过的挺开心的,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