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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说了,下次可让札克善一道请你喝酒……”那刘岑见状也这样和他寒暄道。“诶,诶!这喝酒的事可先不急,我现在还有些旁事要找马县令,您可否帮我进去叫下他!”这话,刘岑问的似是有些讶异。“什么事这么着急?”“我们现在已找到了证据,兰春莲并非杀死瑞邛的凶手,那石头菩萨庙杀人的凶手还另有其人!”“……什么?你这话可当真,札克善?”对方这捕快也是一愣住了。“千真万确,连物证我们都已经带来了!瑞邛当晚所见根本就不是女人,因为兰春莲根本就不会和瑞邛行/房,证人和她见得是一人,那根本就是个假扮成菩萨的男人!”札克善口中这话,可把被这事弄得措手不及的刘岑弄得又是一惊。这次这石头菩萨案原本已经拿住了凶手兰春莲。现又说要凶手不是五不女,还要为她翻案,事情可就有些蹊跷了,而当即也顾不上说上些别的,就先压下札克善的话赶忙这么来了句。“你,你们俩且等等,我去禀告马县令,去去就来。”“好好好,麻烦你了!”有了刘岑这边的帮忙通传,这后面的其他诸多事情就容易多了。午时一刻,县衙大牢。阴暗的囚牢之中,这一次,段鸮连同札克善,却是又一次亲眼见到了那兰春莲本人。这梳着辫子的民女一身孝服,眼圈通红眼中含着泪。本以为这次是百口莫辩,彻底要蒙冤入刑了,没想多日来的牢狱之灾却是就这样眼看着要被洗刷了。“多,多谢……青天大老爷替民女申冤,多谢青天大老爷替民女申冤,民女当真是无辜的……呜呜——”这话,跪在堂下的兰春莲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眼泪。往常除升堂都不怎么在人前出现,只瘦条条,没多少精神的马县令身着一身灰色官服,抬手捋了捋胡须接了札克善匆忙递上来的物证一扫。再一听说那一晚杀人瑞邛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男子,这保守古板的县官老爷也是瞠目结舌,面露惊愕。“——男男,男子?所以说那夜亲手杀了瑞邛的并非女人?!”“是的,大人,这物证均证明那晚证人所见并非兰春莲,而是一名乔装的男人,正是那人在山中一刀划开了瑞邛的脖子,将其抛尸荒野,而他就是真正的石头菩萨。”因本朝,还从未有听闻这等男子乔装女子,将另一男子夜半离奇杀死在庙中的悬案。这事之奇,着实也令人匪夷所思起来。关于那深夜石头菩萨庙杀人的凶手究竟是什么人,这杀人动机又到底是什么,怕是官府这边还得继续在‘比’之内追查清楚了。“大人,我看着这如今的情形怕是要彻查一番,若不是兰春莲那晚杀了瑞邛,那凶手定是还在松阳县一带出没,恐怕不妥。”作为衙门带刀捕快,理该这时出言,刘岑在一旁谨慎建议道。“那,那该……如何是好呢这,这凶手到底会是什么人呢?”“那不如让我和刘捕快,将瑞邛身边有关系的男子先排查一圈?”札克善也连忙这般同马县令道。“好,好,你们俩去吧,还有那五不女既已证明是无辜的,就先将她从牢中放出去,但也需尽快把此案查清楚,此等凶犯……绝不能在我松阳县久留,否则怕是连上头和知府大人那头都要降罪于我啊!”这么说着,面露忧虑,生怕此案不破要惹得知府震怒的马县令拍拍桌子便也一锤定音了。这之后几日,这案子也有了新的进展。段鸮那天所给出的那些尸检物证,事后衙门众人已经都一一传看了。虽然仵作一行本是搜集死人物证的。但像段鸮这样,能把这至关重要的证据抽丝剥茧令死人真的重新开口说话也是少见。旁人一时只觉得奇,连带着对这从严州府带着个儿子初来乍到,顶着张疤痕脸的仵作也是刮目相看了不少。对此,一个人早已习惯独来独往的段鸮倒也没什么感觉。只在当天他送完物证就从衙门走了,后续再四处抓那石头菩萨案的真凶一事他也未插手。因一举推翻了最初凶手是个女子的假设,那么就只能另从男人的方向去找了。可瑞邛是个童生,日一天到晚住在书院里,若说他身边见得最多的男子,怕是就是那松阳书院里的一众童生了。经官府那边初步排查,有两个同在书院备考的童生倒是进入了官府的视线。这两个童生,一个叫张炳,一个叫王聘。前者和瑞邛似有仇,听说在书院里曾因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过。但那一夜,他据说并不在松阳,而是去了临县和本一块要参加秋围的友人喝酒去了,一干友人便可为他作证。另一个那名叫王聘的童生。曾有传言,他和瑞邛一直交往甚密,关系颇佳,常见两人有私下来往,可当官府去找他时,却发现他家中也已四五日不见人影了。“你们是他的同窗,可知,王聘人现在在哪儿?”“不,不知,官爷,前日里他就突然不见了,瑞邛死的那天他人也不在书院……怕,怕是这几天根本就没回来过,我们也见不着他……”联系前因后果,王聘在案发之前就离奇失踪,此事怕是和瑞邛的死有莫大关联。案情似乎离告破只差一步了。这期间,因为王聘尚未归案,衙门那边关于石头菩萨一案原定的破案日子就也多宽限了两日。但兰春莲被释放的事,城中都已得知,还因此沸沸扬扬地传开了,关于这石头菩萨案的疑凶王聘到底躲在何处就也成了所有人心头一谜。六月十三。乃是瑞邛死后生祭。按照松阳县本地的习惯,他那位年岁颇大的姑母要亲自来义庄帮着为其cao持身后事,端些rou圆鸡鸭,烧些好酒好菜,额外还要就这彻底封棺一事给些银两。当日,老妇准时扣门来了。段鸮在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