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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公主就要被朝臣扔出去当一个筹码。所以其实听到太子在收拾重臣的消息,她的内心真的隐隐有着快意,他们何曾感受过母女即将分离,此生再难相见的那种痛苦。她叹了一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承恩伯也是被朝臣推出来的试验品,只不过他们从没想过,承恩伯背后的家族该如何生存。沈之音突然没了兴致,觉得索然无味,回到了麓锦院,白术连翘都偷偷觑着她的脸色,小康子一脸嘀咕,这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又不开心了。沈之音深深叹了一口气:“嬷嬷,我突然觉得,有些难受。”云嬷嬷满腹疑云,眼神刺向白术,白术涨红着脸,她是真不知道怎么主子就沉郁了。云嬷嬷劝慰道:“主子是担心太子?殿下对您已是”“不。我信殿下。”沈之音她是懂太子的,太子虽然不屑解释,就如同他会光明正大的向各院派遣侍女,但从不解释,用与不用都随各院的安排,但是他从未食言,太子那日喃喃的自语,她其实是听到了,从那日到现在,她暂时忘了太子妃,忘了阮良娣,忘了还被关在琼花院的江昭训,只想让自己享受被宠爱的感觉。沈之音她觉得她自己有些矫情,明明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却假装自己看不见,果然是被宠坏了。可是阮良娣点醒了她,她还不是足够安全,她摸了摸肚子,心中暗暗想到,不能再这么安逸了,她要对她肚子中的宝宝负责。从东宫的局势就可以看出来,东宫的后院可从没见过世家和勋贵的女子,何良娣的父亲已经渐渐退出朝堂,而江家已经在东宫失利,唯一留下的沈家,右相却已经致仕,这些足够看出来太子对朝臣的态度。自她重生以来,事情已经变化了太多,一出接着一出,索性现在太子还掌握着全局,而她也没有被锁在宁安堂,这已是最大的幸运。而在崇德堂的太子听了苏盛的回报勾了勾嘴角,终究是他看中的姑娘,知道不能松懈,既然这样,他的计划就要开始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章节目录谋天气越发的寒冷,逼近寒冬,京城的冬天总是那么冷冽,沈之音的麓锦院日日烧着上好的银霜炭,纵使这样,这丝丝寒冷也仿佛透入她的骨缝。她伸手轻轻抚过腹部,太医说宝宝大约在夏末初秋的时节出生,说是好季节,收获的时候。太子这几日常常不在东宫,就算回来了,也是来去匆匆,她着人防着宁安堂,没想到宁安堂却安安静静,仿若老僧入定般镇静。仿佛到了冬天,整个东宫都安静了起来。但是朝堂却不是,连她们这些后院的女子都已经有所耳闻。本来沈默的晋升已经让一部分官员有所异动,但是以吏部尚书和康定伯为首的官员却激烈反驳,认为当今俸银无法满足官员所需,所以厚文帝才同意了国库借银的提案,现在处置,是在推翻先帝的政令,是为不孝;不顾底层官员贫苦,是为不义,两人强烈指责太子的失职。整日沸反盈天,甚至二夫人的书信中都隐约提起此事,可见局势的焦灼与糜烂。却没想到太子风尘仆仆,裹着风雪就进了麓锦院,太子素日冷峻的眉宇间,少见的有了一丝疲惫,看了一眼沈之音倒头就睡。沈之音伺候着太子睡下,走到外间,紧紧蹙着眉头:“太子这是?”苏盛也是双眼通红,一看便是多日没能好好睡觉的样子,沈之音顿了顿,叹了口气:“下去歇着吧,我让小康子看着。”她重新走进了内室,坐在太子的边上,摸了摸太子眼下浓重的青影,朝臣的反弹出乎意料的强烈,在这些卖弄笔杆子的官员笔下,明明国库借银这样一件不光彩的事生生变成了是太子在推翻厚文帝政令,不体恤地方官员疾苦,太子承受的攻讦可想而知。她有些怔愣,这样疲累的太子,她真的是第一次得见。云嬷嬷轻手轻脚的端来了热水,还不待云嬷嬷拧好锦帕将她递给沈之音,太子就猛的睁开眼睛,寒光凌厉,沈之音被吓了一跳,不住的用手拍着胸脯,这眼神太过冰寒了。太子怔了怔,揉了揉太阳xue:“娇娇,是你啊。”沈之音一脸嗔怪:“到了麓锦院,不是妾身,难道还能是别人。”太子收敛了满身的冷意,将她拥入怀中,感受怀中人的体温,满足的长舒了一口气:“今日可好?”沈之音趴在他的肩膀上,抓住他的大手,仔细感受着太子的心跳声:“有着殿下日日关怀,妾身怎会不好,倒是殿下,几日不见,憔悴的紧。”太子无声的摸了摸脸颊,本来今日他不该来这麓锦院的,但是他看着父皇越发败坏的脸色,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这个小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儿,他等父皇睡着以后就一路风雪的赶了回来。想到近日的风波,他一边抚摸着沈之音的背,一边轻轻的说道:“我听苏盛说,这几日,你总是耐不了这京城的寒冷,用了银霜炭还嫌不够。我在西郊有个庄子,整个庄子下都设了暖道,里头还有个温泉,虽说你现在不能泡,但是玩玩水也是惬意。”沈之音猛的心头一跳:“殿下?”太子却没回应她,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一向喜欢喜公公的膳食,我将姜进忠和喜公公一起配给你。要是你无聊,就去我的私库,挑些你喜欢的东西一起带走。也对,你一个人在庄子肯定闷的慌,正好小郡主也快生日了,就让何良娣带着小郡主一起陪你去,说不定你们还可以在庄子上过个年节再回来。”沈之音心头的不安越发的浓烈,何良娣和她?但是太子压在她头上的手越来越重,她挤出一抹微笑:“那殿下是要把东宫的毛犬一起给我带走吗?”太子愣了愣,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们今年不能在东宫过年节的事实,没想到沈之音不仅不问,还答应了,他下意识的回道:“不行,这毛犬闹腾的很,母后已经被扰的几日没睡好了。”他前两日去坤宁宫的时候就听林苏抱怨过,这陛下赏的毛犬,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硬是闹了坤宁宫好几日。半晌,都没听到沈之音的回话,太子叹了口气:“娇娇,不会有事,你在庄子里,我安心些。”沈之音沉默了好一会,“好!”第