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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来着?在行宫宽敞的浴池中赤身相见,谢启忍住身下险些按捺不住的躁动,凑到闭目不语的苏俨昭身旁,将下巴隔在了身侧人的肩窝上。“璟之今晚可是与我同寝?”在苏俨昭耳边轻轻吹着气,将浴池中散发而出的白雾吹散了些许,也带来一片微微的凉。苏俨昭睁开眼,看向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目光停留在对方分毫不显削瘦的胸膛上。加冠后便该大婚,睿宗三年丧期早过,以谢启的性子,此事迟早得公之于众。齐朝对君主结契并无特别抵制,只是子嗣一道,大多数文武百官终究是希望帝王子嗣昌茂的。谢启还年轻,要熬到文武百官都认命不做任何挣扎,只怕还有十来年要走。在谢启希冀的目光下,苏俨昭微微颔首,笑道;“我若是就这么走了,阿启会不会腹诽我是个浪子?”睡完就走,不留情面的哪一种。“说不定会。所以璟之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谢启顺着话道,眼底尽是笑意。好一番洗浴过后,谢启终于得偿所愿的又一次跟身侧人一起躺在了床上。抛开适才那一次激烈的运动,他两之间上一次同榻而眠还是苏俨昭的生辰,打发了形迹可疑的情敌,他偷偷摸摸的将人抱去了寝屋,像个小媳妇一样自己掀了被子睡在一旁。盖被纯睡觉,连聊天都不带的。谢启心满意足的看着身侧人的侧脸,突然凑上去亲吻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脸颊。“就寝前的礼物。”苏俨昭一脸好笑的回望他,同样转身,复制一般的在谢启脸颊上烙下一个吻。“回礼。”作者有话要说: 一觉起来就被锁了,惊喜意外【躺平么么哒~☆、第64章第六十五章二月的弘城,已然脱离了冬日的严寒,只空气中还带着微微的凉。容晖殿中未燃炭火地龙,简单的铺了不厚的地毯,聊胜于无而已。夜色已深,这座弘城行宫中最中心的宫室却还是十足寂静,几乎到落针可闻的地步。一直双目紧闭的男子微微睁开眼,侧目看向身侧躺着的人。苏俨昭的睡姿一向极为规矩。今时今日也没什么不同,身侧的人双手规矩的放在两侧,呼吸均匀,睡颜极是安静。谢启定定的看着身侧那张无时无刻不令人沉迷的容颜,许久,才偏移开目光,满足的勾了勾唇角。再晚些时候,谢启做了个绵长的梦。他像是在迷迷糊糊间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骤然从神志恍惚的状态脱离开来,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谢启蹙了眉看向周身的一切。古拙大气却又不失安逸的殿宇,几个转角处分别立了屏息静气的宫娥,偶有行色匆忙的内侍来来往往,脚步快而不乱,全然一副皇家的森严气度。永安宫。谢启一眼就将这座自己住了许久的宫殿认了出来,然后奇怪的发现周围所有的内侍宫娥都像不曾看见他一样平静如初。行礼问安半点不见,连低头回避的姿态也分毫不存。就像他是个隐形人一样。再说了,他不是刚刚加冠,还停留在弘城行宫的容晖殿内,怎么突兀的就回了宫?心头诡异的未曾生出丝毫恼怒的情绪,谢启犹疑了片刻,举步朝君王专门批阅奏折的御书房走去。要想知道近日局势情形,非御书房莫属。如同闲庭散步一样来到目的的门口,谢启一眼就看到了敞开的殿门中坐着的人。那是……跟他身形相貌一模一样的人。或者说,跟他身形相貌一模一样的谢启。不,并非完全相同,蹙了眉半靠在椅背上的‘谢启’面容更稚嫩些,身量虽看不出来,但想来应当差他一截,倒像是一二年前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谢启试探着踏入殿中,清晰的感知到脚底与地面相接触的触感,坐在椅子上的‘谢启’却还是半点反应也无。确定自己不会被看见,谢启近乎嚣张的落了座,肆意的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的人。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直接的打量自己的机会的,在‘谢启’身上自上而下的扫视过几遍后,谢启转而去想另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个人,在为了什么而困扰?记忆里,在复辟之前,有苏俨昭在前面挡着,他能为之发愁困扰的事情并不太多,遑论长时间愁眉不展了。而复辟之后,他忙着在天禄阁苦读史书学习为君之道,有了闲暇也是往相府和理政堂跑得多,甚少再来御书房。难不成,这不是自己?逐渐升起的猜疑尚未成型,门外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响动,有人快步入殿,像是要禀报重大事宜。云舒三步并两步的踏入殿中,朝座上的人深深一礼,道;“禀陛下……”“四哥怎么样了,可是安全无虞?”座上的少年急促的打断云舒慢吞吞的禀告,厉声问道。四哥……谢烜?谢启惊疑不定的看向这一切,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是深重。却听一旁的云舒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成王殿下率三千精骑给陛下贺寿,据理政堂的人说,殿下不肯卸甲城外,金陵城外已起战事。”消息复杂多变且无可靠来源,传到尚未亲政‘谢启’耳中的自然是删减赠改过了的。像是与他所想的全然相同,座上的人猛的睁大了眼,而后俊朗的脸上涌上几分显而易见的怒火。“已起战事?什么样的战事,大齐军队内讧吗?!”“苏……苏相调来了定国公手下最为精锐的崇安营,奴婢入宫时,厮杀已近尾声,成王近卫折损大半。”啪!‘谢启’随手从桌案上抓起一个茶盏,狠狠的砸向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碎片飞溅间,伴随着少年夹杂了些寒意的声音。“苏俨昭欺人太甚!”毫不压抑的话语远远传了开来,吓了本就战战兢兢的云舒一跳,险些跳将起来去捂座上人的嘴,却没那个胆子,最后却也只得低低说了一句。“陛下当心隔墙有耳。”声音低沉,像是穷途末路的无奈。视觉带来的冲击尚未完全消弭,眼前的场景就突兀的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是金玉为土珍玩乱掷的奢豪屋舍,形态仪式却与大齐宫城大不相同。谢启左右打量了好一会,才从记忆中寻找出模糊的印象。这是……和盛大长公主府。远处人声喧沸,他所处的地段却是极尽清幽安静,像是天然的密谈所在。一身正装的‘谢启’跟和盛大长公主谢莞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