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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案终是要开始,升堂审问了!第四回(下)一个内心冷血残忍,能真正做到杀人不睁眼的罪犯该是如何一副长相呢?在此之前,段鸮也曾在牢狱中见过形形色色十恶不赦,犯下命案的人。他那时在京城,那帮刑部和内务府里关押着的诸多有过各种杀人前科的重犯,他见过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这帮人多是劫道杀人的山匪马帮,样貌也就是一副作jian犯科的歹人长相。但他们都和眼前这个名叫关鹏的男子有着区别。因为第一眼,关鹏真的完全不似一个杀人凶手。他身着一件灰色截衫,鞋面一尘不染,一条辫子搁在肩上,观一身行头是穷苦出身。一双浓眉虎眼,嘴唇宽厚,人中长且有有些气弱,一双大耳朵更是将此人衬托的脾气极好。他该是个很老实,很胆小,甚至有些温良的常人,他的jiejie,他的四邻平常都道他是个极好的人。虽说不是本事极大,却也从不作明恶。正如富察尔济之前所说的那样,他的表层伪装堪称完美,就是一个胆小还有些怕事的常人,小心翼翼地学了这一门手艺,于这松阳县内该是个随处可见的寻常百姓。可也正是这样一个平常到根本不起眼的人。竟有本事用一把杀牛用的碎骨刀将一条人命轻易夺走,甚至还能设下连环计,反将官府一军把整个衙门众人都耍的团团转。“堂下犯人,可知自己究竟所犯何罪?”因公堂之上,要走个升堂的流程,马县令在上头就拍了下惊堂木。松阳县此前并未出过此等大案,所以面对着穷凶极恶之徒,这县令老爷也想在这一方百姓的目睹下好好挫挫折凶犯的锐气。可众目睽睽下,那被札克善已经用镣铐锁上的关鹏跪在堂下,表情却是木讷呆滞的很。他的面部嘴角都不带一丝起伏的。就算是身处于公堂,却也没有丝毫自己是个一个罪犯所带来过多的恐惧慌张。“……诶,奇了怪了,这人难不成还是个哑巴么?”估计有点奇怪关鹏怎么老不开口,底下看着马县令升堂的札克善还嘀咕了一句。可某人却似乎并不这么觉得。“他不是不会说话,也不是胆小,而是你们眼前所看到的,这不是他的真实性格。”“啊?真实性格?可这么一个人,还能有两副模样不成?”札克善顿时觉得更奇怪了。“人心都有两面性,分真实和内心,一面是对他人的,一面是留给自己的,他到现在还没有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不是因为他在害怕,一个会这么冷静杀人的人不可能会害怕公堂,而是他的真实性格还没有被刺激出来。”嘴里又开始说些令人半听不懂的话了,富察尔济这般说着,倒让一旁没吭声的段鸮听进耳朵里了。因为他知道,这人说的其实一点没错。人皆有两面。如一般正常人,能够将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恶劣影响,但如关鹏这样的人,却会在面对一件事上,产生人格上的分裂。他作恶时和平常时的性格截然不同。越是面对外部的环境越不可能轻易表露,所以关鹏这个状态才会看上去那么格格不入,甚至是十分诡异。他这样的情态,令眼珠子不动只望着这一幕,却不想开口的段鸮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身上。一时间,他那有些许轻微变化的表情却是回避了旁人。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那一路被押着也追到了堂下的王关氏才哭嚷着拍地跪下就大喊了起来,打破了堂上的一席话。“大人!大人!冤枉啊,这事情定是有冤啊,这一把刀,一只蜱虫怎么算的证据,我这弟弟怎可能杀人呢,他原是个胆小怕事的歪货,是定兴不起一点风浪的,一定,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于我弟弟,这帮杀千刀的,怎可诬陷好人呢……”这话,这王关氏先前也嚷了一路了。她这做派一看就惯会当街撒泼的民妇,三言两语夺了别人的话头,还转口就反咬一口只为维护自己的亲人。她似乎坚信身旁的关鹏定不会行凶杀人。站在一旁的段鸮看这妇人这般爱弟心切,却又一嘴一个歪货也是不作声,也是这时,方才来衙门的路上就一直只做旁观,没怎么开口的富察尔济才突然伸了下手。“马县令,草民有一言。”他这从旁边一插话,马县令才注意这人竟也在这儿。他原本正和段鸮一起在旁边旁听。段鸮是仵作,按照衙门规矩是能随便出入公堂的,但这人却依靠着脸皮厚,硬是也跟他一起站在这儿。也是那边,马县令被乍一打断,一侧头也发现这人竟也堂而皇之跑来官府内堂了。“富,富察尔济!这是公堂又不是酒楼,你随随便便在本官说话时插嘴干什么,想说什么,有话快说!”被马县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了他一句。因为富察尔济来松阳县也有数个年头了,虽平常大伙只把这打着侦探旗号的人当个神棍骗子看待,但今天这事却是实打实算他一份功劳的。“草民不敢,草民也只是想把物证都摊开,再由段仵作和我一起来询问下关鹏关于案子的事。”“毕竟,当着这么多松阳百姓的面,也不好就这么随便判断一个无辜的人就是杀人真凶,凡事需要讲证据,您说对吗?”富察尔济这抱着手的样子倒是挺会见机行事的。也不说自己想干什么,只把段鸮先拖下水了,听到这话一旁回过神来的段鸮撇了这人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就拒绝道,“你谁,我认识你么。”“你我这可都是泡过澡,救过命的交情了,你又何必这么绝人于千里之外呢。”这人一点不见外地开口道。“富察先生添油加醋的本事倒是不错。”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段鸮眯了眯眼睛。“哎,都怪段兄实在太过撩人,令在下心旷神怡,忘乎所以,以致于开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