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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连通顶楼水箱的防火绳同样也连通着这里,昨晚同样也想了这事一夜的他也想亲自上去看看。毕竟,‘漂浮’的张三同回来那一夜,如果当晚的一切,真如客栈里的其他三人所说,那人头西瓜的‘真相’怕是就藏在这从没有人上去过的四楼里了。所以明明知道从这上去的事危险的很。自打脱离了从前的‘日子’后,就已经很久没有干过这种活儿的富察尔济只让段元宝在底下等着自己,又一只手将麻绳系在那升降水桶上,另一只手将绳结打在自己的腰上。等将两边绳结用一个特殊手法打紧,身处于暗无天日,还有股无名血rou恶臭味的防火通道口。用两边手掌一下撑着两边墙面的富察尔济只身手十分不错地踩着旁边的通道,又借着这股自上而下升降的力气就一点点顺着这通道往上爬了上去。这个过程,他不算费力,虽说在常人看来,这种已是罕见的好身手了。但除了自己那只废掉了的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这种翻墙爬楼的事富察尔济还真不太当回事,等不过半刻,他已一步步上到了那四楼外早已封死的大水箱,而当腰上还绑着防火绳的富察尔济见此情形一伸手用胳膊用力推开些上方的盖子。最先扑面而来的,果不其然就是一股熟悉的尸体恶臭味。这股如果开着盖子肯定早就传的客栈里外都是尸臭味,光是闻着就知道这水箱里到底除了些积存的雨水还装着有什么。所谓的半截尸体‘还魂’,果不其然多日来就一直隐藏出这客栈的防火口最顶端。等人还吊着半空中的富察尔济捏着鼻子啧了一声。再摸着黑将自己的手艰难地伸进那四楼顶端的大水桶中一阵摸索,一只手已摸到那死人的半条僵硬发臭的尸体和另一件‘东西’的他这才用脚抵着防火通的墙就慢悠悠朝下来了句。“宝哥,快去告诉门口的札克善,让司马准快点找人过来把整个四楼楼顶给拆了,另外半截尸体和督查院丢失的画像都找到了。”这一夜,江宁府衙门上下注定是无法太平了。连夜等着消息的段鸮这一拨。和被叫去梅香客栈砸墙挖水箱捞尸的富察尔济那一拨都在忙活。这一个寻人,一个捞尸,倒也两头不算耽误事。因事出突然,一切只得在获得确切消息后才可下一个定论,江宁总领司马准连夜派人去江南总督府拿前科档案的衙役也抢在后半夜,也就是压着江宁城中宵禁的功夫终于赶回来了。也是那急急赶往上级拿回物证的衙役连夜带着一身的汗骑马拼命回来的同时,他却也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因为就如段鸮和富察尔济之前根据零散的线索所推测的那样。这个据说来到金陵一个人讨生活的皖南人张三同竟然真的不叫张三同,今年也并不是真的才十五六岁。所谓的张三同,只是个彻头彻尾不存在于世上的假身份。而根据画像上的脸和留存于府衙那处的原始户籍所寻找到线索,他的真名原为王田孝,是个今年已有二十四岁的成人。他之所以能一直假作少年人藏在江宁,只因为长得矮小,又声音细,所以才总被当做小孩。至于他这张脸,为什么会在江南总兵府都有备案留存。当段鸮拿到这个人曾经作另一番装扮的画像,此前一直觉得此案有股冥冥中的熟悉的他终于是露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冰冷——因为在四年前,这个真王田孝,假张三同曾和当时并未被官府抓获的另外四个逃犯一起犯下一桩大案后离奇逃走。他是唯一一个被受害人目击过长相的犯人。但最后却也在顺天府牢狱中离奇失踪,逃之夭夭。而这桩造成当时令顺天府官府和多处民宅被炸毁,事后携带金银带走,无一丝线索留下的大案就被称作——顺天府猪人炸弹劫持人质奇案。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的过去要开始提及啦~这个案子乍一听非常地扯淡,但是真的是有理论基础的。因为定时炸弹这个玩意儿确实是在明朝时就有的,大明朝在□□这件事比任何人都玩的溜,火蒺藜和液体火药之类早早出现。所以大噶有没有猜到,这其实不是一起凶杀案,是个即将针对金陵的炸弹袭击事件——第十七回回(上)这一晚,外头各家各户都已点上灯的江宁府,临要天黑时,反而下起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沙沙——”这一下下重重地砸在一座座民宅屋顶上的雨点声一听就知非常地大。此刻,大路和运河上拍打着大颗大颗雨水,半空聚着一团从地面上透露出的闷热,这一幕,令人心头也积攒了无名的躁动不安。因白天那名被派出去的衙役快马从总督府带回的这份关于死者张三同从前的案底,官府这边的所有人彻底陷入了一场未眠之夜。大晚上,这伏天的暴雨还在下,门外点起了一排灯照亮内堂的府衙中。白天兵分两路,各自寻找着线索的札克善,司马准,富察尔济和段鸮终于是四人碰了个头。四人各自占据一角。看样子都坐姿各异,却明显都在忙活着自己手头的事。内堂里,一整面白色墙上,悬挂着的是司马准刚刚重新弄来的一份金陵地图,上头用朱笔圈了数个可能存在团伙藏匿身份的疑点。这些红色的小圈,是方才段鸮根据司马准提供这一月来,皖南至江宁的渔船码头地点所特意划出来的特殊记号。身后那张临时拼在一块的桌上零散着大量近期码头靠岸时登记的一些百姓的通关文牒。只等下头的小衙役继续一张张搜查,才可得出是否真有一伙假扮做皖南瓜农,并携带大量火硝的人不知不觉地混入了江宁府中。至于旁边的一张桌上,是一些刚刚官邸那边送来给办案的衙役们的统一饭食,有米饭,还有rou菜鱼鲜之类的。可案子现在没办完,他们谁都没心情吃饭。所以这些公家饭怕是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