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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保护你。”连胤话音一落,只见银光一闪,数支飞刀刷刷刷地向我们飞来。连胤和宁恒挥剑挡之,飞刀全数落下时,五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突然窜出。我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番恶战,却不曾料到这一回解决得十分容易。宁恒和雁儿还不曾动手,不过是顷刻间,五个黑衣人已是齐齐倒下。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仍旧是一脸轻佻的连胤,暗想道:人果然不能貌相。第六章林子里寂静了片刻,我望着一地血腥,不由得往宁恒身后缩了缩。这连胤是敌是友暂且不知,但以他这样的身手,要是宁恒雁儿和他打起来的话,估摸就真是一番恶战了。宁恒此时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他轻声道:“绾绾,不要看。”我只听连胤惊诧道:“你叫绾绾?”我还未开口回答,衣袂划空声响起,雁儿已是喝道:“你是谁?”周围又静了好一会,我正好奇便掰开了宁恒的手指,从指缝间一望,连胤竟是嬉皮笑脸地对雁儿道:“这位姑娘,你长得真像我未过门的娘子。”听连胤这么说,我顿觉之前委实是我多心了,这连胤压根儿就是逢人就说这话。雁儿啐了一口,道:“呸!你才长得像我在地下的旺财!”连胤一愣,问:“旺财为何物?”雁儿道:“狗。”连胤笑道:“能当姑娘的旺财,也是不错的。”雁儿平日里看起来挺迷糊的,面对登徒浪子倒是泼辣得狠,连胤话音一落,她的双刃立即指向他的胸膛,“再敢调戏我一句,我就让你去地下陪我的旺财。”连胤也不知为何突然面色一变,但瞬间又恢复一脸轻佻状,他道:“在下连胤,不知姑娘芳名?”我本以为雁儿也会学着我在口头上占他便宜,不过会武的和不会武终究是有差别的。只见雁儿眯眼问道:“哪个连?哪个胤?”连胤笑眯眯地道:“连胤的连,连胤的胤。”雁儿二话不说,一挥双刃,把连胤发上的玉冠削成了两半。玉冠一碎,连胤立即呈披头散发状。我还很有心情地赏了赏,细看之下,连胤倒还真的有几分风流公子的模样。宁恒忽地合起了指缝,他闷声道:“绾绾,我不喜欢你看其他男子。”我掰开宁恒的手,笑道:“木头,还是你好看些。”宁恒这回总算满意了,低笑了一声,也道:“绾绾也很好看。”连胤忽道:“欸?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rou麻缠绵……”话音未落,雁儿就已是横了他一眼,“闭嘴。”连胤竟也是乖乖地不再说话了。我不由得再次目瞪口呆。不到一刻钟,怎地这场面转变得如此快?雁儿没有再搭理连胤,她走到五个黑衣人的尸首边,蹲了下去一一掀开了黑衣人的面巾,并在他们身上摸了摸,连胤也凑了过去,他弯腰拾起一样东西。“咦?!娘子,这不是春风楼的柳叶刀么?”雁儿抬头一看,眉头立即皱了下来。我刚想走过去凑凑热闹,宁恒却是不让我过去,“绾绾,不要过去,你夜晚会做噩梦。”我见宁恒如此执拗便也顺了他的意,我感慨道:“真是作孽,这春风楼怎地就无端端找上我了。”连胤对我奇道:“春风楼要杀的人是你?”我点头。连胤面色古怪地看了我几眼,宁恒的身子动了动,连胤此时笑道:“你放心,我不和你抢娘子了。我家娘子比你家娘子漂亮多了。”宁恒道:“胡说,我家娘子才是最漂亮的。”连胤道:“你瞎了眼是不?我家娘子貌若天仙……”雁儿怒道:“闭嘴,不准这样说宁大哥,也不准这样说我的阿姊。还有,我不是你娘子。你再胡说,我就阉了你。”连胤一愣,“她是你的阿姊?亲阿姊?”我看这连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古怪的,话语间也甚是诡异,也不知究竟是何处冒出来的。这样的人还是避开为妙。我清清嗓子,道:“雁儿,别和他一般见识。天也快亮了,我们上马车出发吧。”雁儿应了声“好”。连胤又道:“娘子,你叫雁儿?雁儿果真不再和他一般见识,走了过来帮忙把棉被塞进了马车里,连胤不死心,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在雁儿身边直吵,最后被雁儿出其不意的一招给打晕在地。之后,我们甚是不厚到地把连胤扔在了此处,上了马车便去寻找出这林子的路。许是天亮了的缘故,我们行了几刻钟便出了这林子。雁儿在马车内同我道:“阿姊,方才的那五个黑衣人我想应该不是春风楼的人,春风楼的杀手个个皆不是泛泛之辈。刚才连胤的武功虽好,但也并非绝好,他能这么迅速打败五个黑衣人,只能说那五个黑衣人的武功太差。”我疑道:“若不是春风楼的人,又怎会有春风楼的柳叶刀?”雁儿叹道:“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道:“总而言之,我看那连胤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他和春风楼有没有干系,我们以后见到他便绕路走罢。”不料这连胤果真真是冤魂不散,我们前脚刚进了客栈,连胤后脚就跟了上来,嘻皮笑脸地跟掌柜要了间和雁儿邻近的上房。我昨夜可以说是一夜未睡,此时乏得很,也暂时不想和连胤计较,打了几个呵欠便让小二领着我去歇息了。宁恒跟着我进了房,我瞅了他一眼,他信誓旦旦地道:“我要保护绾绾,不能让春风楼的杀手有机可乘。”我心想既然我的清白都被宁恒毁得所剩无几了,再毁毁又有何妨。我遂顺了宁恒的意,待睡足醒来时,一睁眼就瞧见了宁恒背对着我坐在不远处的竹椅上,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我悄悄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正想探头瞧瞧他在做些什么时,宁恒却是突然转过了身来。我一愣,宁恒展眉笑道:“睡醒了?”我“嗯”了声,宁恒此时的目光往下一移,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望,宁恒拉着我在竹椅上坐下,而后他拿来我的棉鞋,他蹲了下来,手掌握住了我的脚心,动作轻柔地帮我穿上了棉鞋。许是练武的关系,宁恒的手掌结满了茧子,碰触到我的脚底时有一种奇妙的触感,直让我心痒痒的。“绾绾,下回起来时记得先把鞋给穿了。如今虽说是春季了但仍旧寒冷。赤足走路,很容易就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