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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都给直接傻眼了。那两个正中脑袋瓜的杯盏‘碰’一声碎了一地。胸口已经湿了大半,热茶从脖子里浸透了咱们堂堂王老的亵衣,把其臃肿的身板都暴露于无形,数个跟班奴才一拥而上,为不幸遭罪的王老擦头的擦头,擦靴的擦靴,就差没上去直接宽衣解带解救王老于水火了。但这一番闹腾,还是架不住这热茶灌顶,把人王老原本酝酿好的发难之词都给搅和了。因就如段鸮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他这一遭专门找上傅恒刁难,本意就是为了能在这三方保护藏王和活佛入京的功劳中,将有可能超越他地位的銮仪卫一开始就踢出去。谁都知道,这一遭活佛进京访问是数十年难逢,攸关整个江山社稷的大事。也谁都想在此期间的占据首功,可这銮仪卫一旦挡在前面,王掞想趁机‘大显身手’就显得有些困难。为此,这一月里,他早已暗中派人盯着銮仪卫那一头,并从自己在京中的人脉口中,得知三日前灯市口的怪事后,当即就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那灯市口‘光点’和佛像升空怪案,成了他们銮仪卫头上推脱不开的锅。他再借机在今日问责,让銮仪卫退出去只管查他们的案子,没办法管去这一次活佛进京的事。南军机便可领了功劳自此超过海东青,他王掞的大名自能在这一次二十三天的藏王访问中独占鳌头。不得不说,王掞这多年来,都心机深沉的老狐狸的算盘打的挺响。此法虽卑鄙,很好用,傅恒一个小年轻就是来头大也辩才不及他,要不是刚刚那两个不按常理出牌就砸过来的杯子,凭空出现打断了他,这满盘私下进行的筹谋不说还真大功告成了。当下,官帽和辫子都歪了的王掞被烫的不轻,只用手撤开自己的衣襟,让人不断拿扇子往里头扇风,痛的龇牙咧嘴地捂着脖子和脸,怒火冲天地将一股脑的怨气都洒在了对面的傅恒和銮仪卫身上。“好,好啊!銮仪卫今日真是翻了天了!众目睽睽之下竟敢袭击朝廷命官,傅恒侍卫!想你富察家的出身地位,如今却堕落至此,你若是不服我们南军机,大可以说出来,怎得还当众如此侮辱本军机!”王掞这气急败坏的指着人鼻子的一控诉,搞得銮仪卫这边更是一脸懵了。作为被公开指责的对象,却一语不发的傅恒愣愣地看向周围一圈看不出问题的人,却也没留神刚才到底是那两边突然有人出手砸了王掞。而这说是故意袭击朝廷命官吧,在场的哪一个却也不好正面抓人问责。因这两边,说起来哪个都是惹不起,除非有足够证据,否则这王掞还真是吃了被人暗算的哑巴亏。加上,这四面纸窗户上为避免隐私性蒙了一层黑纸,在座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喝了这送进来热茶,所以这从两处凭空飞过来砸在王掞头上的‘暗器’,一时间是谁干的,还真不太好说。但不得不说,眼神特别刁钻的,依稀看清楚这两个杯盏从哪边砸出来的,在座的还真有这么几个的。海东青那边,被王掞这一出开水烫猪头,弄得差点没直接笑死的长龄就看了个分明。早在这南军机王掞故意将矛头引向傅恒身上时,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当他扭头往后头看,却见有个公开护短的混蛋还在那儿低头装傻,专心看热闹的长龄对此不予评价,只怪对面这位王大人是时运不济,正惹上个了活煞星。至于,南军机那边,面色古怪震惊的图里琛和达哈苏也一时语塞,却也没承认自己看见了。达哈苏还好说。因他早就知道段鸮就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干出什么事都正常,只是他没想到海东青那边也有个人居然想当众整王掞。可相对的,面色狐疑的图里琛其实从方才众人落座开始,就觉得身后那个刀疤脸病气章京有点古怪,因刚刚清楚地看到其中一只就是从他们后头窜出来的。等这位早已经看王掞不顺眼的图里琛大人不动声色皱眉往后一撇。正与看着那病病歪歪地一个人不出声缩在后头,自称是新来的‘丑章京’对视了一眼。这位当众行凶‘丑章京’当下也不慌,还对图里琛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才挪开眼睛,当真是的胆大包天,搞得心里一凉,有点发毛的图里琛更觉疑惑反常了。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何要刚刚当众暗算王掞?又为何这等作出行事举动,竟给人……一种万分熟悉之感。然而,还没等一旁这面色不禁有些恍惚中,竟想起一位‘故人’的图里琛仔细想清楚这事。那一头,似是目睹自家这边的王掞大人不幸被銮仪卫‘偷袭’一事有些看不过眼,咱们段军机本人干完‘坏事’,也顺势优哉游哉地往那乱糟糟的局前一凑,又不顾周围人的面色,再次在底下戳了下达哈苏。“拿着。”段鸮低头出声。“你又想干嘛?”一扭头吓一跳的达哈苏生怕这锅惹上自己,他有点发憷就缩了缩。“照着上面的话,现在就站起来念,念完你能升官发财了。”这句话,说完这么随手递过一张被批注笔划拉了几笔的纸的段鸮说的很能忽悠人。被这骨子里坏透了的家伙搞得很是无语的达哈苏嘴角抽搐地心想着,我信你才有鬼,却还是不得不接过这张纸,又给自己壮了胆,才咳嗽了声就装模作样地站了起来。【“咳,各位同僚,王掞大人,大事当前,请大伙都先消消气。”】【“在下南军机达哈苏,方才已借着这时机匆忙了解,王掞大人口中那关于灯市口‘光点’和佛像升空一事的异闻,先不论此事具体是谁之责,銮仪卫隐瞒的事却是推脱不开了,而本官此刻另有有三个尚未解开的‘疑点’想代替咱们王掞大人当面质问质问咱们傅恒侍卫。”】【“——顺便,也请我们海东青的同僚一起见证和参与一下,可好?”】这一番一个字不落的东西,均都是受身后不想示人的段某人指使。拧着自己这莫名卡着,有点干巴巴的嗓子,照着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