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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有……人……吗……”“我……看见……亮!光!了!”“在一楼值班室外面的人是你!不是那个人,和我哥哥搏斗的人是你!”对了,这就能够说通了,一开始在一楼走廊里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两个长着我哥样子的人搏斗过,但是现在想来,当时浑身浴血的只有我那位1月9号的哥哥,另外那个人虽然倒挂在天花板上诡异无比,但是保安服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和血迹。如果是他们搏斗过,必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有痕迹。当时我在值班室里听到的声音也是我哥和王进喜搏斗的声音,恐怕后来王进喜会变成血rou模糊,皮rou破碎的状态,不仅仅是因为小婴儿们的攻击。“为什么?”我踉跄着后退着,身体穿行在电脑桌之间狭窄的缝隙之中,磕磕绊绊,行动困难。王进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依然不紧不慢得靠近我,月光中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死死注视着我的目光,让我只觉得寒意彻骨。他依然重复着在一楼值班室里发生过的对话。转过头,我看了一眼身后的侧门的位置,似乎只有几步之遥。我看着伸手便可抓住我的王进喜,下定决心转过身,就往侧门跑去。可只听见身后他说道:“我找到……你了!”话音还未落下,我只觉得眼前物体一晃,砰的一声被按在了身边的电脑转椅上。他双手抓住扶手,撑在我的身体上方,盯着我说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可我却想起来了一开始他一系列的暴力行为,条件反射的向后仰避开他。他似乎也因此意识到了什么,弯下腰,摸上我额头上的伤痕说:“刚才对你下手有些重,对不住。”我因为疼痛下意识得闭上眼,向后缩。他用力按压我伤口,说:“张开眼睛看着我。”我倒抽了一口气,因为疼痛颤抖着睁开了眼睛。突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一个疯子。他松开手,理了理我额头的头发,对我笑着说道:“我只是想救小涛,这里只有活人的时间是流动的。”我看着他没有说话。“而你会帮我的,是吧?姜彤。”我依旧看着他没有回答问题。回忆起刚才他朗读的内容,虽不知真假,但姑且算是我记录的笔记吧。按照里面的内容,这个小涛,也就是郎涛早就死了。就算不论这个病死的小涛怎么救。光是只有活人的时间是流动这一点,我就自认为无法满足。哥哥都已经承认了,我现在是脑死亡。所以身体理论上正好好得待在医院里。但我不知道眼前这个王进喜知不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不回答我?”他拽住我的领口,“说话,姜彤!”我抓住他的手,试图解放自己的脖子。他的手的触感令我有些惊讶与疑惑。与刚才的触感完全不同,此时他的手竟然是温暖而柔软的,与一般的活人毫无差异。可能是我的沉默激怒了他,就在我迟疑如何回答他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他抬起另一只手,啪的一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懵了。他打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松开手,贴近我的脸,观察我的情形,又反复和我道歉,自己脾气太急,让我多体谅他一下。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形,我早就想揍他了。从小到大,我哥都没扇过我。但我不知道进一步激怒他会发生什么糟糕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到底对于现在了解到何种地步,只好先忍耐,推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他。”我看了看他的脸色,但他背对着月光,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我有些犹豫地说道:“毕竟他早就……死……去世了。”王进喜向后退了几步,月光照亮了他半张面孔。脸上有种诡异的得意,说:“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这不是你刚才读出的内容里说的吗?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心中浮现。隐隐约约间,我突然听到周围有微弱的咔咔声作响。“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王进喜又重复了一遍。他皱着眉,露出有些烦躁的表情。我本能地觉得不能回答是从他读出的笔记中明白的,于是犹豫着保持了沉默。他弯下腰,又一次靠近我。这一次就算依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咬牙切齿地第三次重复的声音中,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我说道:“因为……我在他的病房里听见心电监视仪不跳了。”砰——他一拳擦过我的脸打在我身侧的电脑桌上,又一次重复道:“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不,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他抓住我的头,双手的拇指按压在额头的伤口上,恶狠狠得说:’“你刚才都听见了,不是吗?你还听见2014年9月28日姜皓死了。”“怎么可能,刚才没有这段。”我脱口而出。话毕,他瞬间松开了手,站直身体。而我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我承认了。我承认了刚才听到他的笔记。这会怎么样?我不安地打量着四周。周围全是整齐排列的台式电脑,远处窗外桃花开着正盛,花朵的交错间,可以看见一弯残月……正在慢慢……变成……满月。这是什么?不待我疑惑怎么了。周围就传来嘀嘀的声音。只看见从远至近,电脑的屏幕逐个亮起,连同我的身边的这台也一同亮起。黑色的屏幕上,红色的字如同血液渗出一般,逐个显露。“他”“输”“了”同时音响里传来男人疯狂的笑声。而我从身侧屏幕的倒映上,发现我的身旁多了一个人。第25章罪10我转过头,身旁多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哥。他并没有像我之前担心的那样,被婴儿袭击而伤痕累累。反而浑身整洁得不可思议,更奇怪的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