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撩的道长竟是我逃婚对象[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

沈离惊讶地眨眨眼:“你脸红了?”

“没有。”

沈离:“怎么没有,耳朵都红了。”

难怪此人要以面具模样示人,往日他戴着面具,根本瞧不出脸色。一逗就脸红,背地里还不知自己偷偷脸红过多少次,脸皮儿真薄。

沈离乐呵呵地想着,心头却忽然有些惋惜。

可惜,看一眼少一眼了。

白景行和温执风一位是圣子,一位是护法,这两人都不适合在外太久。早些时候,白景行来找过沈离,表示这两日就要出发回程。

今日,是他们在这别庄停留的最后一日。

沈离问:“道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霁云指尖把玩着那个面具,没有再把它戴回去的意思。他眼眸垂下,月华映照下轮廓越发深邃:“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完成。”

沈离深深地看他,低声问:“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霁云反问:“你想再见到我么?”

“当然了!”

沈离今晚是被酒精冲昏的脑子,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味,忙找补道:“道长此番助我,我还欠着道长一个人情,自然要还的。而且你方才也说改日会再请我喝酒,你不能推脱。”

霁云平静地与他对视,眼中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忽然倾身上前,身上清冽的冷香顿时拢了上来。

沈离下意识退后半步,可霁云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到他的掌心。

那是一只金色的符鸟。

那符鸟比寻常麻雀还小了不少,不足沈离掌心的一半大,周身泛着淡淡的光芒,惬意地埋头梳着自己的羽毛。

“这是……?”

霁云道:“你若是想见我,可派出这符鸟与我传信,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来见你。”

他话音落下,符鸟收拢翅膀,在沈离掌心化作了一枚小巧的金色圆球。

沈离盯着掌心那枚圆球看了好一会儿,弯了弯嘴角:“好,以后我若是想找你喝酒,就派这小鸟给你传信。”

他收好了符鸟,抬眼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霁云忙将他扶稳。

沈离甩了甩脑袋,迷糊道:“好晕啊……”

“……你喝醉了。”霁云比沈离高了不少,手臂一横便将人搂进怀里,“我先带你回屋。”

方才饮下去的酒在这一刻猝不及防地袭上来,烈酒的后劲顿时把沈离打得意识不清。

沈离没再坚持,任由霁云把他扶回了屋。霁云把沈离放回床上,就只是这片刻的功夫,沈离已经连站都站不稳,刚沾枕头便头一歪昏睡过去。

霁云细致地帮他除了鞋袜,拉过被子盖好,轻声唤道:“阿离?”

沈离不堪其扰地皱了眉:“别吵……”

浑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霁云无奈地摇摇头,在床边坐下。

他其实从未见过这人喝醉酒的模样。

或许是沈离前世那具身体修为高深的缘故,酒量极好,虽然嗜酒但从未醉过。

谁能想到,此人醉酒的模样,倒是格外的……可爱。

霁云嘴角微微扬起,低头凝视着那人的睡颜,声音放得极轻:“真想就这样把你带回去,永远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很快,很快我们便不会再分开……”

他低下头,与沈离额头相抵,眼里满是能将人溺死的温柔深情。

沈离没有睁眼,他口中轻声呢喃了句什么,像是已经陷入沉沉的梦境当中。

因此,他没有看见,霁云伸手探入他的怀中,轻巧地取出了他藏在怀里的那面古铜镜。

……

“霁云道长盗走了古铜镜??!”

在白景行难以置信地惊呼中,沈离揉了揉突突跳动太阳xue,强忍着宿醉的头疼和恶心。

温执风比他冷静得多,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阿离公子,你确定昨晚只见过霁云?”

“是。”沈离道,“昨晚我与他喝酒,然后……然后我喝醉了,醒来时古铜镜已经不见了。”

白景行:“那、那会不会是昨晚霁云道长走后,又有人进来,趁阿离睡着的时候……”

温执风打断道:“可这庭院外有弟子把守,除了霁云,还有谁能进得来?”

沈离眉头紧拧,还想再说什么,一名天一神宗弟子急匆匆走进来:“回禀少主,护法大人,弟子派人查探过,庭院里那酒壶中,的确被人下过了迷药。”

白景行:“这——?!”

温执风眼神暗下来:“看样子,的确是我那师兄所为了。”

白景行:“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温执风摇摇头,淡声道,“我说过,他恨魔族,也恨修习魔道术法之人。这古铜镜留在阿离身上,便是落到了天一神宗手里,我那师兄恐怕是不愿看到这一幕吧。”

“不对。”沈离忽然开口。他斜倚在床边,垂在身侧的手捏着那颗金色符鸟化作的圆球,不知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他或许有什么隐情……”

“什么隐情啊,他就是骗取你的信任,趁机盗走法宝!”白景行义愤填膺,“快我还觉得霁云道长是个好人,没想到他竟然……他这样,与春归楼那群道貌岸然的小人有什么差别?!”

沈离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最终没反驳。

温执风道:“阿离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不过霁云师兄修为极高,短时间可能……我会尽快下令天一神宗各部,暗中搜寻霁云师兄的下落。一旦有他的消息,定然转告与你。”

沈离沉默许久,低声道:“……多谢。”

温执风沉吟片刻:“我离开师门较早,与霁云其实并不熟悉。我只知此人是个武学奇才,可性情古怪,心机深沉,对待妖魔更是心狠手辣。我听闻,他曾经因为动用狠辣私刑处决一支魔族而险些被师门驱逐。”

沈离眉头微微皱起,不知在想什么。

“他这个人,你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温执风道,“总之,下次若再遇到此人,你们定要小心。”

温执风拍了拍沈离的肩膀,温声道:“马车已经备好,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出发,回天一神宗。”

他说完这话,带着白景行离开了卧房。

卧房的门合上,沈离仰头靠在床头,半晌,才轻笑出声:“骗人这么多次,终于也轮到我被骗啊,这混蛋……”

别庄外,一抹素白的身影屹立漫天大雪中,回望着别庄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身后,几名黑衣人踩着松软的雪走上前,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霁云将手里的古铜镜抛给最近的那位名为北玄的暗卫,头也不回朝前走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